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8-17 12:55:18
　　25.匪夷所思
　　宋小悦，36岁，微胖，眼神有些游离。
　　找宋小悦并不容易。可能是上次屠百药找她后，让她产生了警觉。再说，一个女人，现在拥有老公和孩子，是不情愿在外人面前谈论前夫的。
　　但她碰到了屠百药这个鬼难缠。这个有些神经质的男人怎么知道她在河北燕郊买了一套房子？这里与北京通州区一河之隔，住着几十万靠北京生存的人。宋小悦刚把白胖小子诓睡，门铃就响了。
　　宋小悦很不情愿地半开了门，下意识地拉了拉上衣。刚刚喂过孩子的大乳更加鼓胀。她没让屠百药进屋，语气中带有愠意：孩子刚睡下，屠先生有什么事吗？
　　屠百药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两罐奶粉：这是时鱼托人从香港带回来的，他说他的孩子留两罐，你家宝宝也有两罐。虽然你和爱佳都亲自喂母乳，不过备一点还是有好处的。
　　日期：2014-08-17 12:55:54
　　宋小悦只得将门全部打开，请屠百药和叶丰琴进来。宋小悦是宋时鱼的老乡，据说往前推五代还是一家子。当年宋小悦来北京混，受过宋时鱼的恩，因此叫宋时鱼老叔。老叔的朋友，还带了礼物，不拾理不近人情。
　　客厅很大。叶丰琴进屋后闻到一种油漆味儿，显然是刚装修完不久。屠百药这次并没有直奔主题，而是聊了一些房子装修的问题，认为还是要多通风放出甲醛，以免对孩子造成不良影响。宋小悦的丈夫本是搞装修出身，自然比屠百药懂，因此只聊她关心的话题，问老叔的女儿长得什么样？奶水够不够吃？其实屠百药只是在宋时鱼女儿出生后随了一个份子，现在都描述不出孩子的容貌来，只是说眼睛大，嘴巴小，好看。

　　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宋小悦不时看看叶丰琴。屠百药知道她的意思，就说：小叶是我的助手，是个嘴紧的姑娘，你就放心吧。宋小悦还是有些扭捏。屠百药干脆说，小叶是学医的，虽然未结过婚，但对人体比你我都懂，不必顾及。宋小悦胸脯起伏了两下，似乎松了口气。
　　她的讲述，着实让叶丰琴吃了一惊。
　　日期：2014-08-17 12:56:45
　　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是什么意思。不过说真的，要不是老叔让我把您当叔叔看，我是不会说一个字的。倒不是我想隐瞒什么，实在因为我无法说出口。
　　……但两位老师既然都是医生，说说也不碍事。牛兴这个人，穿上衣服还真算个人，脱了衣服连牲畜都不如……两位老师别多想，他吧，是心理有病，实际上有性功能障碍，做那事儿比较困难，但又特别想做。当年，我从山东来北京，经人介绍认识了牛兴，一来二去就跟他结婚了。

　　结婚后的前一两年，还算正常，就是他这个人比较那个……怎么说呢，比较脏吧……反正你们是医生，懂的……（屠百药插嘴：举两个例子？）举例子？比方说吧，在家里，他不让我穿衣服，他也不穿……（屠百药：这个不稀奇，一些夫妻在家里不穿衣服，也算正常。）这个也算正常？那好吧。他喜欢用手，用眼，用嘴，用舌，用鼻，用耳……
　　日期：2014-08-17 12:58:16
　　（屠百药：用耳？怎么用？）比如说吧，他把**玩弄过后，要用耳朵贴上去听，还录下做那事时的声音听……（屠百药点点头：他用暴力吗？）暴力？我不知道算不算暴力。他倒不是使劲打，反正他似乎对女人很有研究，他的那些手段虽然很龌龊，但说实在的，当时好像还挺享受……
　　说到这里，宋小悦脸色潮红。叶丰琴亦是不敢抬头，生怕与屠宋二人对接目光。
　　屠百药并不是那种怀有极强猎奇心的人，自是不便深究下去。于是岔开话题问：你为什么离开他，嫁给现在的老公？
　　宋小悦愣了一下，随即说：当然是受不了他的折磨，想过正常生活。
　　屠百药摇摇头：你没有说实话。当然，你完全可以选择你想说的话说，就算面对警察也是如此，更何况我们是来求助于你的？
　　日期：2014-08-17 12:59:21
　　宋小悦不敢与屠百药对视。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说实话，我老公曾是牛兴的手下，关系还特别铁，牛兴当时把工程都交给他做。这事吧，我也有责任……因为是我与我现在的老公先好上的，牛兴虽然很难过，但也表示理解，于是我和牛兴离婚，与我老公正式结婚。
　　屠百药还是在摇头：我想这还不是真正的原因。不过，我们没有权利要求你说出真相。
　　宋小悦翻翻眼皮：那你说真相是什么？
　　屠百药：我说了你不会生气？
　　宋小悦：不会。

　　屠百药：真相就是牛兴让你与现在的老公好，他在一旁看，是不是？
　　这句话不仅让宋小悦皮球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就连叶丰琴，都差点叫出声来。
　　幸好，这时屋内的孩子醒了，哇哇大哭。
　　日期：2014-08-17 13:04:41
　　在回通州的车上，叶丰琴问屠百药：“屠老师，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屠百药打了一下左转灯，向滨河路驶去。“如果这也叫秘密，以宇宙之大，都无法装下秘密。”

　　叶丰琴不解：“一个男人，居然叫手下与自己的妻子通……好，而且还亲自当观众。这种事，真可算得上奇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