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桑拿事件——还原一个东莞桑拿业老板的真实故事》
第15节

作者: 严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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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7-03 15:46:07
  颜真开着车笑道:“是啊。”此时车上了西乡大道,车流很顺畅,他提速奔驰起来,车窗外沿途高矮不一的楼群飞速倒退而去,九月初的深圳跟夏天没有什么区别,下午六点钟的太阳还是比较闷热,成群成片的工业区里的打工仔和打工妹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涌出来。
  “我读师范的时候也很喜欢文学。”老板娘仿佛在发梦呓一样跟颜真说,没想到她会跟他讲这个事情。他止不住瞟她一眼,她像在梦境里一样头倚在靠背上,面朝车窗外看着,她出神的样子很美。颜真一直以为老板娘是一个很唯利是图的女人,甚至听一些同事讲老板娘是一个闷**,甚至他有一次听一个同事说老板娘被老板送过当官的睡觉,不然光明装饰公司不会有今天。因此他自从老板娘那天骂过他之后,他在心里一直很鄙视她,视她为**。

  颜真稳定地开着车,问道:“你现在呢,还喜欢文学吗?”
  老板娘茫然地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笑了笑说:“再也没有那个心境了,回不去了。”
  日期:2014-07-03 15:47:48

  颜真说,“现在你跟老板的事业这么大,换了是谁都会跟你一样再也回不去了。”
  老板娘收回茫然的眼神,看着颜真笑了笑,又茫然地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说:“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很想回去,只是我回不去。”
  “为什么?”颜真止不住对她有一些好奇了,突然发觉她不是一个简单的老板娘,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因为庸俗的女人不可能有这样的苦恼,她们一旦堕落在庸俗里连思想回去的意识都没有了。
  老板娘茫然地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说:“不说这些了,前面拐过去就是一品楼,你从这里拐进去吧。”
  颜真见老板娘把话题岔开,便识趣地不再追问。他那时候,正是从这句话开始重新审视她,发觉她并不像是一个唯利是图的老板娘,也不是一个只为赚钱而赚钱的庸俗女人。

  日期:2014-07-03 17:48:51
  一品楼是一家中西式的综合餐馆,里面有中餐和西餐供应,就餐环境很不错,颜真以前跟龙莉来过一次,没想到第二次来是跟老板娘。他们把车停好,一起走进一品楼。此时还不是就餐的高峰期,但是已经满座率高达六成,生意很不错。餐厅里放着轻柔的纯音乐,就像润物无声的春雨,令人心情舒畅。
  老板娘为了方便跟他边吃边聊,她叫服务员引领他们到二楼的雅座间,选了一张临窗的位置。这里的就餐环境较之普座间安静很多,又是卡座式的,因此临桌之间只要不大声喧哗,彼此都听不到对方讲什么。颜真跟老板娘面对面落座,老板娘见颜真有一些拘束便叫他随意,不要客气,颜真看出老板娘今晚有事求他帮忙。
  老板娘要颜真点菜,颜真像一个土包子一样点完菜,她笑了笑,便自己再点了两道一品楼的招牌菜。
  看来老板娘经常来这里用餐,这里的领班对老板娘很亲切地叫许姐,颜真还不知道老板娘叫什么名字,他在上车之前觉得叫她老板娘没有什么别扭,现在他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叫她老板娘有一些别扭,很想也跟领班一起叫她许姐,不过他郑重考虑后还是叫她老板娘。
  日期:2014-07-03 17:49:22
  “老板娘,你经常来这里用餐吗?”颜真在服务员点完餐下去时问一句,随手端起茶壶给老板娘续茶。
  老板娘点了点桌面,笑道:“这家店的老板是我的叔叔,所以你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尽管点。”

  “哇,你不早说。”颜真说着给老板娘续上茶水。
  老板娘对颜真笑道:“怎么,后悔了。”
  颜真给自己续茶水,说:“是啊。”
  “那我今晚准许你吃一回后悔药,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不要客气。”老板娘端起茶杯很优雅地抿一口。
  颜真放下茶壶,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不用了。”
  老板娘笑道:“那就随意吧。”
  日期:2014-07-03 17:49:56
  “雅婷你来了。”这时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小个子男人走过来。这个男人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一个很和善的人。颜真从他们的寒暄内容里,听出这个男人的身份,他应该就是老板娘刚才跟他说的叔叔。颜真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小个子男人,会成为他日后逢凶化吉的贵人。
  颜真终于知道老板娘的姓名叫许雅婷。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名字,人如其名,优雅不失大方,温婉不失稳重。在那一刻,颜真把那些说老板娘是闷**和**的谣言,统统都视为诬蔑。
  许雅婷的叔叔跟许雅婷寒暄猛然指着颜真问许雅婷,“他是谁?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他是我们公司的新业务员。”许雅婷介绍道。
  “新业务员。”许雅婷的叔叔朝颜真打量起来,一双眼睛很警惕地看着颜真,看得颜真很不自在。
  日期:2014-07-03 18:04:45
  “叔叔好。”颜真忙起身伸手想握一下她叔叔的手。
  “喂,你不要乱认叔叔,我是她叔叔,不是你叔叔,你可不要搞错了。”她叔叔毫不客气地来一句。
  颜真没想到她叔叔会对他这种态度,他顿时尴尬起来,有一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许雅婷。
  “叔叔,你乱说什么呢。”许雅婷急忙打圆场又对颜真说:“小颜,你别理我叔叔,他这人喜欢乱说。”
  “什么,我喜欢乱说。”她叔叔急道:“现在这社会上的小白脸太多了,我是怕你被这臭小子骗了……”
  “好了,你再乱说,下次我不来你这里吃饭了。”许雅婷也急了。
  她叔叔被许雅婷这么一说,嘴巴嗫嚅两下,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这总行了吧。”
  许雅婷像一个撒娇的小姑娘一样笑道:“这还差不多。”

  “什么这还差不多,你跟文强都好久没有一起来我这里吃饭了。”她叔叔说:“对了,我听说你跟文强最近闹得很凶,你们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日期:2014-07-03 18:06:08
  许雅婷一听到她叔叔提起她老公的名字,脸阴下去,说:“你不要听人乱说,我跟文强没闹什么。”
  她叔叔说:“你还说没闹什么,我都知道了,你们都分房睡……”

  “叔叔,你能不能让我在你这里安安静静吃一顿饭。你再这样,我只好带客人走了。”许雅婷仿佛害怕她叔叔会说出什么秘密一样忙打断她叔叔的话:“我跟他的事情你们做大人的不用操心了,我们自己会处理的。”她说这话时对她叔叔使了一眼神,示意她叔叔不要在外人面前讲这些家事,她叔叔便说:“我下次找文强谈一谈,要是他不对我非骂死他不可。”
  这时服务员给他们上了一盘酱牛肉和开了一瓶法国马蒂隆,她叔叔这才离去。颜真跟许雅婷倒上红酒,边吃边聊起来,仿佛一对老朋友相聚一样,没有一点隔阂感。不过她叔叔却老是站在柜台那边朝他们这边张望,仿佛监视他们似的,令颜真很不自在。
  日期:2014-07-03 18:2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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