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身女警妈妈的恐怖经历:隔墙有尸》
第5节作者:
一束紫海棠 这不符合常理!我的疑心更重了,跟徐睿宏借来一把镊子,沿着唇缝向内刺探。
不管我怎么使劲,嘴唇终紧密闭合,说什么也撬不开。
当我仔细再看时,这才发现,原来两片嘴唇之间,也涂抹了一层胶水,显然是为了防止受害人呼救。
我又惊又怒,低低骂了句混蛋,用镊子夹起嘴唇,回头望向何云伟,示意他也来看看。
何云伟没说话,只是直直盯着,眼睛里却开始冒出火光,额角的青筋一下一下起伏跳动。
日期:2013-10-16 12:38:00
此时,我脑中已经有了大概思路,就咬了咬牙,问徐睿宏:“能定出她的死亡时间吗?”
徐睿宏嗯了一声,伸手翻开眼皮,再次检查一遍瞳孔,又摸了摸皮肤,沉吟着说:“死亡的时间…应该是…今天早上的7点到9点之间。至于之前的存活过程会持续多久......”
顿了顿,他转回身,目光挨个扫视我们,用一种很沉重的口气,慢慢地说:“现在是夏天,温度高,身体不用消耗太多脂肪来维系生存必须的温度。而且当人处于极度恐惧时,肾上腺激素分泌旺盛,会延长生命体存活的时间,属于本能的精神自救。其实说白了,就是靠意志力硬撑着。就好比地震被压的人,就算不吃不喝,一般都能挺很久。退一万步说,即便人在完全不喝水的情况下,至少也可以活三天。”
三天!?
这句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现场立马就炸开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抽气声,然后就是彼此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了迷惘和惊诧。
实在无法想象,女受害人被活生生粘在墙上,这漫长的三天三夜,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何云伟也终于表现出了愤怒,他骂了句操,神情极是凝重,皱眉盯着女尸,咬牙切齿地问道:“你确定就是三天?”
徐睿宏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地面那滩尿液,又说出一句让我们无比震惊的话:“三天都是最保守的估计了。凶手为了让女死者多活几天,生前曾给她灌了大量的水,否则也不可能撒那么多尿。”
听他这么说,我先是身子一震,紧接着心头陡然一动,之前那个模糊的思路立刻清晰了。
日期:2013-10-16 12:51:00
我近几年一直分管技术,很少直接参与侦查,但毕竟杀人案过手多了,还保持着相对严谨的推理逻辑,于是我马上说:“凶手采取如此残忍的作案手法,显而易见,就是要增加受害者死前的痛苦程度。如果不是与受害者有着深刻矛盾,就是心理彻底扭曲,对女性怀有强烈的摧残意识,属于性变态犯罪的极端体现。”
对于我的这种定性,多数人都表示认可,一个叫刘宝平的副支队还附和说:“我同意苏嵋的看法。要是第一种情况,倒还不算难办,毕竟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无论动机是什么,只要顺藤摸瓜,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豁出去少睡点觉,相信案子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然而,要是第二种情况,凶手属于单纯的无组织犯罪,也就是常说的反社会人格,只针对不特定对象,随机实施犯罪,那就只能是大海捞针凭运气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等刘宝平说完后,大家都跟着议论起来。有的感叹死者无辜遇害,有的咒骂凶手手段残忍,还有人抱怨今年的破案指标铁定是完不成了。
我还沉浸在之前愤懑的状态里,耳听他们议论纷纷,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就抱起双臂,蹙眉看着那具女尸,沉默着没有搭腔。
按照正常的办案程序,接下来需要对现场进行即时勘验,无非是影像固化、残留物提取、微量物证检索等等。
但说实话,我对此并不抱太多指望,理由显而易见:空屋荒宅,无名裸尸,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附近连个摄像头都没有,就算找到脚印又顶个屁用。何况现在傻子都知道,杀人必须戴手套,以免留下指纹,除非真有哪个二百五脑袋有坑,把身份证掉现场了。
这种活不用我亲自上手,简单说了些注意事项,就交给几个技术员去搞。
趁着众人忙碌之际,我不动声色地走到窗边,两手撑住窗台,探头向外眺望,同时大口呼吸空气,使劲地想把那诡异的景象从脑子中挤出去。
日期:2013-10-16 13:29:00
我使劲屏住呼吸,慢慢闭上眼睛,任凭想象力蔓延,在脑中勾勒出这样一副画面:
若干个日日夜夜,受害人牢牢凝固在墙壁上,她可以听见外面的喧嚣,却不能开口呼救,也无法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目睹着这破旧的空屋和窗外荒凉的景致。
黑夜与白昼,白昼与黑夜…一次又一次的更替交叠,时间在分分秒秒的流淌流逝,如此遥遥无期的等待,伴随着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恐惧,这该是一种何等残酷的心理折磨,假如换成是我,我是否有足够的意志力去坚持呢?
一想到这里,我立刻感到不寒而栗,像是从头到脚被泼了一桶冷水,浑身的汗毛都一根根竖起来了。
我用力吐出一口气,又猛吸几口,试图摆脱这种难受的状态,同时睁开眼想要转身,却猛然间停住了。
不知为何,隐隐约约中,我忽然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玄妙,我很难拿捏它的具体内容,也根本不知它从何而来,但又是那么真实,就像一条柔软坚韧的细线,贯穿绵延于我的脑海深处,轻轻拨动着我的某根神经,虽无法捕捉,却不容回避。
这瞬间的思维波动稍纵即逝,让我纳闷不已,我一时愣在原地,用力挠着脑袋。
日期:2013-10-16 14:16:00
仔细回味了半天,依然无法给出明确的定义,我就只能苦笑着摇摇头,将其当做为灵光一闪。
我悻悻地转过身,看到徐睿宏正在与其他法医商量,要如何把女尸移离墙体。
女尸的后半身涂满强力胶水,整个粘贴在墙壁上,硬来肯定不行,估计都得掀下去一层皮。为避免对其造成物理性损伤,徐睿宏脚踩勘测箱,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女尸的头发。
黑色长发簌簌的飘落,很快就在地上积了一层。随着最后一缕头发断裂,女尸的头颅突然无力的垂下来,下巴撞到了锁骨,上下小幅度颤了几颤。
紧接着,仿佛受到一股无形力量的牵引,头颅又慢慢地向上仰起,当仰到平行角度时,又再次毫无预兆地垂落。
在一下一上的过程中,女子始终保持着微笑的神情,像是对此浑然不知。
这种类似点头致意的动作周而复始,下巴反复撞击锁骨,“吧嗒吧嗒”的轻响。
队里的几名实习生脸色煞白,不住的向后退,眼神充满了恐惧,技术室新分的那个小姑娘,甚至捂住了嘴巴。
我站在旁边,倒背双手,不以为然地瞧着。作为资深刑警,我知道这是一种临床法医学上很常见的“尸压回弹”现象。
所谓尸压回弹,是指人类死亡后,各脏器中的气体开始释放,在体内酝酿蓄积,当长时间静止后,一遇外力作用,会催动肢体产生有规律的震颤,也就是老百姓平时常说的“尸动”。当年我第一次看到时,也吓得不轻,还以为诈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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