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年欲望和理智的纠缠》
第4节

作者: 四月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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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5-27 22:53:41
  接下来的几天得感谢紧张的年会彩排和全国各地同事都回来的喧嚣,使得我们免于单独相处,偶尔眼神碰到又彼此马上挪开——这种怀揣着秘密的暧昧让我有一种奇怪又变态的满足感,迟早会迸发,只是当局者不知道,也不知道会迸发的那样早。
  年会如期而至,那天我如蜜蜂繁忙,如蝴蝶般出尽风头:上午,雪纺裙配黑色小西装参加会议;下午,为迎合公司产品定位,经造型师巧手我着白色礼服、挽起头发、化清雅的妆容担任礼仪;晚会上,烟熏妆、黑色紧身裙、黑丝袜、酒红高跟鞋、礼帽、拐杖——我在众人惊艳和喝彩声里完成了野性与魅惑兼具的爵士舞,这实在与我平日还算清新、素雅的风格大相径庭。
  日期:2013-05-27 23:20:31
  待我终于换上便装坐上饭桌,实在饿得慌就不顾形象狼吞虎咽起来。吃到差不多饱,老板端着两杯酒朝我走过来,把少的那一杯递给我:“15分钟,应该吃饱了吧,带你去认识下客户。”边走边叮嘱我泯点就好,别喝多。敬了一轮,我受了一轮称赞,他喝了一轮酒——脸上笑容荡漾,我总觉得像是因为我被所有人称赞的缘故。
  宴席散时,他也喝多了,大家都各自散去,他在卫生间吐,大老板叮嘱我好好照顾他就走了,大概想着我们住的近我又是他助理,一起走理所应当。他出来了,一脸疲惫,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来,犹豫了下还是摸了摸:“走吧。”,我抱着他的衣服和钱包屁颠的跟在他后面,那一刻,像是又回到他小跟班的时光。
  当然,仅限于那一刻,因为接下来,便是男人和女人的故事。
  日期:2013-05-28 00:05:16
  出租车上,他皱着眉头、紧闭双眼,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他这些年工作的辛酸,最初梦想的远去、挥之不去的世俗的和在这个公司的不可避免的办公室政治——我看到了他光鲜背后的阴暗也仿佛看到装修华美的公司墙壁上爬满的虱子。
  我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实在想不出来,只是听着,因他闭着眼睛,我偷看起他:并不年轻的脸,这张唱歌好听、发出磁性声音的嘴曾亲过我,眉毛很浓,眉头为什么紧锁?我忍不住的想要伸过手去抚平,当然,只是想想。
  到我楼下,他和我一起下了车,让师傅走了,看我诧异的眼光,他答:“我等会走走就回去了,顺便醒醒酒。”我“哦”字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拉到怀里,“小文,谢谢你”谢什么?我也不知道。“看到你,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你这么单纯不媚俗,我一方面希望你永远不变,又担心你以后怎么在社会立足,所以在公司,容不得别人说你一句不好,舍不得让你受一点委屈”
  是了,不然谁会这么依赖你?
  “太晚了,早点上去休息吧”他说。
  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说话也这番温柔起来?回到房间才发现抱回了他的衣服和钱包。我发了条短信:你的衣服和钱包被我拿回来了。
  呃,其实明天拿给他一样。
  他回的很快:没关系,明天拿给我。
  我舒了一口气,事情由别人来决定,可免操不少心。

  休息了约十分钟,准备卸妆洗澡睡觉,听到敲门的声音,打开门,L倚在门口:“我还是来拿回衣服和钱包吧。”“进来吧”,心照不宣,谁也不会点破。
  日期:2013-05-28 00:35:29
  他坐床沿,我坐在椅子上,他说:“小文,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也有责任”我坦白。
  “你相信我,我从没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自己的下属。如果早认识你几年,多好”
  看他说话很难受的样子,我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他红着眼睛看着我,接过水放在旁边,一把把我按到床上,正要吻到,又赶紧放开跑到卫生间——吐去了。
  我洗了个热毛巾递给他,他犹豫了要不要接,我气结:“我也有洁癖的好吧,到我这还挑,我的毛巾给你用我还不乐意呢,你就阿弥陀佛吧!”他笑起来,看到他笑,我也忍不住笑,有些人就是奇怪——足以影响你的心情。

  电话在响,小石的电话,我按掉,看了下已经第7通,我偷偷的换成静音,丢在一边,像丢下自己的理智。
  看他一脸倦容、半醉半醒的,我问:“要不我弄点热水给你泡个脚,舒服些,你就在我这睡了吧,我去隔壁睡。”
  “泡脚可以有,睡觉就不了,你陪我聊天吧,这样的机会,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于是一夜未眠,我们坐着聊了一夜,他清晨走的,期间又吐了2次,每次吐完都歪歪倒倒的还坚持给我收拾卫生间,想来可笑,后来总拿这件事逾越他,他说:“你才好笑,老不情愿的给我个毛巾,嘟哝着自己也有洁癖。”
  日期:2013-05-30 09:52:10
  接下来的事开始不受我的控制,或者说我没有想要去控制。
  短信、电话、吃饭、暧昧——这是恋爱再自然不过的节奏,如果抛开他已婚的事实。

  和小石依旧保持着不咸不淡的联系,偶尔一起吃饭电影,末了只要稍晚他依旧来一句:今天不要回去了?我只是想抱着你……
  我心不在焉,翻着手机,给让我心不在焉了一晚上的L短信:你在哪?
  他回的很快:橘子水晶——那是公司合约宾馆,沿江,夜景很好,所以他偶尔会过去住。
  “我去找你?”

  呵,不相信自己的男友,却跑到别人的男人房间。
  日期:2013-05-30 10:46:19
  他端着酒杯给我开门,习惯性的摸摸我的头:“你怎么突然跑来找我。”我看看房间,落地窗前的茶几上有喝了一半的红酒瓶,看样子已酒过三巡,贵妃榻上摊着本书,电脑里正放着林海的《杨柳》,这情景倒像是我破坏了他的宁静。可是我却打心底里一阵舒心,和在小石旁边那种满身戒备完全不同。
  已忘了当晚我们都聊的什么,只记得时间过的飞快,等蓦然发觉已快到12点时,我知道再无理由赖在这让我心安的地方。他看出我要走,说:“怎么办,我喝酒了,没办法送你”
  接下来说了句我熟悉的话:“要不晚上不回去了?”慢着,同样一句话为什么换个人说就不那么讨厌了?——“我在隔壁再给你开间房”
  “不,不,不”我忙不迭摆手,可是不然呢?“要不就在这了,又不是没在一个房间呆过”后面是我很小声的嘟哝。

  “好,我不碰你就是”他歪着头笑,明显听见了。
  洗完澡出来,看他已经在床上躺着看书,我尴尬的僵在床前,几秒钟后一横心飞速掀开被子贴着床沿躺了下去,他笑道:“要不要在中间放三碗水?到中间来点吧,床足够大。”我看看,确实是,就挪了挪,中间还是很大的间隙,关灯—睡觉—沉默,我酝酿了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也无丝毫睡意,不知道旁边的柳下惠是装睡还是真睡了,试探性问了下:“睡了吗?”
  “恩,睡得着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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