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必须救,其它的都不重要。经简单的考虑后,我迅速做出了决定。
瘸子要活捉,毕竟他是国安局的人。是敌是友一时无法分清。我坐回花生身边,用唇语对他说:“汽艇声响,迅速扑过去。”花生茫然的看着我,显然他并不懂唇语。晕,我不明白他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我悄悄贴近他的耳边,低低的复述了一遍,他听后会意的点点头。
我轻轻穿上鞋子,由于没有穿裤子和衣服,蚊虫叮在皮肤上面,又疼又痒。不过这些相对我此时已是翻江倒海的内心来说,已经是不疼不痒了。
又是一阵汽艇声过,我俩象狸猫一样弓身扑过去,我想此时我的目光一定泛着绿意。
虽然有树木遮挡,但十米对我俩仅是几秒钟的事。瘸子是高手,而且是职业中的高手。几秒对他来说已足够做出反应。我比花生快一步扑向他,但却扑了个空,差点栽到对面的草丛里。
花生晚一步,正好逮个正着。两人交上手,等我返过身的功夫,花生已经仰面倒下。花生跟老王学过功夫,但正象他所说的,显然只是学了些皮毛。
日期:2013-07-21 13:16:40
瘸子并不瘸,身手非常敏捷。我清楚他的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抬起脚踢向他的面颊,我不会让他腾出时间掏枪。通过这几下交手,我已摸清对手的底。这一脚我并没有用上力气。因为我清楚即便用尽全身力气也未必会踢中他。果然不出所料,他非常熟练的一侧头,这个幅度恰到好处,右胳膊顺势一挡。就在这个瞬间,我的脚突然变向用力踢向他的腹部,这一招在与强手搏斗时用过多次,而且屡试不爽。但这次我低估了对手,只见他小腹微缩,双拳泰山压顶般砸向我出脚的右腿。这一瞬间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凌厉的拳风,我没有反应时间了,我怀疑这一拳实打实的砸上,我会立刻变成残疾人土。
正当绝望的时候,瘸子突然向前一个趔趄。我这一脚正好先于他的双拳踢中了他的小腹,只听“啊”的一声,他痛苦的扑倒在前方的草丛中,双手抱腹扭做一团。倒地的花生在关键的一刻给他来了一个扫膛腿。我向花生投去感激的目光。
稍做调整,我箭步向瘸子扑过去。没想到他象青蛙一样,双手伏地,双脚一个后踢,正中我的腹部。原本以为他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对此我没有任何的准备,整个人向后飞出去,跌坐在惊恐万状的莫妮卡身旁,喉咙一紧,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妈的,这小子还会演戏。”我在心里暗暗的骂到。显然刚刚痛苦的表情是在做戏给我们看。
日期:2013-07-21 13:34:01
他转过身,微型手枪已经对准了我。此时,我的手枪也同时对准了他。当然他并不知道我的枪膛里没有子弹。
“你是国安局的?”他诧异的盯着我手里的枪。
这种微型手枪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追风”,是国安局为每一位外勤特工统一配置的,我手里握着的这支是“老兵”的。
“我当然是,就是不知道你还是不是了!”我夺夺逼人的盯着他。拳脚不行,不妨和他打打心里战,我暗自思忖。
“哪个处的?说出你的代号。”他的口气突然变得十分严厉。
从声音判断,此人应该不会超过30岁。如此年纪就具备这样的素质,着实让我感叹后生可畏。
“你的问题很幼稚。”我不屑的看着他。
“回答问题,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哦?试试看,现在的距离,你觉得能全身而退吗?”我用不屑的口吻说。
显然这句话击中了他的要害,他一时无语,面现窘迫。
“小子,你得叫我一声师傅。如果不是太累了,拳脚上你未必是我的对手。”我故意激他,以便寻找机会。
“哼!不服气让你歇会儿再来,我打服你为止。”他立刻来了精神。
我暗自发笑,这小子拳脚有两下子。但综合素质差太多了,思维上完全象个孩子。
“和你打,我还怕失了身份。”我继续刺激他。
日期:2013-07-21 14:20:01
“呵呵,害怕了吧,你这样的两个也不是我的对手。”他得意的说。
此时枪膛里如果有子弹,就在他此时麻痹的间隙,我可以瞬时废了他。
我可以做出一个基本判断了“这家伙决不是小麦”。
“不和你斗嘴了,打电话问问你老板,听说过二处的“苍蝇”没,你爷爷我这两个字就能震晕你。”我提高嗓门说到。
“你就是苍蝇!”他满脸惊讶,原本就很大的眼睛此时瞪的圆圆的,象两个乒乓球。
他的反应让我心里一惊,原本想顺水推舟,借他打电话的机会采取行动,现在看来弄巧成拙。
“难道他认识苍蝇?”我暗自捏一把汗,思忖着下一步的对策。
这时,林子外面传来汽车的马达声。与此同时,他的手机也传来震动的声音。他掏出手机,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电话那头说什么无法听到,只听他在说:“我这来了两个客人,其中一个是二处的苍蝇。”不一会儿他就挂断了电话。
“前辈,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说完他收起枪,扭头向林外走去。
他站过的地方有一块手帕,显然是他遗落的。我走过去弯腰拾起,放在鼻子下嗅嗅,一个可怕的场景不由得在脑海中浮起。
日期:2013-07-21 17:54:32
(八)
听到汽车远去的声音,我回过神来,花生已将莫妮卡松开。我看了一眼莫妮卡,她的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表情。这时我才意识到此时我近乎赤身裸体,仅有一只短裤遮羞,我急忙回到原处,将衣服擦干穿上,花生与莫妮卡也走了过来。
“莫妮卡,文浩在哪?”我急切的问到。
“我不知道,他让我藏在附近的岸边,说过一会儿来找我。”莫妮卡有些疲惫的回答。
“马上带我们去你藏身的地方。”我知道文浩这样做是为了甩掉后面的尾巴,可是他没有想到尾巴的后面还有一个尾巴。
我们来到了岸基下面的一个涵洞,这里的确是一个非常理想的隐身地点,我脱掉上衣,洗洗身上的血迹。抬表看了一下,已是凌晨两点,天马上就要亮了,我不免为文浩担心。
深秋时节塞维利亚的郊外,看不出任何季节的痕迹。刚刚那小子的一脚,还让我的胸口隐隐做痛。低低的虫鸣,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不时从耳边传来汽笛沉闷的声音。这些都多多少少勾起了我思乡的情绪。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有一种恋乡、思乡的感觉。双手还在河水里浸着,流水一股一股的冲击着手上的皮肤,很舒服的感觉。就象儿时在妈妈的轻拍下香甜入梦。时光啊!就象这流水一晃一晃的就……我顺势掬起一杯河水,抹在了脸上。水开始顺着面庞肆意横流,然后大滴大滴的落下。水有生命吗?如果有,我相信那一定是眼泪。这里的郊外要比马德里和巴塞罗那好很多,因为能真切的嗅到土壤的气味,这种气味是独有的,是生命的气息。每每死亡与鲜血让我的神经麻木时,我都会捧把泥土放在鼻孔下深深的嗅着,这样会让我结实的感觉到生命的存在。我还活着,就这么简单。有时我常想人生是什么?每当这时我都会得出一个相同的结论,人生就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一个简单的结果。就象这满天的繁星,一辈子都数不过来,可是属于我的却只有那么一颗。我一直相信人只是星系在地球上投射的一个影像。每一个人都会在星系中找到一颗对应的星体。它或者是恒星、或者是行星、或者是流星。我们这些外勤特工大多应该是流星吧!这样想着,我不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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