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移民美国十年记,直面揭露美国华人生活的真相》
第13节作者:
悔恨已是无用 当幸福散场,曾不羁的挥霍着幸福的人,每一个从指间滑落的片段,都显得弥足珍贵。
我不敢回忆在洛杉矶,从我怀里响起的阵阵笑声。我不敢回忆,沿着太平洋西海岸一号公路,从北到南,坐在我右手边,不停地望着我的那双让我陶醉的眼神。我不敢回忆我们走过的每一个风景。我不敢回忆睁开眼睛,感受到枕边浅浅地吐纳声,迎来的每一缕晨曦。
而此刻,我身陷囹圄,和一群野兽没有尊严的生活在一起。人最可怕的不是麻木的活在地狱中,人最可怕的是从地狱苏醒后,开始无止境地怀念尘世的美好,又无能为力改变周遭所带来的失衡之痛。我失去了孩子,我失去了让我能感受到幸福的人。
我突然觉得,我被剥空了,一切美好的,灿烂的,幸福的东西,都在这一刻离我远去。
夜里,我趴在铁栏杆上,望着一楼,黑胖子的牢房。我的眼神从伤感忧郁,渐渐变得明亮起来,一种想尝试一次鲜血淋漓的杀戮的欲望刺激着我。
日期:2014-04-27 18:28:23
16
离我和黑胖子决斗的日期还剩不到一周的时候,大牛托他外面的朋友帮我把我的宝马卖了两万美金。我填了一张监狱专门给外国人培训英语的申请表,当天就批准。老赵把小梅的住址,一张我和小梅的合照和一千美金夹在英文教材封面的外壳里,把书送到我手上。
放风的时候,我揣着钱和小梅的住址,照片,找到了Drow。
Drow正在举杠铃,身边的小弟看到我突然闯进他们白人的圈子里,一下子把我围起来了。
Drow放下杠铃,坐起身子,接过小弟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示意小弟散开,让我过去。
Drow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把头向我靠近,用鼻尖对着我的鼻尖问,小日本,哦,no,中国佬,想好怎么解决你们人口问题了?
我说,你还欠我一条命。
Drow笑了出来说,你现在还没死,我已经还了。
我掏出一卷美金,塞到他手上,说,这是一千,决斗之后,我还活着,再给你一万九,我死了,一万九就没了。
Drow拿着钱,警惕的望着我,不说话。
我又掏出我和小梅的合照,照片里,我们在洛杉矶海滩紧紧的搂在一起,小梅幸福的笑着,在碧蓝的天空的衬托下,显得好美。
我说,这是我妻子的照片,如果你没收到钱,这是住址,你可以随时报复我。
Drow看了看照片,原本凝重的神情忽然缓和了下来,随机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你们中国人真的够卑鄙,连家人都可以出卖。
我也跟着苦笑了出来。
我们相视而笑了片刻,Drow突然抓住我的衣领,恶狠狠的说,别耍我。
我点点头。
他望着我,举起照片,伸出舌头,陶醉的对着小梅舔了一口。
决斗的前一天,我又填了一张表格,是次日下午参加洗衣房搬迁杂物清理劳动的申请。在这里,参加劳动是可以拿工资的,每小时3美金,远远低于加州最低时薪标准,但好处是,干满一个月,可以减刑五天。但我心里清楚,这次劳动对我来讲,没有任何意义,早已堕落到深渊里的我,只盼望快一点舔舐到血腥杀戮的味道来平复我噪乱了太久的心。
第二天清晨,我吃过早餐,大牛和胡安各自拍拍我的肩膀祝我好运。我被狱警点名去洗衣房报道的时候,走过监区,所有监狱的里人都伸出脖子看着我,他们或许以为这是见我最后一面吧。
这次参加劳动的人员有,我,Drow,drow的两个白胖子小弟,黑胖子,黑胖子同牢房的黑瘦子。我们一起去洗衣房开始打扫,我戴上手套拿起扫把开始和大家一起扫垃圾,Drow发手套的时候,发到黑瘦子那里,正好停住了,说手套少拿了一对。黑瘦子挥挥手说,不用了。我低着头,微微的笑了一下。
狱警监督了我们一会儿,警告我们好好干活,他要下班了,一个小时之后,会有刚上班的狱警进来检查工作。说完就出门把门反锁了。
大家放下扫把,把我和黑胖子围在中间,黑胖子伸展了一下,走到我面前对我说,小日本,今天我要你死……
就在黑胖子的话还没落地的一刹那,Drow突然举起斧子一斧子砍在黑胖子的腿上。黑胖子一声惨叫,倒在地上。黑瘦子愣了一下,刚要上去帮忙,被两个白胖子一人一拳砸躺在地上。
看着满地鲜血,我就在那一瞬间,失去了理性,我的孩子没了,小梅和一个白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着,以及这几年在美国吃的苦,受的委屈,甚至老赵被老婆背叛,这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快速的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我红着眼,掏出匕首冲上去,跳起来坐在黑胖子的身上,一刀,两刀,三刀……发疯的捅在他的血肉之躯上。望着他从开始的嚎叫,到后来无力的挣扎,再到最后没了气息,我没有半点怜悯。我知道今天我不杀他,他就杀我,加上郁积了这么多年的压抑忽然爆发,我完全变成了一个发狂的野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疲倦,我喘着气,从黑胖子身上连滚带爬的滑了下来,坐在地上望着这一摊血肉模糊的黑色肉体,从内心油然透出一阵恐慌。
Drow不急不慢的从我手中抽出匕首,走到黑瘦子面前,把匕首的手柄插在黑瘦子没有戴手套的右手中,印上指纹。黑瘦子迷迷糊糊的挣扎着呻*道,no,no,no,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就在这时,门锁咔嚓一声。我一激灵的坐起身子,跑到黑胖子面前,假装着把黑胖子扶起来,拍打着黑胖子的脸。
而Drow也很应景的紧紧的抱住黑瘦子,喊着,Hey,兄弟,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门开了,狱警进来,望着一片血腥狼藉的洗衣房,不由的说了句,oh!my god。
日期:2014-04-28 16:15:22
17
美国的监狱,是个把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推向人类社会最巅峰的地方。这里黑人靠绝对的力量,白人靠爆发力,拉美裔靠不怕死来生存。而对于稀稀疏疏的几个战斗力指数相对前者可以忽略不计的亚裔来讲,生存的压力很大。在这里,白人对黑人的种族歧视只是一种惯性的种族自豪感所使,这种关系犹如人类看猩猩,虽然有很强烈的物种差异的优越感,但却不敢轻易惹怒猩猩。但白人和黑人对亚裔的歧视,却是一种不屑,这层关系又像是人类面对一群蚂蚁,一脚踩死,或者跨过去,都不曾在意过。
从黑胖子被我弄死,黑瘦子被警方带走后,我成了这里唯一六个亚裔眼中的神。同时,这里的黑人和白人以及其他族裔,也再也不敢轻易的来欺负我了。我没有强大的战斗力,我也没有镇得住人的本事,更没有惹人怜悯身份。从决斗事件后的第二天,我出现在放风场上,再也没有其他人故意撞我,或者对我嘲笑开始,我意识到,我凭着自己的聪明,狡诈,和被环境逼出来的心狠手辣,赢得了这里大部分流氓野兽的尊重。
六个亚裔五个是越南人,一个是菲律宾人,在我放风的时候,主动来找我,希望可以和我团结起来,再也不用受这帮黑人和白人的气了。加上大牛和胡安,我们九个人变得形影不离。我掐指一算,还有九个月,我就可以出狱了,所以我并不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惹是生非。我只是告诉这帮人,大家团结起来就好,不要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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