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情妇的手记》
第21节

作者: 自伯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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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理亏,却又硬嘴,把话题岔开:“老婆,你要走了,我很难见到你了,你就这样发我脾气?”
  哭了一会,想了一会,心里面想,还是算了,还是算了,我让他知道,我并不是蒙在鼓里的人,也就够了。
  这样的心理,并不是纵容,而是,我爱他。

  他见我平静下来,便试探着说:“老婆,不生气的话就帮老公脱衣服。”
  我帮他脱了衣服,他搂着我,又说:“老婆,亲亲老公。”
  我亲着他的脸颊、耳垂,听到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日期:2007-12-27 22:47:13
  2007-12-27-2

  嘿嘿,一不小心,就按了这么长的空格键,终于知道天涯的坑是怎么挖成的了。
  言归正传,再回忆一下昨晚和今天的事情。
  待我平静之后,臭男人一边爱抚我,一边和我唠叨。
  自是那一套担心的言辞。
  他用很认真的语气说:“前些天我帮你打电话,你生气,说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其实,我守不住你。那边的诱惑太多,真得太多。我敢肯定,以后我们会慢慢的,越来越淡,我知道,我有这预感。”
  我不懂该怎么回答。
  我这样的女人,对他是死心塌地的好,可若他不珍惜,我会主动放手。

  我爱他没有爱到不能活的地步。最讨厌的是一方不爱了,另一方死死纠缠。
  他让我压在他身上,进入我身体,“老婆啊,如果我不是对你好,这一个星期,我怎么会有2、3天晚上陪你睡觉?。”
  在他眼里,好或不好的标准竟成了这一条!
  早上醒来,他搂着我,聊了一会天,然后又爱爱了一次。
  当中,他似乎很不经意地告诉我,中午要回家,晚上不能陪我。
  言下之意是别打他电话。
  我明白。
  可还是非常想给他电话,特别是下午的时候,老板给我打了个电话之后。

  老板问我,是否真的决心要去新区?她想挽留。
  我很惊讶她会给电话给我。当初我有这想法向她请求的时候,她已经说表示支持,表示祝福。
  在她手下,我只干了半年,当初,是臭男人推荐我去的。我原来的工作也不赖,当初换环境,只是想天天都能看到臭男人,就算看到他办公室的门窗都好。
  她找了很多理由说服我留下,如果她在这最后一刻说一句:不同意,那我是绝对走不了的。
  她其实也是个很重情的女人。
  不过,我已决心要走了。
  挂电话之后,我的心有点茫然。
  日期:2007-12-30 23:39:01

  2007-12-30
  29日的下午,我告诉臭男人,元旦放假三天,我乘晚上10点的夜班车去看看父母。
  傍晚,我提着一筐东西上楼的时候,他来电话了,笑谈了几句,说:“来来去去这么累,还要带这么多东西,干脆别去了。”
  本来两人是好好谈笑着的,一霎那我就恼怒了:“什么意思?你根本不知道一个人过节的滋味!”说完我就挂了。
  心里很不是滋味的,让我别去,那我不就一个人呆着?过节时候,那种无聊的情绪,实在难耐。从小,我便不在父母的身边长大,工作以后,也仅仅在父母身边呆了四年,说到底,我是个不孝顺的女儿,如今过节,我难道不去看看他们?
  他拨了电话过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情绪有点激动。
  他不懂我的心。

  一会,他的短信过来了:臭女人,记得有多少个周末我陪你吗?记得我一个星期有多少天是陪你吗?记得我是怎样疼你吗?现在又生我的气,记我的帐了。
  看着他的短信,我平静了许久,才发短信告诉他,为什么这简单一句话,会引起我如此强烈的反应。他没说什么,让我等他吃晚饭后,送我。
  8点半,他来了,坐在沙发上,很久不说话。
  我俩一起看电视,闷了很久,他终于开口:“臭女人,什么原因,总是找碴和我闹别扭?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说不对,你批评就好了,怎么发那么大脾气?”
  我讷讷的说:“对不起,我错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是不是,在找理由,慢慢疏远我了?”
  我把头埋在他肚皮上:“不是的,是我情绪不好。”
  他搂着我的头,一下一下地抚摸。
  快到时间了,我们走下楼,他突然问:我送你到路口好吗?在路口等车。
  我想了一下,打了个电话给订票点,告诉他们我在路口。

  他慢慢开到路口,用前所未有的慢速。
  一路上,右手握着我的左手。
  停靠在路边,他打亮尾灯,和我唠叨了许多话。
  心里,也很明白,这样的男人,能给我什么,不给我什么。
  他算不上一个很细心的男人,对我的关爱也是粗枝大叶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表达的方式,他是用他的方式来表达罢了。

  日期:2008-1-1 1:05:51
  2008-01-01
  打下这么几个数字的时候,我心里有了一种复杂的感觉。
  新的一年开始了。
  回忆去年的今日,我和臭男人犹如两颗星星,各自有各自的轨道。从未想过,彼此会有交叉,会有碰撞。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他,爱上他这么一个有妇之夫。
  爱他什么呢?喜欢什么呢?也说不清楚。
  若他这一个人,是一个无官无职的普通职员,我是否还会爱上他?
  假设总是假设,不可求证的假设。
  有时看到朋友们的回复,就有些感到好笑。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可奈何的笑。

  似乎,那一场场的酒宴,一次次的夜总会,就代表着官场的腐败。可有多少个,敢于自豪的,坚定的,大声的说:我从未赴过宴,我从未去过夜总会!
  平民如老百姓我,也时常有此等的经历。
  并不是说吃饭喝酒唱歌跳舞,就一定是公款,一定是贪污,一定是腐败。
  原本,并不想多说,关于这方面的言辞,不过是今日,忍不住地发发牢骚。
  回想和臭男人相处,只在去年三月份的时候正正经经请我吃过一餐饭,两个人,花了50多元,在街边一个大排档。当初,就是他耐心为我挑出一团团的肉,我才为之心动。
  从没有谁,像他那样,那一刻,细心待我。
  女人,总是感动于细节。
  又想起去年的端午,应承过陪我午餐——晚上他是要回家团聚的,于是两人一人一份8元的快餐,记得很清楚,他的菜是葱油鸡,我的菜是甜酸排骨加咸蛋。他挟了两块鸡肉给我,我给了半只咸蛋给他。

  他给了我什么呢?
  一块蓝色的蜡染窗帘,一只手机吊坠,一套工艺茶具,两包乡下的红米,十斤红皮小花生,一瓶自制的辣椒,一本工作笔记本,嗯,对了,那天我购物之后,身上只剩下三两元钱,他给了100元。
  就这么多,统共这么多。
  恐怕,在中国这个人情社会里,这一些东西,也仅仅是两个普通的朋友之间一种友好关系的表达吧?
  我曾向他索取过什么好处呢?

  唯一值得大书特书的,便是工作了。
  可好笑的是,他主动打电话,帮我安排,找关系的地方,是百分之九十的人,不愿意去的地方。
  多少个部门员工,视此途为流放!
  多少个被抽签选中的人,跳脚骂娘!
  他也曾反复问我多次:你去,是不是想离开我,是不是?是不是?

  在他看来,除了这,没有什么理由,让我放弃现有的安定舒适,去选择奔波辛苦。
  29号那天,我低低地说:我去,不是找机会离开你,若是,让我出门乘车翻车!
  他半响无言,可谓是一句毒誓——半小时后,我便要乘夜班车。
  我不想离开他,真的不想,有时候,只是为着赌气,犹如每一个恋爱中的女子,患得患失。
  至于将来,我说不准,谁也说不准。

  相聚离开,总有时候。
  我爱的,是我现在的感觉,其他,我不去想。
  此刻,2008年的第一天,第一篇帖子,我最后想的是这首词: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也祝各位朋友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日期:2008-1-3 12:26:51
  2008-01-03
  凌晨12点多,臭男人在车站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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