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想就这样等到毕业算了,但是今天真的有点冲动了。不过也好,这两年窝在我心里的这口恶气终于出了,只可惜这下又给家里找麻烦。还好我爸已经不在这儿了,但是我妈也会很批我一顿。”
“滴滴滴,滴滴滴。”
呼机响了。
我拿起呼机。上面显示到。
“儿子,有出息了,回家吧。妈”
。。。
“谁啊?”小冬问。
“还能有谁?我妈,让我回家。”
冬:“你妈知道了?”
“必须知道了,真得回去,不回去这下麻烦就大了。”
冬:“那你回家小心点。”
“没事,你们回学校吧,看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不用问D的消息,D的消息我妈肯定知道。去帮我看看薇薇怎么样了就行。”
冬:“好。。。”
日期:2012-07-24 11:42:10
等我回到家中的时候,母亲早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候我许久。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是,那一天,母亲并没有打我,也没有太多的责怪。从始至终的聊天范围之内,母亲没有提到D的医疗费,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母亲也确实是将D送到了医院并协商了赔偿之后才回的家。同时,还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D与D的家长,也告诉了母亲我为何打架的缘由。当然,这缘由必然是因为薇薇。
也就是在这一天,母亲知道了我与薇薇之间的事情。
同样是在这一天之后,薇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和我说过话,我试图找过她,可即便是她的一个眼神,此时此刻对我而言都已经成为了一种奢侈。
我剪短了头发,可以说,是直接去刮成了秃子。
经常会有一些女童鞋们在微博或是QQ空间里写道“剪短了头发,了却了牵挂。”。也常常会有人说“剃光了头发,就是为了重头再来。”。
事实上,我当年的作法就是因为后者的这一句话。
这一次,我刮了秃子,是想忘记薇薇,是想要重头开始。而讽刺的是,八年之后,我又再一次的刮了秃子,当然,八年之后的事情,还是留到这故事到了八年之后再8也不迟。
我混到了人生中的第一辆摩托车,几乎每一天,我都会骑着摩托车闲逛在大街上,我也会将摩托车骑到100+的速度来寻求刺激。现在回想起来,好在当年阎王爷看我还算顺眼,木有顺势将我带走。
更多的时候,我喜欢载着小冬在太阳下山后跑去薇薇的家。也许早一些,也许晚一些。但不管早与晚。我们都会把摩托车停在相对较远的地方。然后坐在路边抽烟。等时间差不多了,我便骑在了小冬的肩膀上。
薇薇当年的家还是平房,所以,隔着栅栏,可以看到薇薇在家中的一举一动。
在小冬肩膀上的我,常常可以清楚的看到穿着吊带睡衣的薇薇在屋子里走动。有时,薇薇收拾床铺,有时,薇薇打扫房间,还有时,薇薇会和她的妈妈坐在一起看电视。当然,除此之外,再无半点的收获。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偷窥吧。
直到薇薇睡了。我再骑着摩托载着小冬回家。
很快,毕业的日子即将来临。
日期:2012-07-24 12:42:05
多少年之后,当我翻起中学的毕业照之时,才忽然发觉,那张毕业照上的几十个学生里,只有我戴了一顶鸭舌帽。毕竟当年的我是一个秃子,所以,戴着帽子遮挡一下发型,也是很可以理解的。
就像现在很多大学里的童鞋们毕业时也要聚在一起吃一顿散伙饭一样,中学毕业的那一天,我们也集资吃了一顿散伙饭。但这散伙饭却不是在饭店里,而是大家骑自行车跑出了县城外十几公里的大河边去野餐。
去的时候,我依然高调的骑着摩托载着小冬。而回来的时候,却是小冬骑着摩托载着我回来的。
只因为野餐的时候,我醉的不省人事。
就像之前的那一段时间一样,即使毕业了,即使是一顿散伙饭,薇薇也依然不会和我说上哪怕只是一句话。
而当我拉着薇薇的手准备和薇薇好好的聊上几句的时候,所换来的却是她狠狠的将我原本握住她的手一把甩开。
加之班级中的大多数童鞋将我当做敌人一样的看待。那一天,喝醉也就真的好像是理所应当了一样。
还记得我坐在河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将手中的啤酒大口灌进了肚子里。也记得小冬一边搂着我一边说着让我不要多喝。总之,当十几年之后的一天,我翻出那一天在河边拍下的合影时,才觉得照片上的那个脸喝的像猴屁股一样的那个秃子居然是那么SB。
薇薇要走了,据说是要跟她的妈妈一起回山东老家。高中也会留在山东上,而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的一个消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
当那些平日里与薇薇关系不错的同学们全部聚集在薇薇家中的时候,我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可即便如此,我的手中还是拎着一个啤酒瓶,酒瓶中,还有不曾喝下去的半瓶啤酒。
仗着人多,我就这样摇摇晃晃的和其他同学们一起混进了薇薇的家里。
这个曾经无数次偷窥的屋子,屋子里的一切是这样的熟悉。甚至包括薇薇妈的样子。
我虽然有些醉,却依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所以,当我抬头看到薇薇妈的时候,还是直接站起身,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说道。
“阿姨好!”
薇薇妈看到我笑了笑问道。
“你就是李鸿皓吗?”
“是的,阿姨,我就是李鸿皓。”
薇薇妈依然还是笑着,却没有再说什么。。。
日期:2012-07-24 13:17:56
薇薇要赶的火车是午夜,所以,这天晚上在薇薇家中,我们一起去送行的童鞋们,玩扑克的玩扑克,聊天的聊天,而我,却一直握着手中的酒瓶时不时的喝上两口。酒瓶空掉的时候,小冬就会跑到附近的超市中再给我买回一瓶。
薇薇的亲属也有人劝我不要多喝。可也许是为了装13,也或许是真的很难过。在那天,直到薇薇踏上了火车之后,我才将手中的酒瓶狠狠的扔了出去。。。
我站起身,走到薇薇的面前问道。
“真的不回来了吗?”
“。。。”
“我等你回来,可以吗?”
“不用了,估计就在那边不会回来了。”
“那,你不准备把它带走吗?”
手指之处,是一个高约半米的毛绒玩具。
这毛绒玩具,还是去年薇薇过生日的时候我送给她的。
说来也巧,那时,我还在小辫等人的统治之下。原本计划这天多找母亲要一些钱好买礼物送给薇薇的。却在还没睡醒的时候便被母亲拉了起来。
“鸿皓,来来来,来给我和你爸解释一下VCD里的光碟是怎么回事。”
光碟?
刹那间,大脑一片空白,汗如雨下。
因为我突然间想起,那光碟是我前一天时放进去的,带子中的主角来自于东洋,究竟是叫武藤兰还是叫苍井空在当年并不认识,但那带子中的火热程度完全可以以A级来定论。
我原以为看过之后已经收了起来,可实际上却忘在了VCD里。
所以,当冷静的思考了利弊之后,我很主动的拿着皮带走到了父亲面前,直接把皮带交给父亲说道。
“爸,我错了。你打吧。”
父亲一直冷冷的看着我,没搭理我。
“爸。”
“李鸿皓,你大了,以后做什么自己心里有个数就行了。”
。。。
虽然在那一天我并没有收到太重的责罚,但原本找母亲要钱的计划却最终泡汤了。而这毛绒玩具的钱,还是我找不同的同学们借来的。而同样是为了省掉那几块钱的车费。我足足抱着这个半米高的毛绒玩具走了半个钟头才走到了薇薇的家。
日期:2012-07-24 13:26:54
“不带,我没有地方带它。”
薇薇冷冷的说,可这句冷冷的话,却噎的我再也说不出下一句话来。
直到薇薇离开,我们间也再没有过多的对白。
当火车启动的那一刻,其他的童鞋们也都纷纷的走出了车站,而我,却像琼瑶剧中的主角一样,奋力的追上了火车。
我抬起手将手中的酒瓶狠狠的甩了出去后,便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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