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12-11 09:10:28
我慢慢的撑起身子,手上裙角上都沾满了泥。看着旁边的茉莉花,早已被雨水打烂,我伸手拾过一朵,虽没了花的模样但却依旧散发着香味,坚贞的爱情,哪怕这颗心死了个稀巴烂,那爱的味道依然浓郁。我似乎略微的懂了什么叫坚贞。
智的坟边有个小坑,坑里积了些雨水,我走过去,洗了洗手和裙上的泥。身上早已湿透,亦不在乎的这些水了。洗好后,雨也停了。站起身拿过伞收好,准备离去。走到智的坟前说:“智,我要走了。人家说没结婚就死了的人,死后很孤独。这下你不孤独了吧?我们结婚了。虽然,我们肉体分离,但我们的魂在一起。你好好守着我,我好好念着你。一辈子就那么长,用不了多久咱们就会重聚。我如果有时间还会来看你的。还有你爱的茉莉花。你说过茉莉花像我,我就让自己活的像朵茉莉花怎么样?呵,清香淡雅,不去攀登那高雅之堂,只留那淡雅清香。好不好?还有,我毕竟在老家,不能常来看你。想我就托梦给我。好了,就这样吧。”
走出墓地,沿着山路回走。走到来时下车的路口站在那里等车。等了半小时,忽然一辆车停在了我身边。一个男人一下车就兴奋的冲我喊:“秋!秋!是你吗?”我定情一看,瞬间就感觉身子抽空似的发软,颤颤的说:“智?你……”那脸庞,那体格,那神态。他走到我身边,也有丝惊讶,又带丝期待的问:“秋?是你吗?”
日期:2014-12-11 09:56:00
我伸手去碰他的脸,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说:“秋,秋姐,我是祥子啊。是智的弟弟。”我晃的一下,清醒过来。仔细看看后,确实不是,可是长的确实很像。跟智恋爱那会,他才上高中,还在发育阶段。现在竟长的这么高了。我忙说:“哦,祥子。”祥子见我浑身湿透赶忙关心的问:“你带着伞怎么还湿成这个样子。那会上山时看见像你,但没停车,这不给我哥烧完纸,一下来看你在这我赶忙过来认认。”我谎称说被风吹了伞,两人聊了一会,他也知道我去过坟地,说完,他便又要我坐他的车,这车是他家一个亲戚的,我看看表觉得时间挺紧便坐了上去,一路送我去火车站。
我和祥子一路在车上聊了很多,知道他上了大一,他父母最近两年情绪也好了很多,也嘱咐我不要想太多。祥子毕竟只是大一的孩子,我便没有跟他说太多,他也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话,像个害羞的大男孩。或许也是因为我总禁不住看他的缘故吧?让他如此害羞,可是,他长的太像智了。我忍不住总是端详着看,心里还寻思,老天也算开了开眼,知道我的智没了,弄个这么像的模子来让我看一看。想着,也笑了出来。这一笑,祥子更害羞了。红着脸说:“秋儿,你别看啦。看的我很不舒服呢。”我说:“这么大的男人了,害怕女孩子家看呀?”祥子看了看我又撇向窗外淡淡的说:“不是,不怕别人看,就怕你看。”我听着觉得有些别扭,问:“什么意思啊?我长得很吓人?”他又坐正,看着我小声的说:“好啦,好啦,不说了。你看吧~我知道我长的像我哥,你就看吧。”
日期:2014-12-11 11:33:18
很快祥子送我到了车站,他去买了站台票陪我进去候车。我说不必了自己可以,可是他执意要送。在候车室里他只是那么安静的在我身旁,我与他也没什么共同的语言,该问的都问了,该看的也看的差不多,这不该看的也看了那么多眼。他倒是有些别扭似的找话题说:“秋姐,你结婚了吗?”我说:“结了。”他又说:“哦,那挺好的。我哥就是没什么福气。你跟我哥恋爱的时候,我哥经常拿你照片给我看,他可喜欢你了。我也特喜欢你。记得有一次咱们一起去爬山,我第一次见你,那时候我就想一定要找个想你这样的女孩。”我笑笑说:“你那时候才多大呀?就有这种心思。”他脸一红说:“这个,不是也挺正常的嘛。哈”我摸摸他的头说:“你现在好好学习,要像你哥一样优秀才好,到时候呀肯定能遇到比我还好很多很多的女孩。”他嗯了一声,又归于沉默。终于,到点检票了。我俩站起身,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要我的BB机号和电话。我把号码和办公室电话给了他,他也把他家的电话号码给我。然后,一直送我上了火车,我透过车窗,看着他,挥挥手,不知是我眼睛不好还是为何,我竟看到他在流泪。或许只是想他哥哥吧。
那时的火车跑的很慢,坐在座位上从包里拿出根红绳,然后拿下戒指,用红绳将戒指串起来,然后像项链一样挂在脖子上。感觉智的爱都在这小小的圈圈里,紧紧的贴着我的胸膛,护着我的心。
回到县城时天色已暗,我坐上车回了家。父母免不了几句啰嗦说明天就结婚了怎么一天都没见人。我敷衍几句便去吃了些东西,早早睡会。第二天,凌晨多点便起床,很多亲人都来帮忙,一下便似过年那般热闹。我换上结婚的衣服,画了状。两家也都商量好时间,只等发嫁。
日期:2014-12-11 12:31:54
上午九点多点,我在我的房间安静的等着,旁边伴娘是我亲戚家的两个妹妹,他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本想叫婷和小丽给我当伴娘,结果婷今天正好赶上自个订婚,而小丽呢自己一个人来怕她会觉得别扭,索性就叫了亲戚家两个并不熟络的妹妹。正想着没事和她俩聊聊天,不想她俩忽然一乍,说来了来了,我便听见门外有吵闹声。知道是成他们来了。她俩赶紧叫我准备。大妹妹说:“姐,俺姐夫那么有钱会不会给俺俩弄俩大红包呀?哈哈!”我看着这个大妹妹一说红包馋的双眼都在发光,忽然感觉是不是这个年龄段,或太多太多的女人对钱的抵抗力是不是都那么弱?我说:“好啦!他包多少我不知道,看你要多少了呗。”小妹妹长得漂亮,说话却也像婷一般粗鲁,轻推一把大妹妹说:“你还不过来挡着门,我自己可挡不住,挡不住人家进来后,红包可就没有啦!”我笑笑说:“感情你俩今儿呀是只认红包了,一点没把我这姐姐放眼里呢。”她俩赶紧说不是,小妹妹又说:“姐,俺太羡慕你了。俺这姐夫真有钱,村里都说俺大娘这些年烧香烧对了,菩萨佛祖的显灵啦!给你们家弄了这么好的个女婿,又盖房子,又给钱的,真好!”说着,她整个人就露出一副真实的羡慕表情。
日期:2014-12-11 13:18:26
我没再接话,只是笑了笑,这笑也是哭笑。觉得好不好,要看自己的命了。但在很多很多外人眼里,我却又是那么的“幸福”。在披上了富贵的外衣,贴上有钱人的标志后,仿佛这个人便真的幸福了。在周围的社会中仿佛每个人都将金钱物质作为衡量一切的标准,这对吗?不对吗?时间会告诉自己答案。而找寻答案的过程,便是衰老的过程。可真正的答案却又不在于年龄的大小,而在于在衰老过程中人自身究竟达到了一种怎样的高度,一个能看开物质世界的精神高度。此刻,坐在婚床上待嫁的我,是模糊的。对钱,对未来,对马上到来的婚姻,都是一种模糊,模模糊糊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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