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才是最危险的专业!给大家讲讲在心理咨询中遇到的非自然事件》
第12节作者:
陆本 电梯到了一层,一大群家属还有医生簇拥着一个躺在担架车上的姑娘。有人冲我不客气地喊:哥们儿,到了,赶紧出来!我们上去!
我把电梯让给他们,跑进楼梯,满脑子想的都是快点把那支铅笔找回来。
我小跑着爬到五层,有些气喘,医院的楼梯又高又宽。刚才那伙人比我还晚一步,我看着他们挤在一起往病房走。
找不到,也许滚到四层了。
我走下几级台阶,打了个冷颤。五层的防火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我赶紧冲上去。那两扇门在我眼前猛然合上!我用全身的力量推!拉!纹丝不动。我大力拍门,但是这时候没有一个人经过。
本能告诉我:快跑!
我扭头向楼下跑去。这时候灯熄灭了。我大叫一声,脚重重踩在台阶边缘,疼得我差点摔倒。我慌乱地掏出手机,用那一点光线照明。
为什么这么黑!?为什么!?
我跌跌撞撞地向下跑。两旁什么也看不到,耳边什么也听不到。心跳声,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不断传来的门板撞击的巨响,好像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在每一层不断地拍门,大吼,不断地失望,更加惊恐。
“……屋里光线变得更暗,病人都在呻*,但是我听不到声音,周围变得又暗又静……”
靠在一层的大门上,我头一次体会到快要晕倒是什么滋味。
“是谁!?”
汗水落在地上,我睁大眼睛,向寂静的楼梯上方怒吼。愤怒也不能抵消心中的恐惧。
叮——叮——叮——
一个纤细的硬物,出现在楼梯的尽头,用一种近乎嘲讽的优雅,向我慢慢滚过来。它在我脚边停下,我捡起来,入手又滑又凉,笔杆上的小梅花,在微弱的光线下红得发黑。
有人在门外喊叫。随后,防火门被人拉开,我靠在门上,毫无准备地向后躺倒。
“大兄弟……你、你没事吧?”
护工大姐端着饭盆,惊讶地问。
我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那样子一定很恐怖。
“没事。”我躺在地上说。
“大兄弟……你没什么病吧?”
“有病。”
“有病咱跟这瞧瞧?”
“……这,治不了。”
护工大姐看见我手心里的铅笔,她下意识地去拿,我紧紧地攥着,她拽得指甲发白也没拿走。
日期:2013-05-31 17:03:00
之后我一直在联系姥姥,但是她手机一直关机,我开始有种不安的感觉。终于在苦等了四天后,我买了张去河北的长途汽车票,地址是从包工头的档案里找到的。
他们那村子不太难找,就是离车站有点远,我在高速收费站就被司机赶下车,跟着一个同村的老汉,走了半小时才到村里。我一眼就看到姥姥蹲在村口和妇女们拉家常呢。
姥姥惊讶得不得了,一边用手拍我,一边叨唠:你怎么来了?听口音都有点河北味了。
我把在医院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她边听边摇头。
她说,这个事她不好随便说,也解释不了。不过她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我赶紧说,您就别卖关子了,我这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姥姥说,她年轻时候在某科学院呆过,科学院的房产是解放前大军阀的老宅子,平房大院,据说是金屋藏娇用的别院。科学院在军阀家的院子里起了一栋小楼,主要做实验用,办公室都分散在平房里。小楼和军阀老宅子的围墙之间有一条仅仅够一个人通过的小道,位置隐蔽,老有人随地大小便,夏天靠近小道的窗户都不敢打开,苍蝇撞脸。所以科学院就找工人把小道两头都安上了防盗门,只有科学院内部的人能走。
姥姥有一次做实验需要配重,想起来后院有砖头,就找老主任借了钥匙,穿小道去后院搬砖。姥姥搬着砖,刚走进小道,一阵旋风突然穿堂而过,砰!砰!两声巨响,小道的两扇门都关上了。当时她也没多想,就觉得关门声大得出奇,震得耳朵疼,而且呼吸有点困难。她搬着砖,不方便开门,就用脚踹,结果发现怎么也踹不开,而钥匙还挂在门外面,她把自己给锁在小道里了。姥姥当年还是小姑娘,受党的教育时间不长,封建迷信思想还没有完全从骨子里剔除掉,一下子就懵了,她想起来同事平时开玩笑说的一句话:
“大军阀不是好死的,是被小妾毒死的,单身的女同志不要晚上在院里瞎逛荡,容易被大军阀的魂认错了!”
日期:2013-05-31 18:05:00
姥姥当时把砖一扔,就拼命地砸门,拼命地喊救命。她嗓门不小,但是就是觉得怎么都喊不出声,声音憋在嗓子里出不来。更让她觉得恐惧的是,周围的光线好像突然变暗了。
姥姥越喊越绝望,心里想:这个挨千刀的恶霸军阀,怎么做鬼了还要害人!?活着的时候就不是好东西,死了更是不要脸!姥姥小时候是在山西农村长大的,听祖辈说过一些方法,撞见不干净的东西的时候就唱歌,鬼怕人高兴,人一高兴,肩头上三把火就旺盛,特别是唱歌的时候,嘴里喷出中气,就和拉风箱似的能越烧越旺。
想到这,姥姥就搜肠刮肚地想唱点什么。要说人在最危机的时刻想起来的都是最深沉的记忆。用大心理学家荣格的观点说:这种记忆是从“个人无意识”中得来的,是被遗忘和压抑的情结。
姥姥当时慌乱得很,生怕自己被军阀拉下去当九姨太,一段旋律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怨仇深!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今有娘子军扛枪为人民!”
日期:2013-05-31 19:50:00
刚唱完第一段,姥姥就觉得光线变亮了,气氛好像没有那么压抑了,呼吸也不喘了。这时候,她听见有人在门外高喊一声:
“谁在里面唱歌!?”
“主任!是我!小劳——我锁里面了,快开门!”
门应声而开,老主任带着门卫和食堂的大师傅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外。姥姥一看得救了,精神一松,哇地就哭出来了。
“小劳啊!你哭什么?大晚上唱歌,多吓人!”
“大军阀来抓我啦——”
结果姥姥为这事被嘲笑了十几年。
姥姥一边给我讲故事,一边把我带进她借住的那户人家,女主人是个胖乎乎的大嫂,一直夸我:这小子真俊!我跟她客气:您也挺俊!大嫂哈哈大笑,笑得两只大**乱颤。
我跟姥姥坐在屋里,我说,这跟我经历的是有点像,但什么也解释不了啊!
姥姥说,解释的了。这两件事的发生条件有类似的地方。首先,我们都在狭长的通道内,你更极端一点,是封闭式的。这是一种“楼宇风”的极端情况,风在通过狭长的通道时风速瞬间加强,可以把通道内的空气抽成负压,造成门明明没有锁,但是却打不开的状态。
我说,这个我认可,我也是这么推测的。甚至还可以解释因为气压和情绪的变化,导致心跳加快,呼吸困难。但是光线的变化怎么解释?
日期:2013-05-31 20:59:00
“一样能解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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