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移民美国十年记,直面揭露美国华人生活的真相》
第22节作者:
悔恨已是无用 不是加入你们,是你,只有你,加入我的寻宝俱乐部里。
杰克和赵先生呢?
警察放低声音,在我耳边说,他们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说,赵先生可以不分钻石,但一定要和我去墨西哥城。
警察说,你有和我讨价还价的筹码吗?
我试探地说道,钻石四分之三给你,四分之一给我,带上老赵。
警察说,没得商量。
听到这句话,我基本知道他的想法了,其实无论现在和他谈的是三分之二也好,四分之三也好,他都无所谓,拿到钻石后,估计他不会给我留一颗,最后可能会把我干掉。所以当我把筹码加到四分之三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感觉。如果横竖都是死,我还不如赌他不敢在这里弄死我。只要现在不死,之后都会找到机会做掉他的。只是不知道杰克现在是什么态度,如果杰克站在我这一边,我们可以在路上把这个警察给甩掉,毕竟密码在杰克那,钥匙在我这,我们根本不需要这个警察。
我继续说,钻石,我可以不要,和你讨价还价的筹码我也的确没有,但我有死在这里的勇气。我们两个中国公民,一个美国公民,死在这里,你就等着两个国家的大使馆大使和你谈吧,我想墨西哥政府面对这两个超级大国的调查,谴责,甚至制/裁,你觉得你会全身而退吗?钻石你拿不到,惹了国际麻烦,你身陷囚笼,估计会有其他男人会送你太太钻石项链吧?
警察听了我的话,表情变得有些凝重,瞪着眼睛望着我,思考着什么,显得心事重重的。
这一夜,我睡的不安稳,昨天警察走了之后,我被晾在小黑屋里一天一夜。清晨四点,天蒙蒙亮。门被打开,警察蹑手蹑脚进来,把我的手铐打开,示意我跟他走。
我跟他来到另一间房间,警察进去把老赵带了出来,我们来到警察的办公室,在一份西班牙文的文件上签了字。警察告诉我,这是一份释放文件,上面的意思是,经过他的审讯,我和老赵都对持枪非法越境不知情(我们也的确不知情)。现在嫌疑在杰克身上。警察同时还告诉我,他刚请了一个长假,半个月后回到这里,继续调查杰克的案子。
也就是说,杰克将会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度过半个月。期间没有律师,没有舆论压力,没有家人和社会的援手。
警察又来到关押杰克的房间,进去和他用西班牙文说了一通,但就在这时,两人发生了争执,争执到最后,警察居然把杰克的手铐也解开,把杰克带到办公室,签了第三份所谓的释放文件。
我和老赵面面相觑,感到莫名其妙。
杰克走出房间,对着我冷笑了一声,我顿觉大事不妙,看来这次,他铁定要站在警察那一边了,如果是这样,我们之间就形成了一种相互制衡的关系。我和老赵拥有钥匙,杰克和警察拥有密码,我知道警察最后拿到钻石,可能会做掉我们,所以我不会倒向警察那边。杰克一直对我不信任,也不相信警察最后会做掉他,所以也不会倒向我这边。这样,大家反而可以在拿到钻石之前,齐心协力相互合作了。
看来只有彼此牵制,相互制衡的关系才是最稳固的高效团队。人的本性都是贪婪的,但只有谁也不能缺谁的时候,大家才能团结去朝着一个目标奋进。当然,目标实现的时候,大部分这种团队也会分崩瓦解,甚至为了成果分配问题,干戈相对。
路上,警察舒舒服服的坐在后座哼着歌,看一本成人杂志,一边看,一边问我们,谁搞过墨西哥女人。我对此感到反感,没有搭话,老赵装着自己英语不好,表示听不太懂。
坐在驾驶座位上的杰克突然兴奋了,手舞足蹈的用西班牙语和他聊起来。
我越听越烦,于是用中文和老赵聊天。
这时,警察打断了我和老赵,说,从现在开始,我们是一个俱乐部的成员,我叫安东尼奥,我是这个俱乐部的老大,欢迎大家加入。所以从现在开始,大家全部应该讲英语。你们觉得呢?
大家表示没意见。
在杰克和老赵去超市搬饮用水和食物的时候,我问安东尼奥,为什么要把杰克带上,你不是已经知道密码和地址了吗?
安东尼奥放下成人杂志,转向我说:杰克早上告诉我,他给我的密码是假的。
车子疾驰在十号公路上,老赵和杰克轮流换着开。我坐在安东尼奥旁边,眼望着窗外没有尽头的沙漠,心里一团乱麻,很多计划也不知道该怎么实施。
傍晚,车子停在一座名叫奇娃娃的小城,安东尼奥提议,大家逛一逛,找个旅店住下来,但却一刻不离开杰克,他知道杰克就是他手上的一张王牌,杰克一旦和我们有了深入接触,他的所谓俱乐部老大的地位就不保了。
我和老赵走过马路去对面,去一家中餐馆吃饭。回头望去,远远见到安东尼奥和杰克在调戏路边的妓!女。我进了餐馆,吩咐老赵先点菜,我去趟厕所。然后走到前台,问老板借了个电话。我说要打到美国,老板说,没问题,中国人,随便打。
我拿着电话躲进厕所,拨通了小梅的电话,跟小梅交代了一些计划变更的事情。
挂掉电话后,我推门走出厕所,迎面一个声音把我叫住了。
日期:2014-05-07 13:47:44
大阔?我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在我的认知世界里,本不存在的人。
他逼到我面前,把我推进厕所,转身反锁了厕所门。
我问,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阴沉着脸,脸色依然像死前那样阴暗。
你一直跟着我们?我贴着墙,问道。
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把他们全部杀掉,钻石就是我们的了。他阴森森的对我说。
我说,杀谁?
安东尼奥必须死,不然,他拿到钻石后,会杀了你。杰克也必须死,他不可信任,他会耍花招骗走所有的钻石。老赵也必须死,你不能把钻石分给一个毫无作用的人。
你怎么认识这些人的?我吃惊的问。
大阔笑了笑说,我要和你分掉所有的钻石,把这些人全部做掉。
我记得你当天明明死了,我让警察把你的尸体抬走了啊,你……?
大阔并不回答我的话,微笑着转过身,开门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贴着墙发呆。
吃饭的时候,老赵看我心事重重,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你先吃吧,我吃不下,出去走走。
我站起身来,停了片刻,我说,老赵,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交给我处理,或者我们两个一起面对。明白吗?
老赵闷了一口酒,望了我一会儿,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友情,信任,和感动。
晚上,安东尼奥和杰克一间房,我和老赵一间房。我们都很累了,一夜无话,睡到天亮。次日清晨,我和老赵洗漱完,敲开安东尼奥的房间,看到杰克被铐在床头。安东尼奥看我眼神有些诧异,他笑道,我要确保你们不会背着我商量一些破坏我们这个伟大的,团结的,牢固的寻宝俱乐部的事情。
大家吃完饭,再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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