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胖子讲述自己经历见闻的北京怪事》
第35节

作者: 自在天魔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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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12-14 18:44:00
  转帖一篇,胖子看到的讲述挖掘李自成祖坟的文章
  从清初到现在,民间甚至当时的史家都认为,李自成是因为自家的祖坟被人掘开而散了龙气,最终没有成为真正的帝王。那么,究竟是谁发掘了当时已成气候的李闯王的祖坟呢?这个人就是明末的陕西米脂县令,清初第一任修武县令的边大绶。
  边大绶,明末清初直隶任丘(今河北省任丘市)人,举人,崇祯十一年(1638年)任米脂县令。崇祯十五年(1642年)正月初八日,因受密诏,率人将李自成的祖坟悉皆发掘,并开棺焚骨,抛洒荒野。李自成占领北京城后,派人访拿边大绶,但人未解到,清军入关,李自成败退,边大绶在寿阳乘机逃脱。顺治元年(1644年),任修武县知县。后又任山西太原府知府。边大绶由名不见经传的县令小吏,因掘李自成的祖坟而一举成为明末清初的名人。边大绶曾根据自己从农民军中逃脱的经历,撰成《虎口余生记》,在清初一度流传甚广,江宁织造曹寅(曹雪芹的父亲)还将此书编成名为《虎口余生》(又名《表忠记》)的杂剧,在自己家中演唱,后又被同时代人编为昆曲同名剧目。甚至有红学研究者认为,《红楼梦》中妙玉的原型就是边大绶本人,可见边大绶其人其事在当时及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的影响。

  关于边大绶掘坟的经过,历来说法不一,即便正史也有互相矛盾之处。相较之下,清人刘珽机所著《在园杂志》一书,对此事描写相当生动,历历如绘,富有传奇色彩,而且是边大绶的侄子边声威的亲口讲述,因此较为可信。有趣的是,根据此书所载,边大绶之所以能成此大功,得力于县衙一个名叫贾焕的门子的极力周旋与出谋划策。
  话说崇祯十四年(1641年)冬天的一天下午,边大绶正在米脂县衙坐堂视事,忽然有人击鼓鸣冤。边大绶急令人传击鼓者进来。不一会儿,人被带来,此人虽然是农人打扮,但细皮白面,进来后眼珠滴溜溜乱转。众衙役一声吆喝,此人忙即跪倒:“老爷,你可要给小人作主!”边大绶问道:“所诉何事?”那人说道:“小人本是当地菜农,今日来到城内,本想将所种之蒜卖掉,换些小米回家救命,不料过来一队官兵,不由分说,将小人一担新蒜悉数抢走。”言毕,这人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跪着抢前几步趴在边大绶的面前,“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大人,我家妻儿老母,已经断炊数日,我可是要靠这些蒜来活命的啊!”边大绶正在沉吟,猛然觉得脚背被人轻按了一下,低头一看,正是那个农人抓住了自己的脚踝。待要发怒,那人却仰起脸来,向他使个眼色,同时又在他的脚背上轻按了一下。边大绶顿时会意,当即屏退众人,将他引入后室。那人一到后室,即正色说道:“我是宫内太监张某,今奉密诏来到贵县。”言毕,取下帽来,将帽缝拆开,取出一封密封的信函,说道:“既是密诏,咱家自是不能宣喻,还是请边令自看吧。”边大绶慌忙跪接了密诏,然后让太监先出去,自己慢慢踱到大堂,重新升堂,把惊堂木一拍:“国难之际,官军征用一点蒜头,算什么大事。念你母老子幼,待赡待养,就由县中为你补偿其值,快些买米去吧!”说罢,命师爷取出些许银子送给太监,那太监叩恩而去。

  边大绶退堂后回到内室,取出密诏,仔细一看,不由倒出一口冷气:原来,朝廷眼看李自成渐成气候,大有取明而代之的帝王之势,想必其祖坟上生有龙脉,因此诏令边大绶掘其祖坟,破其风水。边大绶想,眼下天下大乱,这里更是贼窝,我边某尚且朝不保夕,哪有能力去挖掘这贼首的祖坟?但我既食皇禄,就当尽忠于朝廷,肝脑涂地也当完此重任。只是我当慎之又慎,方能既保得住性命,又不负王命。但此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没得头绪,因为既要寻得李自成的祖坟所在,又不能对外声张。眼前形势十分风险,这里又是李自成的老家,难保他没在这里留有耳目,一旦泄露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却说县衙有个叫贾焕的门子,为人处事甚是机敏,也深得边大绶的喜爱和信赖。贾焕见边大绶几日来愁眉不展,忧形于色,于是乘无人之际,向边大绶探问道:“老爷,小人见你日来行色举止大异往常,定然心中有极大忧愁不能排解。您如果信得过小人,不妨告诉小人,小人定当为您尽心竭力!”边大绶见他言辞恳切,自己又实在无法可想,就把这件天大的机密原原本本对贾焕说了。贾焕听了,也是惊得嘴巴张了半天没有言语。待他缓过神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如此器重小人,小人自当为您效犬马之劳。”边大绶慌忙把他扶起,说道:“好兄弟,我把此事对你说了,就是把身家性命全部交付与你了,你能不能帮忙,这些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此事你对任何人都不能说,目前只有你知我知,决不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自己的亲娘老子。”贾焕又要跪下,边大绶拉住不让。二人对坐半晌,贾焕方才开口说道:“老爷,这件事事关重大,又关乎你我的性命,因此不能着急,更不能乱来。”边大绶言道:“我也正是这么想的,只是目下寻访闯贼的祖坟所在就无从下手。”贾焕说道:“这个倒也不难。现下咱们衙内就有一人能够帮我们找到。”边大绶急道:“兄弟快说,此人是谁?”贾焕从容说道:“捕快张自祥。此人原本姓李,他正是闯贼的嫡亲胞兄。他与衙内的捕快杂役共二十人结为拜把兄弟,共同约定:只待闯贼来攻县城,即作内应变乱。我也是这二十结盟兄弟之一。”这番话听得边大绶冷汗直流:我早已身陷贼众之手,而自己尚且懵然不知,幸得我处事谨慎,没有声张此事,否则只怕早就脑袋搬家了。贾焕见边大绶面色急变,忙又说道:“老爷素日待小人不薄,小人决不会加害老爷,只是因与其中数人甚为熟稔,又遭胁迫,只得权入贼伙,相机行事。”边大绶叹道:“生逢乱世,作官尚且如此,那百姓更是命如蝼蚁了。贾兄弟继续说下去。”贾焕道:“那李自祥虽然与他的兄弟一样生得高大威猛,却不如那闯贼阴险狡诈。”边大绶道:“我明白了,只要我们如此这般,大计可成!”贾焕拜伏:“老爷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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