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情妇的手记》
第3节

作者: 自伯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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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我怀了他的孩子,做了。
  很多次我回想那天做手术,心里就很疼。我哭了,泪水一直一直的流,
  现在我边写,还边流泪。
  他不在我身边,我是一个人去的,由于做手术之前,我已经去过那医院,上上下下的检查、化验,也有了经验。
  那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边给我开单,边叹息:姑娘,你还是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好。——当时我告诉她,我老公是二婚,两个小孩,所以不能要了。

  她让我去住院部找一个医师做手术,第一次去医院的时候,那位医师便跟着在老太太旁见习,斯斯文文的样子。我傻傻地问:隔壁不是也有做手术的吗?隔壁挂着一个什么计划生育手术室的牌子,一些男人坐在门口等自己的女人。
  那老太太白我一眼:你想去隔壁也行,但你做了就知道痛了。
  我走到住院部,看墙上挂着的意识相片和资历,老太太给我推荐的那位是这医院里的业务尖子。
  做手术的人很少,一会就轮到我了,医生和助手把手术床铺上一层塑料薄膜,然后在臀部的位置垫上草纸,让我躺上去。
  太阳明晃晃地斜照进来,我保持着那难堪的姿势,感觉到她们为我冲温水,坚硬的金属器皿伸进我下身。我想象那充满下体的坚硬的东西是他,两手紧紧握着拳头。那医生挺温柔地说:放松些,很快就好了。

  金属器皿叮叮当当地响,小腹深处一阵一阵抽缩般的酸痛,我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医生说:有点疼是吧?很快了,忍着点。
  我一直忍,可是还是忍不住眼泪往下流。
  最后,我听医生说,好了,你要看一看吗?我整理好,起身看她递过来的东西:是身上留下来的那颗坯胎,小小的,如拇指头一般大,盛在白瓷盘里,鲜红鲜红,仿佛还会跳动。
  我只觉得自己负了一个孽债。
  做完后,医生叮嘱我留待走廊上坐坐,观察半个小时,我买了矿泉水,吃了药,然后在廊上等待时间的流逝。

  我打他电话,告诉他,我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他只是淡淡的说知道了。根本没问,我疼不疼。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我不知道!他并不是真心的爱我,也许,他只是迷恋这种情欲。这种他不曾接触过的情欲。所以他不在乎我。
  或者是我太坚强,太独立?让他感觉,没必要来安慰我?
  那医生的技术实在是不错,当天流了很多血,第二天少了,从第三天开始基本就没有了。我看过一些姐妹们的经历,有的会拖上三五个星期淋漓不尽。心里非常感谢她,还有那老太太。
  医生一再叮嘱我,要避免房事1个月以上,以防感染。那几个星期,我们在一起有爱抚,有冲动却还是很控制的,到了第四个星期的一个夜晚,他终于忍不住插了进去,快速地抽动,猛烈地冲击,最后射击那一刻,他狠狠咬住了我的肩头。
  激情过后,他抱着我,问:老婆,是不是和我做爱很舒服?

  我在他怀里低低地嗯了一声。每一次,只要他有要求,用手抚摸我,我都会不自觉地顺从,就算是当时生气都好,也会乖乖的低头。
  不能怪他对我不好,是我自己不爱自己。
  日期:2007-10-14 19:19:44
  4月的一天,我爱的臭男人出差,他夫人拨打了我的电话。
  装作一个拨打错误的人,打了我的电话。但我知道她的号码。

  她知道我的存在,只是,不想揭破面上这层纸而已。
  我不想去猜探她的心思,可是我很感谢她的宽容。对他的宽容,对我的宽容。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我,如果不是我,他是否会一直做她忠诚的夫呢?
  谁都不敢说。
  但我敢说,他遇到我,我这样的人,目前是他的幸福,也是她的幸运。

  日期:2007-10-14 20:16:57
  2007-07-30
  我来例假了,整个人懒懒的,不想出门。但是卫生巾用完了,总得要买的。思考了很久,给他一条短信:能帮我带包卫生巾回来吗?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确实有为难的可能。但我觉得,如果他喜欢我的话,应该帮我买的。
  也算一个小小的试探。
  可他回来的时候,是空着两手。本是意料之中,我却仍有一点失望。但又有一点希望,希望他只是没收到短信。
  看他进门,脱鞋,喝水,转身,然后对我说:可不可以不买?
  我低眉叹气:你说呢?
  或许我的神情太过肃穆,他连忙搂着我的肩,说:可我买那东西,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啊。
  那,你送我去买吧。
  他想想,说:我先看看吧。然后到另一个房间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
  我靠在门边问:找什么呢?

  他头也不回的说:找卫生巾呗。
  我奇怪:你房间里会有卫生巾?就不担心我发脾气?
  他转过头,很认真地答:我看看我女儿有没有留下,她在这里住过。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但终未出声。
  翻了一轮,他终于说:算了,我还是去买吧。
  听到门咣的关上,我的心情很复杂。
  二十多分钟后,他回来了,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默默地去洗澡。
  我上了床,他还在上网,扭亮台灯,我看着枕边的书,许久,他问我:臭女人,今天在房间干了什么啊?
  我想想,自己什么都没干,既没有帮他收拾房间,也没帮他拖地板,我总觉得,这房子不是我的。于是我很老实的说:什么也没干,就是上网,睡觉。
  呵呵,你睡那么多,今晚睡不着怎么办?他盯着电脑屏幕,半天才搭话。

  我今晚是睡不着了,因为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我扭头看着他在镜子中的模样。果然,他马上回头了:臭女人,发现了我什么秘密?
  哼,不对你说,反正是你和别的女人的秘密。
  他看我半天,有点琢磨不定我是在玩笑还是当真,我不理会,继续看我的书,但眼角的余光看到他开始关电脑。
  确实,我发现他和几个女孩子来往的比较密切。手机里,留着几条短信,看起来没什么,感觉却非常亲密。后来,在电脑里,我看到这个号码在飞信里。所以,我心里就有些不开心。
  但实际上,还有另一个问题,憋了很久,我终于问:你女儿今年才读初一呢,怎么就-----

  他有点急:女孩子发育得早嘛。
  我想想,有道理,但:她来这住过,那她妈妈不是也来过?
  当然来过了。
  我心里再咯噔一下。他曾经对我说,我是第一个住进他房间的女人,连他老婆都不曾来过。看来,这句是谎言呐。
  我不再出声,埋在被窝里,觉得好委屈:到底,他说的话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可就算他说的都是假话,我却还是舍不得离开他。
  因为,我爱他,比他爱我要多得多。

  日期:2007-10-15 22:08:48
  2007-08-02
  我生气了,生闷气。
  他告诉我,墨镜不见了,他找了一天。
  我刚听的时候,没有在意,不见就不见了呗,2、3百的东西,再买一个就是了。可后来想想,就有些不开心:那可是我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啊,不见了,兆头不是很好俄。

  他这样粗心的人,丢三落四,该是常事,小东西,不见也正常。我不开心,是怕他某天也把我丢了。
  而后,晚上又喝了点酒,觉得累,想回家。他却顾着应酬。一气,我自个走回了家,把他的手机也带回家了。路上,他来了几个电话,我都故意掐断。
  洗澡、洗头,然后到客厅看了看手机,他没再来电话。有些失望。
  回到卧室,一开灯,却猛然发现他半倚在床,吓我一跳。心里很惊喜,却还有些恼怒。
  不理他,自个在收拾东西。
  谁知,啪的一声,他的手机飞过来,落在我身后。

  我愣了一下,想想,拾起,拿给他,趴在他身上,良久不说话。
  不管怎么样,他发火的时候,我一定不能添油。尤其他今晚喝了这么多的酒。
  他也不过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放松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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