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身女警妈妈的恐怖经历:隔墙有尸》
第27节作者:
一束紫海棠 日期:2013-10-29 20:42:00.0
本来,仅凭借两个按在尘土上的手印,断定有什么人曾到过这里,是一件极度困难的事。我之所以能立时便认定这一点,道理其实很简单:在五年前的一次抓捕中,我遭到犯罪分子的激烈反抗,被他用刀砍断了左手中指的肌腱,虽然后来医治痊愈,却留下了后遗症,我的左手中指只能弯曲,而不能伸直,永远像是在捏兰花指。
而此时桌面上的那两个手印,右手与常人无异,本应是左手中指的部位却断裂开,只留下一个椭圆形的指肚印痕。这也就是说,按在桌上的那人,左手的中指是弯曲不能伸直的,所以他的双手虽然按在桌面上,但是中指却不能完全碰到桌面。
不对,这太扯淡了。我打死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就抬起手掌望着,如果从大拇指算起,中指排行第三……我一下子怔住了。
我意识到一个不容回避的事实:椅面上的“一”,钟表上的“Ⅱ”,桌面上的手印缺少第三根手指,还有夜明指示牌上的3,按照数字排序,他们统统都指向一个归结点——我。而我,眼下正身处这个充满诡秘气氛的房间中。
我大口大口吞咽着唾沫,试图冲淡那种极度的焦渴感,虽然证据就摆在眼前,但我仍旧无法相信这种非理智的想法。
我颤抖着,缓缓伸出胳膊,将双手按在那两个手印上面,想用铁一般的事实来推翻它。
当我的双手按上去之后,我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差点当场就跪下了。它们大小吻合,几乎严丝合缝,这两个手印真是我留下的。
我使劲撑住桌面,努力不让自己瘫倒,桌子被我压得嘎嘎吱乱响,我觉得鼻尖有汗液正在沁出来,几滴汗珠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是我,是我,竟然是我…..当时我的思绪极度紊乱,感觉自己就要哭出来了,我只想大喊几声,发泄出心中的压抑和恐惧。
日期:2013-10-29 20:43:00.0
我控制着自己不能叫出来,又在心里不断给自己强加暗示: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女人的手,大小形状,都相差无几,或许只是巧合,巧合,巧合而已。
突然,我感到有一些不对劲,我发现自己身体前倾的幅度太大了,几乎呈半佝偻状,而形成这样的姿势,只可能做一件事,那就是在低头看着桌面。
一念至此,我立时朝桌面望去,却又是一愣,因为我看到,那两个手印之间,桌面的积尘之上,另有一个淡淡的长方形痕迹,位置放得很正,比巴掌大不了多少。
我心念一转,恍然大悟,那个人把双手按在桌上,究竟是在作什么,实在是再清楚也不过了。
当时他面前的桌上,一定曾放着一张纸,他是在察看那张纸上的东西。由于纸张较轻,所以留下的痕迹较浅,又已经过了若干时日,自然不如手印那么明显,所以必须仔细观察,才能看得出来。而出于常理判断,当时他完全可以用手拿着看,没必要采取这种姿势,但他如此固执地采取这种姿势,就只能说明那页东西记载的内容一定非常重要,他当时的心情一定非常激动,才必须放在桌上,很聚精会神地去看。
他究竟在看什么呢?我的好奇心顿时膨胀起来,也忘记害怕了,深深地低下头,试图模拟他当时的观察状态。
因为头埋的很深,导致脖子整个向下勾着,令我的视线很轻易穿过腋窝,然后我就忽然发现一个极为反常的地方:屋中的一切都是那么整齐,唯独床上的床单已完全垂落到地面。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总感觉床单在慢慢地抖动着。
日期:2013-10-29 20:44:00.0
我立刻僵住了,紧跟着小腹一麻,有种尿急的压迫感。我浑身剧烈哆嗦着,指甲下意识抠动桌面,发出嘎吱吱的声音。
我用尽全部力气,机械地转回身,死死地盯着床单。它下垂的部分太多了,显得太不正常了,分明是要遮挡床下的什么东西。
我强行定了定神,脚掌几乎是贴着地面,一步一步挪过去,低头打量着床单。
淡粉色的床单,印着大红的牡丹花,典型80年代那种国民床单。
我盯了一会,猛然看到床单表面靠近床沿的位置,有一块浅浅的褶皱,向内塌陷进去,看大小轮廓,好像是半弧状的屁股印。
我心头忽悠一下,随即就意识到:那个在桌面按下手印的人,一定也曾在床边坐过。可然后,他又能去到哪里呢?
那一刻我气血逆流,脑神经像被钳子紧紧夹住,疼得我身子一发软,人跟绳子似的瘫跪在地上。
他还能去哪,这问题问得好笨,他一定就躲在床下。隔着薄薄的床单,我似乎已经听见了他粗重的鼻息声。
不可能,这太荒唐了!我神经质地骂了句操,不断告诫着自己:别乱想,这一切都是幻觉,一切都是扯淡。
我缓了好一会,待身体略有点劲,才用左手撑住床面,颤抖着把右手伸进去,左右划拉一下。
第一下我没划着,我紧绷的神经稍有松弛,又尝试把整条胳膊往里伸,手指尖一下子就碰到一个东西。
指尖的瞬间触感告诉我,那个东西硬邦邦的,绝不会是一个人体。
我长出一口气,精神更加放松了,就撅起屁股,把整条膀子探进去,用手大面积的细致抚摸。
我摸到了很硬的皮革表面,积着一层滑腻腻的灰尘,然后我又摸了一个硬塑把手和粗糙的金属拉链。
原来是一只皮箱!
任何家庭的床下,放着一只皮箱,用来装衣服或者装被褥,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可随着触摸范围逐渐扩大,我又忽然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那只皮箱太大了,大到让我不得不产生怀疑。它至少有一米五长,四十多厘米高, 几乎占满整个床底的空间。
我叫着邪门,用力往下按了按,里面满满登登的。而这么大的一只皮箱,它可以装很多东西,甚至包括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的心立刻揪紧了,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然而海中却有一个声音始终在召唤我,无论如何,都必须把它拽出来。
于是我咬着后槽牙,用手抓住硬塑把手,使劲地往外一拽。
第一下我没拽动,我没想到皮箱居然会那么沉。我赶忙把左手也伸进去,两手一起使劲,用力往外拽它。
皮箱缓缓地挪动起来,与木头地板互相摩擦,发出很渗人的怪声,我的心也缓缓地往下沉去。
仅就手感来判断,它的重量至少不会低于100斤。而100斤,不就是一个成年人的最低体重吗?
皮箱被我拉出后,我感到浑身的力气都耗光了,整个人接近虚脱,我就气喘吁吁地盘腿坐下,愣愣地看着它。
皮箱是黑色的,样式非常老旧,表面乱七八糟,尽是东一条西一条的灰尘痕迹,有点像抽象派的沙画,那是我刚才碰乱的。
我又呆呆瞧了一会,不知是从哪冒出的混蛋灵感,我竟两手撑住地,探身把脑袋伸过去,像狗一样仔细嗅着。
除了皮革的味道,我闻不到任何怪味,也不听不到任何声音,里面就像一口空棺材一样死寂。
我不甘心地把鼻子贴近拉锁,继续使劲嗅着。在我头部横向移动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鼻腔痒了一下,好像有什么细软的东西钻了进去。
我一下子缩回脑袋,用力揉着鼻子,抓起手电去照,想看看是什么。可当我看清之后,却差点惊骇的叫起来。
日期:2013-10-29 20:46:00.0
那一瞬间的极度惊吓令我记忆深刻,直到今天,我还是难以忘怀,这也导致了一个严重后果,就是我在后以后的生活中,看到皮箱就会莫名恐惧,总感觉那里面会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一向都认为,恐惧和惊吓是两码事。恐惧是经过思考而产生的情绪,有一个酝酿发酵的过程,比如人类对黑暗、对鬼神心存恐惧,是因为它们都是通过精神加工后的产物。而惊吓则源于突然发生的事物,就算这个事物本身并不可怕,但是由于它的突然出现或者消失,也会让人有惊吓的感觉。
如果你问我当时在皮箱上看到了什么,才能够使用惊吓这个词,我真的很难回答,因为那个东西太正常不过了,它是一根几乎随处可见的头发。
皮箱左侧,居然有一根细长的黑色头发,在锈迹斑斑的拉链缝隙之间缠绕
看到那根头发,我立刻张大了嘴巴,脑海里同时有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几乎让我哭出来。
刹那间我耳边轰轰巨响,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我两手使劲撑住地面,才勉强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看来,我有必要对假设进行第三次修改了。
我脑中跟过电影一样,呈现出一副无声的动态画面:她默默的进来了,默默的锁上门,默默的在桌面按下手印,并在床头默默的坐了片刻,然后默默的钻进床下皮箱,再用手默默的拉上拉链,却不小心夹住自己的一根头发。
那么,她会疼吗,她会叫吗...
(明天有一个资格考试,今晚得通宵复习,今天就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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