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世界战争、探讨人类未来--无尽头世界》
第46节

作者: 无锋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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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要种粮食,我就搭小房子!”阿里心中狂喜,满面堆笑、手舞足蹈,“算是”也是“是”的一种,足矣令阿里感到巨大的满足。
  “好吧,你……只要把脸洗了,我就种粮食。”达妮嬉笑地看着阿里斑斑驳驳的脸,心中闪过一丝心酸。自己与霍靖多次谈过阿里的事情,二人都为阿里归来后的状态感到忧虑。也多次制止部落里的人们对阿里的议论,可面前的阿里确实让达妮感到揪心。
  未等达妮反应过来,阿里便抻头窜了出去,象影子一般迅速地飞出而后飞进,脸的确是干净了,可脖子还是白白黑黑、斑斑驳驳。
  阿里再次用书中防止金属加工过程中发生脆裂的方法,向老工匠交换了一堆“玻璃”。
  在自己家与达妮家之间搭建了一个小土屋,土屋的一半陷入地面之下,厚厚的泥墙,屋内可以加热。原来玻璃中不透明的部分被阿里小心地砸掉了,透明的部分用随着玻璃形状的木条拼凑起来,做成了屋的顶棚。当然那些木条拼装工作也是交换来的,交换的代价是交给木匠那三个蘑菇化成液体的一半。
  冬雪初飞的时候,达妮欣喜地在温暖的阳光小屋内撒上了种子,并且分别施加着阿里按照书中所说的方法配置的似是而非的肥料。
  天天趴在地上看变化的阿里终于丧失了兴趣,又回到家中拱起屁股研究着下一个项目。而达妮却一直坚持着,并且收集了很多茅草,夜晚的时候盖住玻璃棚顶,以便维持小屋内温度。
  霍靖本不相信这个奇怪的方法,但见到达妮兴致昂扬,便也陪同达妮坚持着。
  终于,屋角的一块土地上依稀地露出一些耀眼的绿色,一颗颗小小的嫩芽从土中悄悄地拱了出来。
  听到消息的阿里光着脚跑到小屋,趴在地上喜爱婴儿般地轻轻地亲吻着小芽,而后四肢飞舞地蹦跳着。忽然,面露思索神情,低头唠叨着走回自己家中。原来阿里一直在做着另一个攻关,给赞恩配制火药。
  屋内小芽逐渐拱出地面,而后迅速地长大。忽然有一天,几片嫩苗突然干枯死去,达妮伤心地大哭不止。原本被嫩芽激出无限信心的霍靖也哀伤不已,默默地陪着达妮,心疼地抚弄着已经毫无生气的小苗。
  另几片地上的小苗却疯狂地成长起来,乔茜阿姨惊奇地说从未见过作物能这么快地生长。达妮认真总结施加不同肥料对应的生长情况,并仔细地记录下来。终于一朵朵小花在枝头绽放,并相继结出嫩紫和水绿的果实。
  消息再次似闪电般地在部落中传开,小屋中充满了欢声笑语,寒冷的冬季可以种植赖以生存的作物,饥饿似乎已经落寞地离人们远去。
  兴奋的人们忽略了一个人:小屋的始作俑者阿里,因为,阿里疯了!
  日期:2015-02-17 16:01:08

  阿里丧失了对种植的兴趣之后,便又研究着新奇的东西,遇到人便会唠叨着讲解着,人们开始还饶有兴致地听着,慢慢都撇嘴摇头嬉笑着阿里口中的天方夜谭。这期间,只有三个人相信他所讲述的事情:霍靖、赞恩、达妮。
  霍靖每天都要忙于应对本部落和另两个部落来的求医之人,只要有一些空闲便会来都小屋中陪着达妮。二人的心思都用在了医治病痛或培植作物上,自然也没有精力和时间再听阿里述说。
  赞恩一直在自己屋中打磨着从山上带回来的尖刺。尖刺的前端磨出了三个锋利的刃口,侧面的那些小突起被细致地打磨成了一个个锐利的小尖,下面也安装了木质手柄,手柄上还刻上了一个恐怖的骷髅,当然,骷髅额头上还有着一个让人难以察觉的小圆洞。
  手上未停,可心中一直在盘算着一件令自己心慌的事。自从看到那个在屋拐角消失的灰色身影,便直觉地怀疑是阿里。终于有一次,在阿里满脑袋装着书中的事物之时,被赞恩引诱着说出“我看到你拿着小花”。
  赞恩魂飞天外,惊恐万分,虽然自己从未用毒花做过什么,但收藏剧毒物品的事情一旦被披露,自己立即便会被驱逐出部落,成为孤魂野鬼。
  如坐针毡、寝食难安,终于逼出心中恶毒的一计,遇人便轻描淡写地说道:“唉!可怜阿里,怎么就……唉,但愿他不会对大家造成伤害。”关键的话,虽然从未说出,但人们已心知肚明,所有人都远离了阿里,连孩童也被大人恐吓着不敢再听阿里讲解那些神话一般的事情。终于在一次阿里试验火药爆炸之后,人们指着阿里家支离破碎的房屋说“阿里疯了。”
  阿里成为了飘荡在部落里的游魂,蓬头垢面,从未换过的毛袍彻底变成了斑斑驳驳的黑色,怀中紧紧搂着那本心中神圣的书,逢人便会不住地讲解着,而人却如遇到鬼怪一般,仓皇地躲开。
  这期间只有一个身影默默陪伴着他:叮当。每当阿里废寝忘食地查看着书籍,叮当便会给他叼来食物,而当阿里光着双脚站在雪地上愣愣地发呆,叮当就会拉扯着他的裤脚,把他拽回屋内。
  忽然有一天,阿里不再说出一句话,坐在大湖边,望着刻有残留字迹的巨大石壁发呆。就在达妮惊喜地发现作物结出果实的时候,阿里开始用凿子在石壁上叮叮当当地雕刻起来,内容自然是书中所记载的神奇事物。
  除了一些偷偷跟在身后的孩童和阿里的妈妈,还有三个人经常去看望阿里。霍靖与达妮经常给阿里带去一些食物,阿里却若无旁人地凿刻着。赞恩总是远远地望着,开始时,面庞还闪过一丝歉然,后来便只剩下了眼中的冷漠。

  叮当总是静静地趴在旁边,望着墙上的字迹,似乎在极其细致地研读。接近开春的季节,霍靖发现叮当不知为何失去了踪影,几天后又回到了阿里的身边,一段时间之后,小黑狗身体臃肿了起来,叮当怀孕了。两个月过后,一个象黑色小绒球的小狗诞生了,从此,阿里的身后以及沙姆玩耍时又多了一个与叮当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影。
  日期:2015-02-17 18:30:11
  寒冷的冬季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象征着希望的春天如期而至,部落里人们忙碌起来,预备着新的一年的耕种。虽然依傍着水产富饶的大湖,但农作物还是人们的主要食物来源的。
  达妮与霍靖说服了管理委员会,戴奇答应派出专门的人手配合二人种植一小部分可以结出紫的、绿的那些作物,并允许二人给部落原有作物中的一小部分施加那些所谓的肥料。赞恩也积极加入了进来,不过,他的精力似乎不在种植上,而是对人员的安排、物资的调配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阿里仍在湖边石壁上不停雕刻着。一天,来了两船人,几个人抬着两个病人向部落里走去。一个年轻人被阿里“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吸引住,好奇地跑过去观看。
  站在石壁前扭头晃脑地观望着,忽然定住脑袋,眼睛快速眨动,用手指不停地点着石壁上的字迹,呼吸逐渐加速。
  片刻之后,跑向阿里,想与阿里攀谈,却被突然窜上来的两只黑色的狗拦住,狗露出极其凶恶的表情,森白的牙齿上闪耀着点点白光,“呜呜”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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