《江湖夜雨十年风---色狼手记》
第19节

作者: 亚瑟雷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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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小雨打电话来,说她一直在等我,还问我为什么不出现,还说她去小旅店也找过我了。我说我找过你了,传呼也打过了,可是都没动静。她又问我要不要过去,我说算了,懒得动。
  这个电话就是我和小雨的句号,在这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不过仍然记得她喷涌而出的壮举,至今我还没见过第二个。至于小雷,他高考成绩还不错,考了400多分,对于一个只在职高读了高二、不用考数学却用概率论做英语的家伙来说,应该算不少了,不过还是比他想去的学校低了那么三五分,后来去了上海的一家民办大学,一直到我大学毕业的最初几年,我还偶尔会和小雷在网上聊聊,在打着字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他的姐姐——小雨。

  日期:2012-07-13 16:38:52
  大学杂记
  从这个世界上有人类开始算起,估计先后总有上百亿的人到这个地球溜达过了一回,可惜的是,即便我们回首千年,能给我们留下印象的不过是那么几个,即便在中国古代那些已经很详细了的断代史中仅仅出现过一次的名字,在当时应该都是叱咤一时的风云人物吧。
  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我只能做泰戈尔笔下的飞鸟,连一丝痕迹也留不下。或许正是我太纠结于这个问题,所以才把大部分时间用来犹豫踯躅。
  我和小雨相遇的那段时间,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大学里面闲的最让人闲的蛋疼的那一段时光,眼看着大学四年时间稀里哗啦的就这么跑了,我才意识到,我实在是太在意到底是该蒸还是该煮这个问题,而忘记了大雁早已经划过天空,奔向其他猎人的枪口去了。

  就在我给小雷上课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男女主人公都是我的同学。
  故事要从一件奇怪的事情讲起。
  在我们的生活中,往往存在这样那样奇怪的事情,有时候我们搞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其实一切都是有理由的。我所说的这件奇怪的事情是这样的:有一个其他系的、和我的生活从来没有发生过交集的男生,老是会主动和我打招呼,这让我很奇怪,我从没去问问他:“我不认识你,你又为什么老是会跟我打招呼呢?”
  在他和我第一次打招呼两年多后,我才知道了谜底。
  原来出这道谜语的人,就是我要说的故事的女主人公小六。小六在自己寝室里排行老六,客观的说,她不算漂亮,但在我们班这样一个重灾区也算得上是一抹亮色。她经常用鄙夷的眼神看我,有我在的地方也会故意躲开,我一直以为她在内心是有点讨厌我这么个不修边幅的男人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出于爱护自己脑细胞的缘故,我一直懒得多想。

  在我和小六为数不多的几次交往过程中,有一件事稍微有那么点奇怪,不过这种感觉对于一个神经相当大条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以至于如果不是后来有人对我说了真相,我就再也不会想起这件事来。
  那是一个大一周末的早晨,我和往常一样,窝在寝室的床上啃英语单词本,下面看门大爷通过寝室里的喇叭喊,说有人找我。我踢踏着拖鞋跑到楼下一看,是小六。
  我问小六有啥事,她说没啥事,就是想让我帮个忙。我问帮啥忙呢?小六说也没啥,就是请我跟她去图书馆走一趟,在门口等她一会就好。
  我虽然从小六神秘扭捏的表情上觉得有点奇怪,但这屁大点事我也懒得问,去一趟就去一趟。
  我在图书馆门口来回溜达了五分钟,小六拎着书包以冲刺的速度跑了出来。在回寝室的路上,小六说啥都要请我吃饭,我倒觉得受之有愧,自己也没干啥,哪好让人家小妞破费,一口回绝了。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而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天小六正在图书馆学习,对面坐了一位五大三粗,面目黝黑,还喷了香水的体育系男生。这哥们从坐下开始,俩眼就没瞄过书本,摆出各种表情向小六放电。小六装作看不到,那哥们就写了个纸条扔过来,用他所知道的美好词汇好好的恭维了小六一顿,小六估计是被这哥们身上的香水味吓到了,难免有点花容失色的意思,意欲夺路而逃,谁知道那哥们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决意要一战决胜负,不给小六喘息的机会,小六去厕所,这哥们就在门口等着。

  小六吓坏了,只好顺口胡诌,说自己早已经名花有主,那男的对此表示强烈怀疑,还流露出了比武招亲的想法。小六眼看西洋镜就要穿帮,估摸着这哥们块头超大,要是回去随便拉上一个豆芽菜来,估计不但起不到震慑的作用,还容易弄个满脸桃花开回去。正在这臭娘们彷徨无计之计,我的高大形象瞬间在她脑海浮现了出来,可怜我还不知道自己处于一个多么危险的境地,而被我推掉的那顿饭也远不如想象中来的容易简单,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我临时客串了一下小六的男朋友。

  我和小六算得上有缘,因为我客串过她的男朋友,而且她和男朋友俩人还是我给撮合到一起的。
  小六的男朋友和我一个寝室。这事说起来还真有点历史。我刚度大学的时候,完全没一点高兴的意思,心情被这个破专业破坏的一塌糊涂,那时候我自愿当起了劝退员,对身边的有想退学回去继续深造的同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摆出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挽救失足青年的劲头来。别说,睡在我旁边的一哥们不知道是被我感动了还是实在受不了我神神叨叨的劲头,真的跑回去复读去了。让我欣慰的是,一年后,我在火车上恰好遇到他,他还真考了一个更好的大学。

  他走了以后,我旁边的床位空了出来,冷清了不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就盯着那个床位,黑乎乎的、毫无生气,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我心里一会盼望着有一个傻帽赶快跳进来,能和我一起分享这份痛苦,一会又祈祷千万不要有人和我一样。
  没过几天,同学们中间开始传,说还要补招。鉴于我们班的灾情比萨拉哈还严重,两个寝室的爷们都红着眼睛盼望着能招个美女来。我的期望和好奇也被调动了起来。
  就这样,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远处原野上那一抹绿色中走来了一个人,不,不是一个人,鉴于这小子破坏了我们所有男生的美好期望,这个圆墩墩、金鱼眼的小胖子在后来的四年一直被叫做:猪——小六故事的男主角。
  日期:2012-07-14 16:12:35
  小猪为人不错,老实说,他属于比较特别的那种人。当然,从一般意义上来说,每个人都是特别的,但是小猪有着明显的理想主义特征,属于那种被某些理想化的思想猪油蒙蔽的大脑的人。和钱包比起来,他把朋友看的太重。这样的人当然很受欢迎,毕竟白食吃起来不那么肉疼,但问题是小猪的付出固然给他带来了好人缘,却难以得到同样的回报。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挺讨人喜欢的,所以他能把小六泡到手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我。
  我是个喜欢起哄的家伙。
  大学的事情谁都清楚,俩人之间那点朦朦胧胧的事,就好像隔着一张窗户纸,有个帮个忙伸手一捅,立马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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