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身女警妈妈的恐怖经历:隔墙有尸》
第23节

作者: 一束紫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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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10-27 20:17:00
  听着楼道内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莫名的心虚不安,起身来回在客厅绕圈子。
  绕了几圈,我匆匆走进大屋,躲在窗帘后面,用手撩开一条缝隙,偷眼向外瞧去。
  李超拎着两只塑料袋,自顾自闷头往前疾走,希希背着大书包,拎着小水壶,连蹦带跳的跟在他后面,还不时回头向我这边张望。
  每当希希的视线投射过来,我都会不自觉地将身体后撤。我明知道她不可能看见我,可就是不清楚自己在怕些什么。
  就这样躲躲闪闪,我一直偷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坐进汽车,飞快驶向远处的路口,逐渐被滚滚的车流淹没,我还呆呆地望了好一会,心中那种害怕的感觉也愈发强烈。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当时我在怕什么,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我转身回到客厅,瘫坐在椅子上,盯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离婚半年来,我和女儿朝夕相处,可以说是相依为命。而此时,屋中没有了希希的欢笑,只有冰冷而沉闷的寂静,让我感觉异常烦躁,与此同时,又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
  李超今天的表现太反常了,他对希希的感情很深,和我不相上下,以前每月只能见两回,听希希回来跟我说,哪次都是又亲又抱,笑得合不拢嘴,怎么今天这么冷淡,难道是和小三闹矛盾了?
  呸,关我屁事!我吐了口唾沫,心说苏嵋啊苏媚,人家咋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可是狗拿耗子。
  我没心情继续猜测他的异常表现,转而开始研究我的下步打算。

  隔墙有尸,是我认定的的铁一般的事实。我压根没想告诉何云伟和支队,因为它实在太荒谬了,即便我说了,他们也未必相信,而且我认为自己完全可以搞定。
  其实在当时,我还另存了个小算盘,这件事极有可能和系列粘尸案有关,要是凭借我的一己之力,就能够将案件侦破,那么以后等我当上支队长,就不会有人在背后说东道西。
  当然,如果确与粘尸案有关,这次调查就可能存在危险,但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风险和收益两相比较起来,我宁愿去冒这个险。
  我的性子烈是烈,但还没到莽撞的程度,我必须将一切盘算清楚,做到知己知彼,力争打有把握之战。那么第一步,应该是摸清隔壁家的基本情况。
  有时候我总反思,人有自信,固然是一件好事,但盲目而武断的自信,则会带来一种严重后果,就是造成思维的线性运转,不知变通,容易一条道跑到黑,进而产生恶性循环,也可以理解成忽略了盲点。当时我自认为思虑周全,其实却疏忽了一个很关键,也很简单的问题,从而造成后来的极大被动。
  掏出看看手机,将近下午三点,必须抓紧时间行动了。我就三扒两咽的将希希的剩饭吃掉,然后下楼打车赶到局里。

  日期:2013-10-27 20:17:00
  市局机关不同于基层派出所,相对要清闲许多,如果没有大规模的统一行动,或者处于诸如十八大之类的紧张时期,一般都会休周末。
  当天院内冷冷清清,不见往日人来车往的热闹喧哗。
  我跟门卫打了个招呼,快步走青石上台阶,伸手推开玻璃大门。
  下午的阳光从身后射过来,折光通过玻璃反射,在我眼睛上迅速的一晃,我突然觉得背后似乎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视着我。
  那种感觉非常之强烈,一方面是我的本能反应,另一方面则来自于多年刑警工作培养出来的警惕性,绝不可能是我的幻觉。
  我心头微跳,稍微顿了一下,却不急于回头,只是立时放慢手里的动作,假装整理头发,同时借助玻璃显影,快速观察身后状况。
  什么都没有!

  当我走进去,反手带门的瞬间,我猛地转回身,手扶门框,睁大眼睛,向四处望去。
  街道繁华喧闹,行人神色匆匆,不见任何异常。
  我站在门口,反复想了好一会,也没想通个子午卯酉,不禁有些惘然若失,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是神经过敏。
  我心事重重地爬楼梯,来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打开了电脑,登陆内部户籍信息查询系统。

  那天不知道怎么搞的,网速超慢,开个网页都费劲,等了好几分钟,才勉强显示出来。
  输入户籍地址和楼牌门号,树形栏目显示:户主是个女人,叫苏桂芝,1952年3月24日出生,挺俗气的一个名字,年龄在60开外。照片、服务处所和挂靠人员等详细信息,则隐藏在下拉菜单里,暂时还看不到。
  因为女主人跟我同姓,出于好奇心,我首先尝试着点击苏桂芝。
  第一下我没点开,我又接连使劲点击,鼠标被我按的“咔咔”响,屏幕却终处在刷新的白屏状态。
  我有些着急,就往前探探身子。阳光透过百叶窗漏进来,照在屏幕上,阴影陆离斑驳,屏幕映出我的脸孔,鼻尖位置有一个小沙漏,来回上下翻滚,不停的缓慢旋转着。

  如同受催眠者面对来回摆动的怀表,我该死的想象力又开始发动了,无端回忆起很多烂俗的恐怖小说桥段:主人公追查毁容死者身份,折腾来折腾去,历经无数磨难,结果发现死者容貌和自己一样。
  说实话,以前我对这种故弄玄虚的桥段毫无感觉,可最近却偏偏止不住的往上去想。估计没准哪天,我也能当个恐怖小说作家了。
  因为整宿没合眼,白天又不得闲,现在能够坐下来,给暖暖的阳光一照,我觉得无比舒服,身子软绵绵的,等待时间一长,睡意渐渐涌了上来。
  我眼皮子发粘,一个劲打哈欠、抻懒腰,就在这半梦半醒间,屏幕忽然一抖,随即出现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倒抽一口冷气,一下睁大眼,身子下意识向后猛靠,转椅顺势被冲得转起来。
  我赶忙用脚踩住地,定睛再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我设置的警服照头像屏保。
  照片中的我,警服笔挺,面无表情,漠然直视着前方。

  虽然只是一场虚惊,可还是给我吓得额头冒冷汗,浑身直哆嗦,心脏怦怦乱跳,半天回不过神儿。
  最近怪事频出,接二连三死人,我的脑神经一直紧绷着,如此长久下去,恐怕还没等我当上作家,就会先疯掉了。
  我擦了擦汗,晃动一下鼠标,退出屏保模式,又试着点击几次,网页依旧打不开,下拉菜单更是甭想。
  我毅然放弃了查询,合计着基本情况已经摸清,看来今晚就可以展开行动了。
  然而,还有一个问题十分棘手,我没有溜门撬锁的能耐,更不可能直接破门而入。动静大先不说,万一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臆想,那这事儿可就有点开玩了。
  我靠在椅背上,手指搅动刘海,琢磨来琢磨去,忽然想到一个人,他绝对有办法帮我。
  我从警校毕业的第一年,被分配到派出所的刑侦中队,当时曾抓过一个叫冯守民的小偷。这个冯守民倒也没犯大案,就是专门撬自行车锁,技艺神乎其神,甭管什么锁头,到他手里用不了几秒就能打开。事后经过了解,他老伴死得很早,独生女儿又命丧车祸,本人没有正式工作,身体也还不怎么好,只能靠偷盗为生。
  见他身世可怜,我动了恻隐之心,考虑到案情不是太严重,等他放出拘留所,就托朋友找关系,帮他从工商局办了个开锁的执照,又在治安支队备案,平时给丢钥匙的人开门锁车锁,每个月也能有一笔收入,足可以维持温饱。
  因为这件事情,冯守民非常感激我,过年过节总给会给我打电话问候。一来二去,彼此关系处的不错,没事也经常上门走动,我结婚时,还特意邀请他来当新亲。
  想到事不宜迟,我立即关闭电脑,锁门跑下楼,打车赶到他家中。

  日期:2013-10-27 20:18:00
  守民住在郊区,带院子的几间平房,窗户有点小,采光不太好。屋内的陈设简陋寒酸,一个带镜子的老式立柜,两口也不知哪朝哪代的破箱子,还保留着最原始的火炕。圆桌上摆着一副没洗的碗筷,绿色大罩笼下面扣着两碟菜肴,空气中弥漫着馊饭的气息。
  “小嵋啊,你可是挺长时间不来了,我正寻思哪天给你打电话呢。”
  冯守民满脸堆笑,端茶倒水,热情地招呼我。
  桑拿天跑来跑去,我真是有点渴了,就很自然地盘腿坐在炕头,接过堆满茶垢的搪瓷茶缸,一口气喝了多半缸,才笑着说:“最近忙,手里不少工作要交接,不过以后时间就宽绰了,我常过来看您老。”

  “好好好,那最好了。听我的,今晚不许走,必须跟我这儿吃饭,我这就去买菜,你陪我喝两盅儿。”说着,冯守民抓起炕上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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