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移民美国十年记,直面揭露美国华人生活的真相》
第15节作者:
悔恨已是无用 在监狱里呆了大半年,我的心也渐渐变得冰冷。望着她的双眼,我的心里一潭死水,再也激不起半点涟漪。
但,我还是咬了咬牙,当着狱警的面,抱着头大哭了起来。
当小梅试图抓住我的手的时候,被旁边监督的狱警警告了一下。
我转过头,哭着对预警说,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没了。
狱警点点头,耸耸肩说,很遗憾。
我见狱警没什么表示,我继续说,sir,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只求你能让我抱抱我的妻子吗?
狱警继续耸耸肩说,抱歉,根据规定,这是不允许的。
这时,小梅突然隔着小圆桌扑了过来,搂住我,嚎啕大哭起来。我也紧紧的抱住她,和她一起哭着。
后面的狱警犹豫了一下,把我们拉开了,并警告我们说,先生,我知道你此时很悲伤,但请不要违反规定,我不是在建议你,这是规定。
我点点头,轻轻推开小梅,站起身子转身走了。
一边走着,旁边的狱警一边拍拍我的肩膀说,我知道这很难,走吧。
我一边走着,一边摸着口袋里,有一个多出来的四四方方的避孕套,我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随后恢复平静。
走出接待室,路过放风场,我看见胡安和几个囚犯在放风场的草地上施肥。我走了过去,和胡安随便聊了几句,突然,我的眼神集中在了刚翻过的土地上。我蹲下来抓了一把土,闻了闻,沉思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堆在路边的化肥袋旁,抓了一把化肥,塞在裤兜里。
回到牢房的时候,看到大牛在门口等我。一见到我来,就抓住我的胳膊问我,张弛,你那天是在试探我吗?
我说,买了假药而已。
大牛转过头,警惕地看看四周,没看到Drow的身影。又转过来,苦着脸对我说,张弛,那件事是我告密的,我不说,你也想得到,我还有二十年,你没几个月就可以出狱了,我不答应他,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被逼的。
我说,我知道是你告密的,我理解。
我一边说着,一边甩开他的手,走进房间坐下。
大牛凑过来,蹲下来身子,抬着头继续和我喋喋不休,张弛,现在你在这里地位虽然比我高,但Drow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说,我知道,但你想表达什么?
大牛哆哆嗦嗦,嘶哑着说,张弛,那两万块钱是我坑了你,是Drow逼我的,他差点把我掐死,我没办法。
我说,他让你做的事,你都做了,你没必要担心他再整你了。
大牛摇着头说,不是的,上次你抽了那个你说的毒烟没事,他已经不信任我了。
我说,我也不信任你了。
大牛双手抱着头,带着哭腔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想说,咱们这次一起把Drow给做掉吧,这样对你也有好处,不然他不会让你活着出去的。
我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头说,大牛,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以前确实没害过我,还让我赚了不少钱,FBI调查你的时候,你也没把我供出来。我跟你不谈什么兄不兄弟这么肉麻的话,总归,算我欠你的。你摆我两道,一次坑了我的钱,一次去给我告密。以前我欠你的,咱俩都扯平了。所以那天出来之后,我也没整你,没报复你,如果我想,我可以叫那几个越南猴子天天打你,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是不是?
大牛说,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我说,你要是真想摆脱Drow,我给你一条生路。
大牛连忙把脸凑过来,说,你说,张哥,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说,我还有五天时间,五天后,我们去洗衣房干活之前,必须有三万美金打到Drow的账户里,不然,我估计我出不了洗衣房的门……
大牛打断我说,张哥,三万美金我帮你弄……
我摇摇手说,你弄到了,他还会问我要四万,五万,没用的,而且这个钱怎么来的,Drow很容易想到是你帮我凑的,现在你什么都不用管,你去帮我找一把刀,越小越好,能扎死人就行,用纸包好,明天开闸的时候,你上来,放在我枕头底下。
大牛点点头,说,这个应该没问题。
我继续说,另外这几天,帮我搜集点卡通图案,米老鼠,唐老鸭,大力水手什么的,越多越好。
大牛疑惑的看着我说,你要这个干嘛?
我说,你别问那么多,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我自有用处。
又过了两天,我做好了准备。早上如同往常一样,和胡安一起去吃早餐,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那六个亚裔没有跟着我。
今天的早餐是土豆泥,番茄沙拉,薯条,和一碗汤。吃了一半的时候,突然离我隔了两个桌子的位置那个跟我混的菲律宾人尖叫了一声。
全饭堂两百个囚犯全部望了过去。只见到那个菲律宾人用勺子挑起一个避孕套,做着夸张的表情吼道,fuck,这是什么?oh我的上帝,他们居然给我们吃这个?
这时候,饭堂一片嘘声,很多人放下餐具,走过去围观。
两个监督的狱警高声警告我们不要闹事。
监狱是个很枯燥的地方,这里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生活,每个人每天都保持高度紧张,生怕与别人发生摩擦。大家在朝不保夕,勾心斗角的状态下,度过一天又一天。每个人心中都期盼着发生点大事,看热闹也好,参与进去也好,总之,大家都需要一个突破口来发泄。
于是,当大家看到这个从汤里捞出来的避孕套时,隐藏在大家内心深处的魔鬼开始蠢蠢欲动,饭堂变得躁动起来。
一个黑人一把抢过避孕套,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头对大家说,fuck,这是一个三十岁的成熟丰满女人的味道,这上面有昨晚在饭堂里和某个狱警偷情的味道。
菲律宾人喊着,看看吧,这里都给大家吃的是什么东西,你们每天都在吃着这帮杂种的**。菲律宾人说着,把手上的餐盘重重的摔在地上。
狱警掏出枪,指着大家,一边用报话机呼叫总部,一边往门外退,饭堂盛饭的黑人大叔见势不妙,先逃了出去。
这时候,我对着我座位后面的越南人打了个眼色。
越南人趁乱,把我那天从草地上抓到一把化肥洒在餐盘上,用火柴一点,只见餐盘嗡的一声,窜起一团火焰。越南人叫道,大家快看,我们的饭着火了,这是给畜生吃的。他一边喊着,一边端起升腾着熊熊火焰的餐盘向天上抛起来。
火焰有时候就是一种催化剂,当人们原始欲望被激发的时候,火焰可以加速这种反应,让人们瞬间进入忘我的状态。大家不约而同的那起餐盘向狱警抛了过去。与此同时,监狱拉响了警报,两个狱警退出饭堂,按上了铁闸。
饭堂瞬间变成了地狱,有人摇着固定的椅子试图拔出来,有人用餐盘狠狠的砸盛饭室的防爆玻璃,有人砸着窗户,有人把衣服脱下来,点燃了后,兴奋点舞动,有的直接把饭堂的桌子点燃。
我蹲下身子,观察着,右手戴上之前劳动时用过的手套,从口袋拿出那把大牛给我的匕首,把外面的纸包装去掉,悄悄地观察着在正在忘我的砸盛饭室防盗玻璃的Drow。
当野兽们的盛宴进行到最**的时候,饭堂的电源被切断,饭堂里光瞬间暗了下去,我借着室内摇摆不定的火焰发出的光芒,瞅准了机会,向Drow冲了过去,抓住Drow的头发一把撂倒,在他愕然中,一刀刺进他的心脏。他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呻*,就咬着牙归西了。
饭堂里的人还在闹着,没人注意到我们。我脱下沾了血的衣服,摘下手套,包成一团扔进火海里。
大家闹腾了半晌,防!爆警察拿着盾牌,举着高压水枪冲了进来,一注水喷了进来,我抱着头迎上去,咬紧牙,顶着水柱。急速高压的水流冲刷着我裸着的身上的血迹,我一面强忍着水流冲击带给我的疼痛,一面感到一种如释重负了的解脱感。
警方提取插在Drow身上的刀上面的指纹,把大牛带走了。大牛为了摆脱责任,说一切都是我策划的,从暴动,到杀Drow全是我干的。
在警察面前,我一脸茫然,对所有的一切都矢口否认。
当警察问大牛,我让大牛准备什么凶器了的时候,大牛一脸严肃认真的说,我让他准备米老鼠,唐老鸭,大力水手的卡通图案。FBI的人面面相觑,皱着眉头耸耸肩把大牛带走了。
谁也不知道大牛去了哪里,自此,我再也没见过他。
这次暴!动,除了死亡的Drow外,还有很多人受了伤,最让我愧疚的是胡安在这次事件里,被人踩成重伤,住进监狱病房。
第二天一早,菲律宾人跟我擦肩而过,塞给我一个信封,并带给我一个噩耗。我呆呆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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