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桑拿事件——还原一个东莞桑拿业老板的真实故事》
第1节作者:
严立真 日期:2014-07-01 16:44:00
这些故事是我十余年在深圳和东莞的所见所闻,书中很多人物在现实中都有原型。这部小说是我写此类题材所涉及到的现实素材最广最深的一部,以前创作《在东莞打拼的日子》的时候,我担心写出原型人物会得罪人,所以我把人物都虚构化了,这次虽然也同样艺术加工,但是颜真这个人物较之左强那个人物才是真正基本上符合原型的人物。我之所以现在敢这么写原型人物的故事,是因为2014年扫黄行动后,过去很多不能写的内容,现在都可以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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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真在深圳的故事应该从他跟龙莉的认识讲起,龙莉是颜真生命中的天使也是颜真生命中的魔鬼。颜真认识龙莉那年,才23岁。那时候颜真还是一个很纯洁的处男,颜真除了躲在集体宿舍的床上打飞机时意淫过女人,还从来没有碰过一个女人,不是颜真不想碰女人,是他不敢去碰女人。颜真有N次想去街边的发廊找小姐,结束自己难以启齿的处男身。这年头,23岁的男人,还是处男,是一种耻辱。颜真深为这个耻辱难受不已,然而颜真有色心没色胆,不敢去勾搭女人,也不敢去嫖娼。
有一次,颜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那家偏僻的发廊找小姐时,他刚到门口就撞见他们《打工》杂志社的主编。主编从发廊里面若有所失地走出来,他看到颜真后,眼镜后面的眼珠子鼓起来。颜真慌忙低头装着过路,开溜而去。龙莉就是那个时候出现在颜真的世界,她就像一位拯救颜真的女神一样降临到颜真的世界。
那时候颜真在深圳宝安一家《打工》杂志社做编辑,龙莉那时候在宝安西乡一家电子厂做人事文员。她高中毕业来深圳打工,她们宿舍里有一个女工喜欢到旧书摊上淘旧杂志看。龙莉偶然一次翻看到《打工》杂志,被杂志上的打工故事深深吸引了。一晃近两年过去,龙莉二十岁了,她对打工的生活和命运开始有了很多想法,她便把那些想法写成文章,向《打工》的杂志社投稿。
那一次,她向《打工》的杂志社投了一篇纪实类的稿子,被颜真无意间看中。颜真至今记得很清楚,她那篇稿子的故事,是讲一个女工如何因为患上职业病被工厂老板赶出厂、又如何被家人抛弃。她因为欠缺写作的素养,所以她那篇稿子的语法和文笔都很糟糕,还带着浓重的学生腔,但是内容却把颜真感动了。颜真耐着性子看完那篇稿子觉得有采用的价值,又加颜真当时手头上正缺这种感人的纪实稿子,于是颜真帮龙莉把那篇稿子修改了三分之二的篇幅。
龙莉在颜真通知她的稿子被采用时,她高兴了一夜没有睡,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稿子会被著名的《打工》杂志采用,她把这个喜讯告诉身边的亲戚朋友,他们都为龙莉骄傲不已。
第二天龙莉一上班,坐在电脑前第一件事情就是鼓起勇气用电子邮箱向颜真发去信件,她向颜真提出加QQ好友的请求,她要感谢这个她人生中第一个赏识她的责任编辑,她把颜真这个责任编辑视为圣人一样敬重着。颜真一般不加自然来稿的作者QQ,那时候杂志社的编辑跟自然来稿的作者交往大都是邮箱,除非编辑赏识这个自然来稿的作者才加QQ。龙莉并不是颜真赏识的自然来稿的作者,颜真只是赏识龙莉此次投的稿子内容,对龙莉的写作才情不怎么赏识,凭颜真做编辑的经验来判断,龙莉今后很难再写出什么好作品,因此颜真把龙莉只视为一个普通的自然来稿作者,不想跟龙莉深交。
不过颜真见龙莉那么热情请求加她的QQ,尤其是她的简历上写的年龄只有二十岁,颜真鬼使神差一般不由得为此动了邪念,没想到颜真这个邪念让他有了人生中第一个艳遇,也让他的人生从此埋下了巨变的导火索。
颜真那时候对恋爱的看法,纯洁的像一张白纸,一心只想找一个女孩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颜真加上龙莉的QQ后,他们开始还都有一些矜持,只在QQ上交流一些写作的看法,谈一些文学梦想。那时候的颜真,也是一个很有文学梦想的青年,对人生的内修很重视,对物欲和名利很淡泊。颜真想先做几年编辑,等哪天写出一部成名作就辞职去做专职作家。龙莉听了颜真这个文学梦想后,在QQ上一个劲地夸颜真,并且说她会永远支持颜真。后来他们不知不觉就在QQ上聊到感情上来了,愈聊愈深,他们连自己是处男是处女的话题都聊上了。颜真以前从来不敢跟QQ上的任何陌生女人聊这种话题,只跟颜真一个大学要好的女同学聊过这种话题,那还是颜真那个大学女同学在QQ上勾引颜真。颜真那个大学女同学叫马晓兰,是一个女汉子,性格很爽直。
颜真至今记得很清楚,那次她在QQ上问颜真:“颜真,你不会现在还是处男吧?”颜真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很想说不是,但是最后他还是很老实地打了一个字,“是。”她打了一个红脸过来,很豪爽地说等她过两个月来宝安出差时,她帮他解决处男的问题。
马晓兰还在那天晚上,让颜真在视频里看了人生中第一个裸聊的女人。马晓兰问完颜真的处男问题,就问颜真想不想看她脱光衣服的样子。马晓兰本来是恶作剧性的玩笑话,但是颜真居然紧张而又兴奋地发了两个字:“想看。”马晓兰开始打情骂俏地说颜真下流,但是颜真那时鬼使神差一样兴奋不已,他为了看到马晓兰的身子,就激将马晓兰。马晓兰被颜真一激将,心想两人又关系那么好,又在聊得兴头上。马晓兰把衣服脱光,颜真在视频里看得血脉喷张。颜真至今记得那次裸聊的情景,马晓兰的身材不是很性感,人也长得不是很漂亮,但那是颜真人生中第一次跟女人如此裸聊,那感觉无比的兴奋和紧张,何况马晓兰主动提出来宝安出差帮颜真破处。
马晓兰跟颜真约好的第二个月,颜真跟龙莉已经在QQ上聊了半个来月。颜真在视频里看过龙莉,她很美,美得让颜真心动不已,也对马晓兰失去了期待。这时龙莉因为跟颜真愈谈愈投机,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龙莉很想在现实里马上见到颜真,但是颜真却不开窍,他居然一直不主动提跟龙莉在现实中见面。有一次龙莉在QQ上说很想去凤凰山玩,但是又没有人陪她去。颜真并不是一个二百五,龙莉这话一出来,他马上会意了,于是颜真鼓起勇气向龙莉开口,邀请她去凤凰山爬山。
在那个夏季的周末上午,十点过七分钟,颜真在凤凰山的终点站见到了龙莉。龙莉穿着白色的短袖上衣、蓝色的牛仔短裤、平跟的休闲鞋、一头披肩的秀发、清纯而又美丽的笑容,她就像一位飘逸的天使一样出现在颜真的眼前。在颜真见到她第一眼的那一刻,就永恒里把她铭刻在心里。
龙莉第一眼也认出了颜真,她后来跟颜真说她当时想:没想到颜真会跟李小龙一样矮小精悍,一看就是一个练过武术的男人。颜真曾经在QQ上跟她说过,他从小就跟父亲练散打,还参加过两届湖南省大学生散打比赛,拿过一次季军和一次第五名的好成绩。她后来跟颜真坦白,她第一眼着实没有看上他,如果不是早就在QQ上聊得那么亲热,她会掉头走人。不过她见到颜真的时候,仿佛有一种鬼迷心窍的感觉,她情不自禁地朝颜真走去,并且还心跳不已,她说这可能就是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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