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年的离奇经历:从秦岭里的怪事说起一直到长生不老的秘密》
第54节作者:
朝山放歌 2012-10-19 21:51:00
今天更的要少一些,只能更一小节,家里有些事情,明后天我尽量补上。对不住大家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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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分离(2)
那天晚上,在林大个儿的宿舍里,我们三个都喝得酩酊大醉,说了些什么话都已经不知道。只记得半夜醒来的时候,我头疼欲裂。睁开眼看看,灯还亮着,我躺在林大个儿的床上,而林大个儿趴在桌子上。张厨子估计醉得轻,自己回了宿舍。我扶着床沿站起来,满地的狼藉,角落里扔着三个西凤老酒的空瓶子。
林大个儿的胳膊还有伤,我怕他在桌子上睡觉压坏了,赶紧把他叫起来,让他去床上睡,然后自己摇摇晃晃地从他的宿舍出来。
外面山风习习,被凉风一吹,我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于是跑到宿舍楼侧面的排水沟边上,蹲在那里哗哗吐起来。吐了一阵子,胃里觉得稍微舒服了点,酒劲也似乎醒了些,我才扶着墙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我的宿舍和林大个儿的宿舍在同一栋宿舍楼,林大个儿在一层,而我在第二层顶头的房间,紧靠着下楼的楼梯。前面说过,在我宿舍的正下方,就是半脸翁的宿舍。
我晕晕乎乎地往前走着,快到楼梯的时候,朦朦胧胧看见旁边有个房间隔着窗帘隐隐透出些光亮。
这是谁下夜班回来不开灯,却在屋里打个手电筒?我扶着墙从这个房间门口经过,抬起涩涩的眼皮看了一眼,心头不禁猛地一震。
半脸翁的宿舍!这是半脸翁的宿舍!莫非他回来了?
“叔?半脸叔?”我怕吵醒别的人,压着嗓子喊了两声,抬起手来轻轻敲了两下门。
房间内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那微微的光忽然灭了。我一下纳闷起来,这大半夜的,老爷子在折腾什么?
我稍微用了点力,又敲了几下门。
“咚——咚,咚咚咚——”
半脸翁睡觉轻,这次敲门的声音,即便他睡着了,我也确信能把他叫醒。
我在门口等了有十几秒钟,房间内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头,一旋门把手,“吱扭”一声打开了门——门竟然没有锁。
借着工地上高高的碘钨灯的灯光,我看到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在床上,房间里空无一人。
这怎么可能?莫非刚才看错了?
我心里想着,抬腿就迈了进去。
一进门口,我就觉得脑袋一沉。
第二天的时候,我是被一阵砸门声惊醒的,我睁开眼睛,就见眼前一片明亮,早已经到了白天。
“小山子!快开门!”外面传来张厨子的喊声,夹杂着哐哐哐敲门的声音。
我从床上起来,揉着脑袋,趿拉上鞋,去开了门。
张厨子和林大个儿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表情。
“你小子怎么回事呀?我们找了你一早上!”张厨子瞪着眼睛说。
“嗯?”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心想我不就在宿舍呢嘛,还用得着这么找,可紧接着我就意识到,这不是我的宿舍。我回头一看,床边的小木桌上,放着一张半脸翁才来时我们为他照的相片。那是一张侧面照,只能看到他那半张微笑着的好脸。
“小山子,看来真是喝多了,都进错门了!呵呵,好点了没?还难受不?”林大个儿拍着我的胳膊,关心地问。
“快去洗把脸,吃早饭去吧!喝点粥就舒坦了。”张厨子也说。
“哦,林哥,张哥,我没事。你们先吃去,我洗洗脸就去。”我弯腰把鞋提上,回手关上半脸翁宿舍的房门,登上楼梯,回我的宿舍去洗漱。一边走一边想,昨天晚上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喝多了出现的幻觉?
2012-10-20 21:56:00
大家周末愉快,更新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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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分离(3)
我只能回想起进半脸翁宿舍之前的事情,可进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想得脑袋疼都没能回忆起来。
唉!可能真是喝多了!
这次醉酒之后的几天内,每次经过半脸翁的宿舍,我都不由自主地往里看两眼,可一直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几天之后,林大个儿在工地的交接手续办完了,剩下的就是回处机关办理离职手续。高总还算不错,在林大个儿走的那天,安排了一辆车一直送到县城的长途汽车站。我和张厨子跟车去送了他,在汽车站,张厨子拎着林大个儿的行李,问:“大个儿,你也没说说以后怎么打算的,到底干啥去呀?又不是去贩军火,这还保密?”
“呵呵,有几个战友,有搞房地产的,有在山西挖煤的,都想让我去,我先休息个把月,考虑考虑再说!”林大个儿笑着说。
张厨子攥起拳头给了林大个儿肩膀一下子:“行呀!你战友不会都是财神爷派下来的吧?好好干,以后混好了,我投奔你去给你做饭!”
我们又开了几句玩笑,去西安的车就来了,三个人洒泪而别。
从县城回到工地,刚一下车,就碰到了鲁旺也风尘仆仆地像是走远路回来。他见我和张厨子从车里下来,过来和我们打招呼,铁青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张厨子问他从哪里回来,怎么看着有点不愉快。鲁旺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叹了口气告诉我们,半脸翁十多天没来上班了,高总让他去仙姑寨看一看,确认半脸翁曾经回过仙姑寨,之后如果再出什么事情,就和工地没有关系了。
“半脸叔在仙姑寨吗?”我听了赶紧问道。
“没在,就十多天前从工地回去过一次,再就走了!”鲁旺说。
“去哪里了?”张厨子接着问。
“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也在找他呢。”鲁旺着急地说。
我和张厨子又问了问鲁旺仙姑寨和半脸翁的一些消息,鲁旺只是摇头,他知道的也很少。
鲁旺离开后,张厨子说要回食堂看看,我也得回技术部。我们俩的方向正相反,我走了几步,就听到张厨子在身后喊我。
我回过头去,看见张厨子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唉!算了,等老刘回来再说吧!他们俩都不在,这日子真没劲呀!”
我笑了笑,说:“张哥,从长计议吧!以后兄弟陪你喝酒。”
张厨子也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我赶紧回去上班。
以前,上班的时候有刘师兄在身边,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的事,总有人帮一把。下班的时候,可以跟刘师兄去找张厨子和林大个儿,有时还会叫上半脸翁,几个人侃侃大山,喝喝小酒,日子过得很逍遥。也可能是跟他们三个关系太铁,而忽略了与其他同事的交往,刘师兄和林大个儿不在了之后,我忽然觉得举目无亲,心里天天都是一种没着没落的感觉。
有时实在无聊了,就去找张厨子。张厨子本来是好热闹的人,这时也变得总爱唉声叹气,有时跟我喝点酒,可一喝就醉。
天气渐渐冷了,可是刘师兄还没有回到工地来,听技术部的同事们说,刘师兄病得厉害,以后可能不到一线工作了。我听了之后,实在忍不住,有一天找了个机会就去问了问高总。
我一进项目经理办公室,高总就站起来,满脸笑容地让我坐下。
他听我问刘师兄的事,一脸沉重地叹了口气:“怎么,小山子,你还不知道?刘工身体不好,已经请了长假去治病了。”
“长假?多长时间?”我问。
高总皱着眉头说:“这可说不准。医院说他得的是一种运动神经元症,不容易治好,即便控制住,以后可能也干不了咱这行了!唉!这么年轻!”
我听了之后,脑袋嗡地一声。我虽然不了解什么是运动神经元症,可听高总的意思,得了这病似乎不太乐观。
我一阵头晕目眩,向高总告辞想要回去问一问张厨子是否知道这件事,没成想高总拦住我说:“小山子,正好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高总,您说!”
“咱们新来的大学生呀,都要到最前线去锻炼锻炼。现在技术部和机电部主要是组装掘进机,那是机电专业的活,也不太需要你这学土木的。所以呀,我想跟你商量下,把你调到机外作业队去,行吗?正好现在还得通过爆破人工开挖一段。”高总一口气跟我讲了很多,但主要意思就是把我调到机外作业队去。
机外作业队?这不是下放了嘛!当时我的脑子里就闪过这样一种想法,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从那天开始,我就去了被大家称为“二队”的机外作业队。
现在想想,当时高总可能是真地想让我锻炼锻炼,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不过,当时年轻,心高气傲,而且那段时间因为林大个儿、半脸翁的事心里正对高总有意见,高总的这个决定,被我当成了他给我穿的一个小鞋儿。因为,当时我们开挖的隧道采用隧道掘进机(简称TBM)掘进,机外作业队主要负责出碴、供料、运输等等一些技术性极低的工作,根本接触不到核心技术,组成人员中以民工和临时工占大多数。让我从人人仰慕的技术部一下转到谁都能呼来喝去的“二队”,我心里能服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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