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情色录:今夜我将沉沦!》
第21节

作者: 潮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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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好不容易把王华约出来,可惜天公不作美,我开着雪弗兰刚一出门,天就黑下来了。风吹着没有叶子的木棉树,一朵朵红色的木棉花被风吹得摇来晃去。地面的沙子旋转起来,雨开始下了,一点一滴,然后迅速蔓延。街道两旁,排列整齐的榕树,密密麻麻的树叶随着清风轻颤。树上悬着的晶亮雨滴,正急速坠下,纷纷扬扬地碎在墨绿色的草地上。
  莞城拥堵的路,挤着忙于生计的人,他们着各色雨衣的身影,在凉凉的雨里,像一粒粒找不到位置的棋。
  现在是上午12点半,我开着雪弗兰在去往广州天河城广场的路上。王华这小贱货不知道跟那个贱男厮混,现在居然跑到了广州,真是气煞我也!约会的地点在广州,因此我不得不开车过去。心里在咒骂着鬼天气的当口,接到了王华的电话,她问我在哪里,声音温柔的一塌糊涂。我说在路上,问她在哪里。她说在天河城里面。我让她先等一会,说很快就到。  我到达天河城北门的时候,细雨还在纷纷扬扬,只是雨势已经有所缓和。微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意。  我站在天河城第一层的电梯口旁边,看王华正向我招手。 她身穿粉红色真丝连衣裙,胸口别着一只蝴蝶,甚是好看。

  我向她走去,说:“不好意思,来迟了。”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她笑了笑,说,“我们去哪里啊?”
  我抖抖身上的雨水,说:“先去北京路,晚一点再去珠江边看夜景怎样?”心里庆幸:幸好我大学是在广州上的,要不还真不知该往哪儿去。
  她微微一笑说:“好啊,可是现在下雨。” “没关系,只是小雨,我们坐地铁吧。”
  我从天河城的透明落地玻璃向外望去,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街上的行人逐渐稀少,天河城里面人多了起来。大家都在里面避雨,深恐出去被雨淋成落汤鸡。
  到了公园前站,地铁停住了,我和王华正准备往外走。此时,在外面等候多时的乘客,还没等我们出去,就迫不及待地往里挤。
  一个妙龄女子突然一声凄厉:“哎,我的胸!你他妈的不长眼?”
  “坐地铁是这样的啦,你没挤过地铁?”回话的男子,一脸猥琐。
  妙龄女子面不改色,痛骂猥琐男:“你这人还讲不讲礼貌?是你挤我的胸,还恶人先告状!”   满车哄笑。
  猥琐男不依不饶:“挤你又怎样?有钱你打的去呀,再不你自个儿开车去!”
  此类中国特色,每天都在上演。唯有坐车的时候,你才真正意识到中国人是如此之多。早上挤地铁的白领普遍反映:进去的时候拿的是饼干,出来就成粉末了。
  危急之际,我拉住王华的手,往外一挤,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杀出重围。出来一看,满手是汗。   我们在北京路瞎逛一气,街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头。北京路算是广州比较前卫的步行街了。每逢礼拜天,这条并不大的步行街便被潮男索女挤得水泄不通,场面热闹,蔚为壮观。连一些公公婆婆也来凑热闹。王华兴趣正浓,在阿依莲专卖店试了一条裙子,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一个劲地问我:“好不好看?”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我心里隐隐一痛。心想:认识王华这么久,还真没送过一件像样的东西给她,作为她的男人之一,怎么也得表示一下。于是,心一狠,给她刷了这条八百九十五元的裙子。小贱货高兴坏了,拉着我的手嗲声嗲气地说:“谢谢文哥,文哥你真好!”我心想,哪里是我好,是我手里的人民币好。

  出了阿依莲专卖店,一阵寒风吹来。此时,王华的飘飘长发被风吹起来,拂在了我的脸上。看她一身玲珑突凸,我头皮一阵发麻。雨还没停,我们找到一家麦当劳,在里面边吃边聊。
  王华左手拿着一个麻辣鸡腿堡,望着对面的贴纸相馆,满脸堆笑地问:“我们去照贴纸相好吗?”  虽然已经很疲惫,但我不忍心扫她的兴。于是表示赞同,作兴奋状。  我们进入相馆之后,王华一脸神秘地说:“你在这里待一会,我到外面去看看,很快回来。”  
  我微微一笑,说:“快去快回,别给色狼拐走了。”
  她笑而不答,低头往外走。   我在里面挑“背景”。服务员过来和我搭讪:“你女朋友真像一个明星。”

  “像谁?”我问。
  她想了想,说:“徐静蕾。”
  徐静蕾我知道,70后才女。一部《杜拉拉升职记》坐收一亿多票房,同名小说也卖得热火朝天;出道之作《将爱情进行到底》跟当时的奶油小生李亚鹏合作。堪称中国首部都市爱情剧。剧情一把鼻涕一把泪,深得小资阶层欢迎。
  跟漂亮的服务员瞎扯了半个小时之后,看到王华手里提着一个黄色塑料袋,笑着向我走来。  走到我跟前,王华语带娇嗔地说:“这件上衣是买给你的,你把身上的西服换了吧。难看死了。”
  “你这是干嘛呢?收买人心?礼尚往来?”我不自然地笑了笑,“告诉你,本大爷不吃糖衣炮弹。”
  “糖衣炮弹怎么了?”

  我假装推辞:“怎么好意思?”
  “别跟娘们似的,快,穿上。”王华似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让我穿上她买的衣服。  
  为了不打击她的自尊心,使这个约会更象一个纯情的故事,我随了她。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我们刚刚吃过晚饭,此刻正走在夜晚的珠江河畔,桔红色的灯光闪闪发亮,珠江里波光粼粼,凉风习习吹来。许多情侣携手挽臂站着江边乘凉。一些小孩在父母的陪伴之下,玩得兴致盎然。  王华此时挽着我的手,身体依偎着我。我伸手轻抚她的脸。她笑了。我把她拥入怀中。我们一脸幸福。   坐公交回天河城取车的时候,看见一对小情侣在公交车上搂搂抱抱。女的把头埋在男的膝盖上,男的抚摸着女的头发,细声传递情话,女的一脸陶醉。

  打开手机,天气预报说:明天天晴,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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