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被砍的人是黑社会以后,没吓的尿裤子啊?”老疙瘩张嘴就没好话。
“靠。老子大小也是个爷们,让人砍死也不能让人吓死。还尿裤子呢?你以为我像你啊!还没断奶呢吧?”
“那你赶紧找个老婆喂喂我啊!”
“我不行,没人要。”说到这李建军压低声意说:“你刚哥有老婆,你找他去啊!”
话没说完,李建军就觉得屁股上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
“你俩狗咬狗,别他妈带着我。”刘庆刚虽然脚上踹的狠,可并没生气,脸上是带着笑说的。
这一脚也把大家都逗乐了。这一个多月,每天都是这么嘻嘻哈哈过来的。
张欣茹这几天就要生了,刘庆刚请了假专门陪着老婆,没时间在陪他们几个喝酒了。
与此同时,吴昊天开出了“赌盘”,生男孩一赔一,生女孩一赔二。每人先收了一百元“赌资”。
“要是一男一女呢?”老疙瘩问。
“老子通杀。”吴昊天手心向下,横着一挥。
“那不男不女呢?”李建军说话显然没走大脑。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没声了。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建军,足有半分钟谁也没说一句话。
“你小子嘴忒他妈损,要是庆刚在这,这次非得踹你嘴。”黑子先开了口。
“当我放屁。罚酒,罚酒。”李建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自罚喝酒。
“最少罚一瓶。”说话的是二宝。
“对。今天你不喝了一瓶,就他妈你买单。”大伙乱七八糟地喊着。
这时大宝又要来了一瓶大高粮。“来吧!建军哥,兄弟把酒给您拿来了,您就别客气了。”
“我靠,五十六度啊!你想要我命啊?”李建军看了看酒瓶上的度数,有点打踧。
“你是想让咱们要你命,还是想让庆刚要你命啊?”吴昊天不紧不慢地说。
“算你狠,老子今天豁出去了。过了今天谁也不许在提这事了,要不庆刚真能要我命。”李建军无奈地打开酒瓶,一口气干了。
之前他们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自己又整了一瓶五十六度的大高粮。李建军吐的是混天黑地,被大宝、二宝架回家躺了足足三天。
从那以后哥几个在一起喝酒,总是拿李建军开涮。
“建军酒量不错呀!五十六度大高粮,在给大伙吹一瓶呗?”吹在东北话时不只是吹牛。吹一瓶就是一口气喝光一瓶。
“建军,啥时候表演过一手?我咋不知道呢?在表演一个呗?”刘庆刚每次都想让建军表演自己错过的“好戏”,而他却不知道这里面的故事,也没人敢告诉他。
“别听他们瞎说,我那不是吹酒,我那是吹牛。他们还都当真了。”每次李建军都是找个理由把这事推过去。
93年的十月,张欣茹生了。生了个七斤多重的大胖丫头,刘庆刚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张欣茹却高兴不起来。她是觉得刘家就庆刚这一根独苗,到她这生了个女儿,这不等于绝后了吗!但看着刘庆刚和他父母是真喜欢这孩子,而且对她也是没有一句怨言。她的心才慢慢地放下。
“庆刚,给孩子取个名子吧!”张欣茹说话还是没有多少气力。
“叫刘思佳吧!我半年前就想好了。”刘庆刚抱着孩子应了一句。
“刘思佳,挺好听的。有什么意义吗?”张欣茹问。
“没有,做梦梦到的。”
“梦到的?真的假的?”张欣茹真不敢相信。
“真的,骗你是这个。”刘庆刚用一只手摆了个王八的造型。
“那你没取个男孩名啊?万一生个男孩呢?”张欣茹还是不信。
“没有,就这一个,真的。老天告诉我是姑娘命,我不能在取个小子名吧!这不是和老天过不去吗!这事咱可不干。”
“丫头好,我就想要个丫头。生个小子你得跟他操一辈子心。”刘庆刚的母亲也过来安慰张欣茹,话语中带着真诚。
刘庆刚的父亲没说什么,可他一直看着孩子,乐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一周以后张欣茹出院了。吴昊天把单位的一台破松花江开了出来,送他们一家五口回家。松花江在破也是机动车,吴昊天脚下一踩油门,这破车拉出一溜黑烟就没影了。剩下那只弟几个都骑着“二八大踹”在后面玩命地蹬。
“大天,你他妈慢点开。”黑子一边蹬一边喊。
这庆刚和吴昊天看着在后面蹬车的这几位,这个乐呀!
黑子他们一路狂奔,来到刘庆刚家楼下。看着吴昊天蹲在车旁哼着小曲抽着烟,这个气呀!
“呦!哥几个挺快啊!”吴昊天边笑边说。
没一个人说话,大伙下了车都蹲着喘粗气。喘了好一会李建军先开了口“你太他妈损了,就不能慢点啊!看把咱们几个累地,跟王八犊子似地。”
“你是王八犊子,我们不是。别啥事都把咱们扯上。”黑子纠正了一下李建军同志的错误思想。
“得,你们都是好人,刚才也不知道都谁累得像王八犊子。”李建军又纠正了一下李兴国同志的错误言论。
“咋地了?又掐上了?”这时刘庆刚从楼上下来了。
“都起来吧!别耍熊了。老王头饺子馆,走。”刘庆刚一挥手,自己先走了。
到了饺子馆,点好了酒菜。这哥几个又开始白话上了。
“我说大天,你开车又没累着,你少喝点,我们多喝点。”老疙瘩还没喝就挤兑上吴昊天了。
“那不行,万一半道车没油我,我把酒吐油箱里还能开回厂子呢!”吴昊天一句也不服软。
“你也不怕车喝多了,在找不着家了。”
“找不着家我就住车里,不行啊?”
“别整没用地了。大天,把我赢地钱给我。”黑子要押宝钱了。
吴昊天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给了黑子两张。“给,就你猜的准,老子还挣三百呢!今儿我请了。”吴昊天得意地说。
“都说什么呢?怎么还赢上钱了?”刘庆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大天开的盘。嫂子生男孩一赔一,生女孩一赔二。就我猜着了,这是我赢的钱。”黑子扬了扬手中的二百块钱,很是得意。
“靠。拿我老婆生孩子当赌注啊?那我也要分红。说完刘庆刚从吴昊天手里抢了一百块钱。”
“没关系,这不还挣二百吗!这顿照请。”
“你们几个都猜男孩啊?”刘庆刚问。
“没有。我猜男孩,大宝、二宝押双棒男孩。赢了番倍啊!”老疙瘩说。
“那建军呢?”刘庆刚又问。
“他猜龙凤胎,通杀。”吴昊天赶紧接了一句,大伙也都笑了。
“明天我就上班,挣点钱好给孩子办满月。”刘庆刚把这个女儿看得很重。
“到时候咱们哥几个都请假,帮你张罗张罗。”吴昊天代表大伙发了言。
“先谢谢哥几个了。”刘庆刚说着自己先干了一杯酒。
“到时候在哪办啊?不能就在饺子馆吧?一人一斤饺子?我们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放心吧!建军,到时候怎么说庆刚也得给你来一瓶大高粮啊!要不哪能对得起你那酒量啊!你不得给庆刚再表演一次啊!庆刚还没看过呢!”黑子说完给李建军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拉倒吧!我那是让你们给逼的,别说是酒,就是一斤白开水也不是那么容忍易下肚啊!再表演一次?再表演一次我还不得去见毛主席他老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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