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情色录:今夜我将沉沦!》
第43节作者:
潮霆 日期:2012-04-19 19:13:02
四十二
陈开帆真他妈有种,他当真把李胖子废了。想不到这厮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下起手来真他妈的狠毒。李胖子双手双脚被他砍成了肉泥。整整八十七刀。这王八蛋现在成了废人了。再牛逼的华佗也保不住他的残腿烂臂。
田冰告诉我,这事情发生在我从南昌回来的第三天。
刚刚出院的陈开帆,当晚瞒着田冰,准备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这厮真不愧是搞卧底工作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到李胖子的住处的。
那天晚上,陈开帆埋伏在李胖子住处的阴暗角落里,持机作案。
当一身酒气的李胖子晃晃悠悠准备走进自家门口的时候,陈开帆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面前,大喝一声:“王八蛋,去死吧!”
说时快,那时迟,夺命一刀已经向李胖子的头部劈去。
李胖子本能地伸手去挡住这刀,只听咣当一声,他手上的鲜血马上如泉水般涌出来。他大感不妙,掉头向大街疯跑,嘴里大喊:“救命啊,杀人啦,快救……”
没等李胖子多喊一句,陈开帆已经快步冲到他背后,又是一阵乱砍,李胖子应声倒地。他拼命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一阵刀雨落在他手上、身上、脚上,鲜血喷了一地。
李胖子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砍红了眼的陈开帆继续挥舞着他那把已经砍的有些钝的水果刀继续疯狂乱砍。
不大一会,李胖子已经晕死过去。
这时,安静的郊区街道突然传来汽车的喇叭声,陈开帆打了一个激灵,随即扔下水果刀,疯狂地向黑暗的街角跑去。
跑了几条街道,陈开帆气喘吁吁地停靠在一堵墙上,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到自己身上,李胖子留下的满身血迹,突然感到毛骨悚然起来,又疯狂地向黑暗的地方跑去……
那天夜晚,陈开帆很晚才回到他的出租屋。
田冰打开门时,看到他的白色衬衫一片血迹,惊恐的说不出话来。等她缓过神来,眼泪涌出了她的眼睛。
田冰已经猜到陈开帆已经对李胖子下了毒手。
那天深夜,田冰和陈开帆激烈争吵。吵吵停停。
吵完之后,两人抱头痛哭,一夜无眠。
陈开帆躺在床上,瑟瑟发抖,一直到早上,才在疲惫中沉睡过去。
不可一世的李胖子勉强捡回了一条命,但已经失去了自理能力。双手双脚截肢,成了残疾人。他年迈的父母在医院里哭天抢地,老泪纵横。他的母亲更是哭到昏死过去。
之后,陈开帆因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死缓。
田冰回公司收拾东西,跟我见了一面,也离开了河马。从此,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我手下的几个虾兵蟹将也纷纷离巢,另谋高就去了。
河马广告公司分崩离析宣告倒闭。
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看到李胖子的悲惨下场,我本应欢天喜地。可此刻,我却有些懵然失落。
想到李胖子双亲悲恸欲绝的情景,我居然纠结不已。
这一年,我的遭遇一一浮现脑海:情场失意,放纵声色,几患绝症,遭受恐吓……
我的心真的累了,或许我应该跟这个浮华腐烂的都市一刀两断,回到宁静的乡村,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但不幸的是,我已无路可退。梦里依稀,不见阳光。未来不可知,我依然前行……
日期:2012-04-25 17:29:58
四十三
我离开河马广告公司后,心情一度非常沮丧。李胖子的遭遇实在有些惨不忍睹。我觉得如果我这时候再乘火打劫,那就太不道德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如此丧尽天良。
最终,我还是把李胖子那些客户资料烧掉了,一点不留。我心中有一个特别强烈的想法:就是要与过去的纨绔作派和糜烂生活一刀两断。那种醉生梦死尔虞我诈的生活,始终与我的内心相违背。
处理好手头上一团乱麻似的工作之后,我踏上了开往张家界的列车。
火车从广州出发,过了韶关之后,眼前是一望无垠的田野,成熟的稻谷和麦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井然有序的灌渠、郁郁葱葱的树林、不修边幅的乡村……这一切是如此熟悉,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心酸:永别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永别了,那些曾经的虚情假意……
到了张家界,我在旅馆住了两天,爬了几次山,喝过甘甜清冽的山泉水。在饭店,还专门点了野菜和野生溪鱼。虽然不辨真假,但那份久违的乡村感觉是不言而喻的。
有一次爬山,我在半山腰看到几只猴子在石阶上争抢游人给的面包,一时兴起,将手中的干粮都给了它们。
之后,我转道去了凤凰古城。在那里逗留了两天,看了几场歌剧,还专门去了沈从文的故居。
短短几天的旅程,让我疲惫不堪的心得到了释放。也让我更清楚我接下来要走的路。
回到东莞,我赋闲在家,暂时不想找工作。天天在宿舍上网看电视剧。那些平时我嗤之以鼻的胡编乱造的肥皂剧,我居然看的津津有味。看到感到处,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已经彻底沦为一个不思进取庸俗不堪的家伙。
傍晚的时候,我经常出去打篮球,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其实就是为了看旁边几个经常在那里打羽毛球的音乐学院的漂亮姑娘。此外,我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优良习惯。
这期间,杨晴每天晚上下班都来看我,又带水果又买烟的,让我很受感动。差点情感冲动跪地向她求婚。
她看不惯我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模样,经常训我:你现在就过起退休老干部生活啦?完了,未老先衰,我怎么就处了这么一个主儿。
我笑笑说:爱谁谁。你要有本领,就去处个高富帅,让我也沾点光。
不过,想想也是,我这么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琢磨着过段时间去找个工作。
这段日子,我们经常一起下馆子吃饭,逛街、看电影。生活规律作息准时雷打不动波澜不惊。
杨晴是个有主见有能力的好姑娘,自己在东湖花园开了间美容店,卖化妆品兼帮人化妆。她的客户十分庞杂:夜总会小姐、失足妇女、富婆、新娘、舞女、工厂妹……形形色色五花八门,让我大开眼界。
由于她跟客户关系比较密切,经常一面化妆一面跟她们唠嗑。因此,我经常在她那里听到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
有一次,杨晴介绍一个在夜总会上班的姐妹给我认识,这个女孩叫曹百琪,据说已经从良,现在跟一个惠州的阔佬同丨居丨,亦即被包养了。该阔佬有老婆孩子,曹百琪想转正,一直没如愿。那天晚上,我们几个一起喝酒,喝到一半,她发起酒疯,砸啤酒杯。看她有些醉了,我让杨晴送她回去。她走时还一个劲的念叨:“不想转正的小三,不是好小三。”
杨晴不喜欢住酒店,也不喜欢我臭烘烘的床,因此我经常都是去她那里睡。我们一起煮饭,看电视,聊天,**。一切如同例行公事,生活没有一点激情。我想,这就是过日子吧。她总是跟我说在网上谈对象很难,很多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难得遇到你,我很珍惜我们这段感情,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看的出来,她很爱我。对她的示好,我总是表现的模棱两可。因为,我心里有一个不纯洁的想法,我怀疑她以前是小姐。她的朋友大部分我都见过,打扮妖艳,粉底浓郁,要么做小姐的,要么傍大款的。我还是比较相信物以类聚,我很难相信她出于淤泥而不染。何况她的店铺还是她前男友一次性给她垫资开的。她等了那有妇之夫两年,最后不了了之。
跟杨晴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心不在焉,对她缺乏关心。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每次都是她主动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我很抱歉,我没有用心去经营这段感情。她偶尔对我发发脾气,说我对她不够关心。但是每次都是她投降,回来讨好我。
杨晴说,等哪天你背叛我,我就会离开你,绝不讨你嫌。
我说,放心,你等不到。因为我不会背叛你。
她笑的很开心,说,你确定?你发誓?
我说:我对天发誓,我决不背叛杨晴,这辈子不背叛,下辈子不背叛,下下辈子也不背叛。
她亲了我一嘴,撒娇说,谁说我下辈子还做你的女人?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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