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村穷二代在郑州的血泪发家史》
第4节作者:
因理想而自信 但在高三才开学我们有了机会,我依然是坐在最后一排,高三的班主任好像对我们这一排的学生看着不顺眼,让我们去教务处各领了一个单人桌子,在班级最中间闪出一竖排,我们这一排人从横向变成了纵向。按照身高我坐在第五排,于是跟她成了邻桌。
在一起坐了三天我能感觉出来她对我的那种异样感情,然后在宿舍跟我“四人帮”成员说的时候,他们都笑我自作多情,为了证明不是我多情,我让坐在我后面的死党观察一天,结果他沉默了,因为她表现的太热情,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能看出来。但我知道我已经成了个渣子,不想再去祸害她,再说我也没心思去谈情说爱,所以对她的示爱我都持拒绝态度,包括经常给我带好吃的,帮我买学习用品等,虽然她很不高兴,但在没有捅破那层纸之前做为一般同学关系我是可以拒绝的,不幸的是出了一件意外的事情让我欲罢不能,事情是她认为的因为我惹她生气了,在她骑车子回家的路上因为心情不好发生了自行车追尾,导致她的右手骨折,要整整一个多月打石膏,那就意味着她不能写字,那平时记笔记、作业怎么办?她已经把这次事故责任划分到我头上了,自然得我负责,很无语的逻辑。
好吧,即使作为邻座也应该帮助她嘛,可这样的结果她就有更多的理由使唤我,也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触我,就这一个月时间让我又沉沦到爱情的漩涡里,这样就更忙了,到外面继续我的痞子生活,在教室还得伺候她,导致我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而且激发了一些矛盾,因为有时候要陪她,自然跟死党们的时间就少了,没有了我打麻将成了三缺一,打台球成了三人围一个台子打,当时他们意见很大,可我也没办法。只能左右逢源。
日期:2012-10-09 22:02:41
接上
高中生活还有重要的一面没有介绍,那就是我在校外的混子生活,说起这些事情我们提一下上面介绍过的“蛋哥”,当时的装束是一头披肩发,后背到两只胳膊上是一只雄鹰和两条缠绕的龙,身高1.7米左右(可能还不到),健壮的四肢走起路来像“螃蟹”很横,虽然我们同龄,但他比我大几个月,所以一直这样叫着。认识“蛋哥”是在校外一家我们“四人集团”经常吃饭的饭店里面,“蛋哥”当时是那家饭店的小伙计,虽然经常在那里吃饭但都是彼此打个招呼,没有过多的交流,真正熟悉交往起来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
有一天我们“四人集团”刚到饭店坐下,“蛋哥”神秘兮兮的走过来对我耳边小声说今天什么菜不让点,我问为什么,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他说在炒菜的时候不小心把锅整翻了,菜都掉地上,他怕老板骂(因为饭店是针对学生的,所以每一种菜一次都做的很多),就把菜从地上铲起来用水冲了一下重新炒一遍。原来如此,从这以后我渐渐的跟他熟了起来,觉得这人蛮够意思,熟悉后才知道他家庭情况,同时也了解了目前他正在混社会,一到晚上就跟团伙在城里横行霸道。
吃着“霸王餐”,坐着“霸王车”,即使在大街上走着看到谁不顺眼就上去没事找事,群殴,帮人讨债,打砸店铺等,当我知道这些后就在思考是不是应该离这种人远点,最终让我们像朋友一样交往起来,是我们两个的一次彻夜长谈,他跟我讲了很多混社会的事情,当我决定跟他当朋友是因为他讲的一次吃“霸王餐”的经历,当他们一群混子吃完饭准备一抹嘴走时,摆地摊的那对父女俩拦住他们要饭钱,这群混子在这条街已经很有名气了,没想到这两个不识相的居然敢问他们要钱,当时他们领头的就怒了,劈里啪啦把这个小吃摊砸的稀烂,当“蛋哥”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说当时就他一个人没动手,那父女两个够可怜了,我们吃饭不给钱就算了,再把人家摊子砸了我实在下不去手。本来我听他讲这些事情是因为好奇,但他说到这里我才发现虽然“蛋哥”是个混子不假,不同的是他是一个有良心讲义气的混子,就因为这个我决定交他这个朋友。
从那以后他也把我当成朋友,经常带我去他们玩的地方,有时候去“办事”时也带我去,一般我都是站在旁边观看,期间经历过几次他们团伙跟别的团伙争地盘的群殴,互相拿着刀乱砍的情景当时让我腿直发软(所以他免不了总被警务区抓去,为此我还去赎过他两次,一次二百元,可都是我借别人的,从来没让他还过,当时的二百元可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最凶残的一次是他们团伙中有几个人不依不饶,对方已经被120急救拉到医院,当时对方也报了警,他们居然又追到医院补了几刀,刚好被赶来的110堵到医院,随即扭送到看守所,所幸的是“蛋哥”逍遥法外,但也惶惶不安,警务区到处找他们剩余没有归案的,饭店小伙计也当不成了,东躲西藏,那时候没手机什么的,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幽灵一般的出现在我面前,大多时候都是山穷水尽,我就把我有限的生活费“挤”给他一些。
这件事情刚好发生在我高中毕业前夕,“蛋哥”躲来躲去还是不行,人伤的太重了,警务区抓不住他们誓不罢休,眼看躲不过只能“跑路”,当时他给我说的是去外地,具体去那不清楚,从此一别在我上大学的这几年只是零星知道他一些事情,没有见过一次面。高考结束后“四人集团”包括我的女朋友都没出意料的名落孙山,于是除了我,其余都参加了复读的大军。
日期:2012-10-10 10:21:23
我当然不会再去复读了,本来这三年高中就是为了给父亲一个交代勉强支撑下来。所以高中毕业我说服了父亲,父亲看我坚决的态度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也就同意我出去打工。
我没有随同龄人去南方,而是去了前面提过的大伯,这个时候他已经有四家分厂规模的集团公司,当初来这里没有去南方的原因是父亲担心我年龄太小,还是有亲戚照看着更好,于是把书都送给了复读的女朋友,然后就去了九朝古都—洛阳。看到这里也许朋友们对我后来的路有点迷惑,是的,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走上学这条道路了(中考的失败早让我断了从上学上找出路的想法,如果去做就做的最好,要么就不去做),我要为家庭减轻负担。
可是在洛阳厂里又一次神经突变,也许这个决定是我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次,它改变了我的人生道路,现在回头想想自己是多庆幸。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已经在厂里上一个多月班了,此时已经开学一个星期,我复读的朋友们早就进入了教室,而我躺在工人宿舍里看报纸午休,把报纸盖在了脸上在上班前睡会,就在这一刹那,我脑子里闪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我以后可能要远离这些文字了,我失去了再上学的机会,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学习是可以的,如果不上学,我的道路是不是跟村里同伴一样?瞬间那种恐怖的感觉让我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要回去复读!
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父亲的时候,没得到父亲爽快的肯定,反而劝我再考虑一下。父亲的态度我当时也能理解,当他终于放下我上学所承受的负担时,又得知还得拾起来继续担着,这种巨大的心里落差使他多少有点接受不了,即使他以前是多么想让我把学上成。
父亲生意的失败让家里负债累累,我上学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东拼西凑借来的,用父亲的话说借钱都借怕了。虽然父亲没有拒绝我回去复读,但我能理解他的苦楚,所以更加内疚,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辜负他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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