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香味,真的会有香味。。。
日期:2012-07-09 13:30:28
三年级开始,为陶冶我的情操,母亲给我报了绘画班,并奖励了我一盒高档的水彩笔作为装备。
所以,自从这一天开始,平日上课的日子里,我又多了一件足以让丽丽主动和我讲话的装备。
那个时候美术课是要考分的,而一盒高档的水彩笔足以让画卷的颜色更多上一些,很自然的,分数也会有所提高。就这样,每周固定的两天,我会拎着一个类似小皮箱的盒子去上课,而实际上,这是一盒36颜色的水彩画笔。
在美术课即将上课的前几分钟,我的课桌前爆满,小涛,建文,都会来借彩笔。我先答应,再拒绝其他的人,最后,丽丽会找到我,然后很不客气的说道“李鸿皓,下节课水彩笔借我行吗?”那一刻,我的头点的会像蒜头一样。后来,很长一段日子里,我会被别的同学挖苦。他们会说“咱们哪能跟丽丽比呀,咱们找他借东西他哪能借,他不就是这样的人吗?还得是长的漂亮才行呀。”是的,木有错,我承认,这就是我!
也许是因为母亲觉得一个绘画板并不能够陶冶我的情操,也或者是母亲真的望子成龙之心过于之大。在同一年,我又被送去了书法班。那时候,不会有人想到今天电脑的普及,更不会想到在今天的工作当中,我们写的最多的字也不过就是自己的名字。我永远记得母亲对我说过的那句话,她说“儿呀,妈妈告诉你,一个人的字,就是他的样子。字写的漂亮一点,更容易被人家重视。”
是的,我会永远记得,至少,在当年我希望自己能够漂亮一些,招人待见一些。所以,这句话便成为了我去苦练书法的动力。也恰恰是因为母亲的决定和我的坚持,直至今天,虽然随着电脑的普及我已忘记了太多字的写法,可当拿起纸笔之时,我写出的东西并不潦草。并且,还可以伴有一点点漂亮的笔锋。所以,每当需要写一些东西的时候,身旁的人常常瞪着眼睛惊讶的说道“我操,真看不出,你这学没怎么上,字居然写的这么好。”。每当这时,我总是笑而不答。最关键的,这时候苦练的书法,也在几年之后的日子里对我那一封封写出的情书起到了莫大的帮助。更绝的,还要数十几年之后的那一次牢狱之灾。
在书法班里,我认识了胖子和小帅。胖子和小帅和我在一个学校,一个年段,但并不是同班。加之在后来的机缘巧合之中,我们几个发现我们的父辈相交不错,所以,在那时,我们三个成为了经常耍在一起的好朋友。我常常从家里带饼干给胖子和小帅吃,而胖子和小帅则经常请我去游戏厅里打电动,而我个人对于游戏双截龙的格斗技巧,也是在那个时候锻炼的。
日期:2012-07-09 13:31:18
“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
很多老师喜欢说这样一句话,那时候,我们那个班级真的就来了这样一条臭鱼,虽然他没有把整锅的汤搞腥,但我却一个不留意被他带到了沟里去。虽然说,一个人若是想学坏,自己绝对占了多半的原因。
王建是上一个年纪留级下来的学生,在升四年级的那一年的开学,他被教务主任带到了我们的班里。
不少的学生认识他,教室的底下窃窃私语。据说,王建是在上一届出了名的坏份子,喜欢打架,喜欢逃课不学习。
老师把他安排到了班级的最后一排,个人认为,在那些个已经逝去的年代中,每一个班级里的“精英”们都会被安排在教室的末尾座位。一来,他们独自娱乐的时候不会影响到前排的同学,二来,高高在上的老师可以一米了然最后一排的景象。可这却恰恰是一个错误的思想。因为,当一个班级里的“精英”全部集中在一起的时候,能够散发出的臭味,绝对性的可以侵蚀了大半个班级。而这个时候,那些不是“精英”的同学也就只能够选择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了。
那天一下课,王建瞬间便被那些感兴趣的男童鞋们所围观。这个问他在上一年犯了什么错误,那个问他来到新班级的感受,甚至还有一些傻13孩子死活要跟王建在一起玩耍。
惭愧,我就是属于傻13这类的。
姜是老的辣,虽然那时候我只是一个时常会被孤立的小崽子,但是王建无论去哪里玩,都喜欢带上我。并且一直对外称我是他的弟弟。甚至当别人疑惑为什么我们两个不同姓氏的时候,他更是抢先一步的解释说我是他的表弟。
我这个表弟突然被重视了起来。因为班级里那些即将成为坏分子的孩纸们会莫名其妙的和我在一起玩耍。
当体育课来临,当两伙人的头头分伙踢球的时候,王建一定会第一个要我和他一个队伍。我荣幸,真他妈荣幸!
那一年,开始流行《四驱小子》。我很喜欢四驱车,恰巧一个假期,爷爷带着我去玩具店买了一台四驱车,那是我的第一台四驱车,自此,我对四驱车的改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开始偷钱,偷家里的硬币。父亲年轻时攒下的那些个一块或是五毛钱的硬币统统被我在没有人的时候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我将这些80年代的硬币一次次的送进了玩具店老板的口袋里,换回少量的四驱车和配件。可这些四驱车,要么被王建借去,要么被王建拿去送给了他真正的弟弟。
日期:2012-07-09 13:31:45
当硬币已不能满足我的需求之时,储钱罐里的硬币已只剩下了一毛或是几分的那种。于是,我将自己的罪恶之手伸向了母亲的口袋里,我常常会在母亲午睡的时候从母亲的口袋里顺走几块钱,这几块钱,要么用来跑去玩具店买上一些配件,要么则拿去买一些校门前的零食来分给王建等人。那时候,我被群人围绕,我觉得,被人重视的感觉真好。
可毕竟还是年龄小,我常常会花干净兜里的每一分钱,当只剩下几毛钱的时候,我就会含着几块糖走回家里。孩子毕竟还是天真的,因为当母亲质问我钱从何来的时候,我顺嘴便将整个事情的由来全盘交代。所换取的,必将是一顿皮肉之灾。并且,打到我满地求饶,哭天喊地。
母亲开始防备我,因为我见到母亲时常查自己口袋里钱的数目。所以,这一次,我将罪恶之手伸向了父亲的口袋。
那时候,我常常会趁母亲不在家的时候将手伸向醉酒时父亲的衬衣口袋里。是的,是直接伸向熟睡之中的父亲口袋里。我以为,这样是最安全的,因为最危险的时候,便是最安全的时候。也或者,是趁父母都不在身边的时候,假装在看电视,实际上,迅速的站起身,从父亲的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张钱藏在丨内丨裤里,这一张,要么是绿色的三个老头,要么则是蓝色的四个老头。同样,我也认为丨内丨裤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还有的时候,我明明在半个小时之前刚刚从父亲的口袋里拿过了钱,却还是要装作没有钱的可怜相找父亲要钱,讽刺的是,每一次,父亲也真的会从口袋里掏出钱来给我,也许是十块,也或许是五十。
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那个时候,当接过父亲手中递过来的零花钱之时,我的心情是格外沉重的。因为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我刚刚袭击过了父亲的口袋。可他却依然会觉得我没有零花钱,然后再给我一次,并且嘱咐我说道“喜欢吃什么就自己去买,但是别让你妈妈知道。”。可就是这样的一件事,另一方面也是我试探父亲是否知道我半个小时前行为的一种方式。因为只要父亲摸过钱,他知不知道,是一眼就可以洞察出来的。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对的,是聪明的,是明智的。但我却没有想到,其实,父亲他一直知道,打从第一天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而他之所以还要装作不知,还要继续给我零花钱。只是他希望我能够认真的从心里反思自己。他觉得,感化的力量,对于过错而言,更胜过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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