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多年里,从来没有谁对我刮目相看过,从来没有被谁敬畏、害怕过,现在我又要悄悄的像一条无人知晓的蛆,死在无人知晓的某个地方,哪怕只有一晚,我想要在生命的最后拥有这个美好的女孩,想要用她的身体作为我被人唾弃,碌碌无为一生的最后安慰,然后再带着一生的失败和最后的罪恶去到地狱!
日期:2013-01-18 23:20:46
人们的生命力都是被那一个个明确鲜活的欲望所激发的,不管这样的欲望是大是小,当它符合主流的价值观时,我们称它为理想,但是不管它是否符合道德的审核,却都是推动我们一切行动的源动力。
我本已形同枯槁的生命在决定占有这个梦中的女孩,我生命中最后的一缕阳光后,再次被激活了,我没有想更多,也没有顾忌更多。
每当我有所顾忌之时,那个赌博失败后就去赴死的决定能够让我立马扫清多余的想法。
我现在只想满足自己最后的欲望,就算只有一夜,我要得到她,我要占有她!
我在五金店里买了10根扎带,一个封口胶,然后换了个店子买了一个背山包,一根麻绳,在刀具点买了一个匕首样的切菜刀,手感很重,很锋利。
接下来的两天,我每天等在永和的门外尾随那个女孩回家,她就住在离我的租住处一条街远的另一个小区,是那种安置小区,里面人来人往,许多都是做小生意的人,人很多,小区里甚至还有菜贩,烧烤摊,烧烤摊要到12点才收摊。
这个小区比起我租住的小区乱很多,租客的成分又杂,门口的保安也是两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而女孩住在其中一栋的6楼。我以租房的名义看了那栋楼的其中一套房,知道这里的楼房是九十年代早期,单位集资建的套二的房子,当初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安置职工,户型如今看来极其怪异,进门与其是客厅不如说是一狭窄的通堂,几乎放不下一张饭桌,客厅左面是主卧,右面是次卧。主卧外面连着一个就够晾几件衣服的生活阳台,客厅外面连着一间仅够放下一个灶的厨房和一间狭小的卫生间。
一套大小连50平都不到的住房,设计成两卧纯粹就是为了能够让一家几口人不至于都睡在一间卧房里,看起来极不合理的布局,背后却有着最合理的现实需求。只是从这样的租住环境看来,女孩的工作似乎没有我从她的神态中看起那么光鲜,至少收入应该很不够看,才会住在这样的房里。不过,小区环境到是适合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和房东一起离开后,我又重新拐回了小区,上到女孩住的六楼,再往上就是楼顶了。
通往楼顶的外面有一扇门,门连锁也没有,只是用铁丝捆了个死结。
星期四,晚上九点我再次回到女孩的小区,小区里很冷,烧烤摊旁边的人都在离靠烤炉很近的地方坐着,我刻意挑了一个远离烤摊灯光的方桌,一只手拿着燃了一半的蓝白沙,一只手揣在衣服包里,弓着背坐在小方凳上。方桌旁边,地上的口袋里是我刚从家里带来的一把新虎口钳。
虽然,看不到自己现在阴霾的样子,但是,从路人投来的冷冷的嫌弃的眼光里,我想象的到在他们眼中看到的是一条缩在小方桌旁,颓废、落魄的,看不到明天的蛆虫,和那些呆在游戏厅里弹珠机前,叼着烟坐在扑克牌前的蛆虫一样。
日期:2013-01-18 23:38:48
六
如果要进入女孩的房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楼顶顺下了,这需要一把虎口钳将开向楼顶的门上的铁丝剪开,这件事情容易。这两天的尾随还让我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女孩虽然没有同丨居丨的男友,但是有一个同租的女伴,偶尔,会看到她俩一起下来倒垃圾,又或者是一起结伴在九点多去逛大街。前两天,我都尾随着她们走到附近的步行街,然后在分岔口顺便就拐回了我自己的租住处。
没有同丨居丨男友的事情,在这一年里,我早就隐隐的感到了,有一个同租的女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现在的问题是,我要如何确定女孩住在套二房子的哪间卧室,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何避开这个女伴,在我的夜袭中。
星期四,晚上九点半, 刚让老板把排骨烤上,就看到女孩独自一个人从外面回来,穿着一身雪白的羽绒服,脸蛋被冻的红彤彤的好可爱,她带着毛线织的手套,脸上还是挂着不变的浅浅笑意从我的身边走过,我下意识的将头埋在她的阴影里面,现在,此刻,真希望我在人前是隐型的,我厌恶灯光,更厌恶人们的目光,就像渴望潮湿阴暗的蛆,但就算是像我这样的蛆虫,临死之前,也会得到女神雨露的滋润!
晚上十一点半,老板开始收摊,我也拿起口袋,向女神的楼里走去。一直上到顶楼轻声的剪开门上的铁丝,来到了楼顶,走到那个女孩的房间上方,女孩的那套房只有主卧是开着灯的,因为只有女孩独自回了家,这帮助我确定了女孩居住的房间。
晚十二点,女孩的房间灭了灯。我坐在楼顶检查了一下四周,楼顶边上是很矮的铁护栏,这正好用来绑麻绳,我可以顺着麻绳滑到女孩的生活阳台,如果阳台门没有锁,我就可以直接进去,如果锁了,我可以弄出一点点别的什么声响让女孩走出来,在用刀挟持她,然后我就会得到这个意淫许久的女神。
我渴望完成人生中的最后一个欲望!
日期:2013-01-18 23:48:47
七
今天是星期六,本来昨天,我就做好动手的准备了,可是和女孩同住的姑娘昨晚没有离开,无所谓,我有的是时间,我会等到只剩女孩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再动手,我不想干砸这辈子的最后一件事。
晚七点,我在小区外的椅子上坐着,看到两个女孩有说有笑的出来,刚到七点半,女孩就一个人回来了。
晚九点,另一个女孩仍然没有回来,我将手上的小说收了起来,跨上背山包夹着小说就往女孩的楼里走去。
九点半,我来到了顶楼,楼下只有主卧开着灯,女孩的房间里有CD的音乐,放的是《外面的世界》。
我靠着护栏坐着,听着下面的歌声,看着楼下闪烁的霓虹和依然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说不清的寂寞和失败感一阵阵的向自己袭来,让我难受的想要放声痛哭,就这样坐在护栏旁,听着、听着眼睛就又湿了,我觉得,楼下的女孩,我或许并不是想要强bao她,或许只是想有一个人可以抱一抱,或许只是想要听到许久没有得到的安慰,只是我们素不相识,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凌晨十二点,女孩主卧的灯熄了,CD也停了,另一间卧室的灯则没有亮过,我知道,今晚就是机会了。但不是现在,我还需要忍耐几个小时。
冬夜的晚上,一个人在楼顶真的很冷,我使劲的吸着手中的白沙,想要从烟头的火光中得到一丝温暖似得,周围越来越安静,静的让过往的人生像幻灯片似的不断从我的眼前放过,我一遍遍的问着自己,为何曾经那么固执,那么自大,如果当初能够向父亲做出一点点妥协,现在,我是不是可能有了一个新的女朋友,不再孤独一人,一起躺在那个温馨的已经不属于我的小窝里,一起聊着也许很光明的未来,她会不会向往我口中为她编织的明天,然后用一个吻做为奖赏?
我站起身,刻意的绷直身体,感受着刺骨的寒冷,停止了那虚妄的幻想,那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再从来一次,我也不可能妥协,我再也不想过别人安排的人生,读书、选校、就业、买房,我人生中的每一件重大选择都不是自己做出的,不是自己情愿的,我不想做父亲的牵线木偶,如果生命的本质就是一次次的自我意识做出的选择,那么我曾经活的毫无价值,我不想做一个没有激情的傀儡,我要挣脱他,想要向他证明我的存在!但是,现在这道证明题已经有了结果,在他的安排下我活得没有任何价值,挣脱他以后我还是活的毫无价值。
或许,我天生就是一条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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