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黄昏,雾起了--黄昏雾起》
第17节

作者: 阿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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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10-08 10:16:32
  第一卷 暮色下的孤独土城
  第十五章 废都里的醉猫
  “哗啦!”申进突然从水中蹦了出来,站在艾尔莎的面前。艾尔莎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抱着申进嚎啕大哭。申进没想到艾尔莎居然哭得如此凄凉,便不知所措,他后悔玩得太过分了。

  这时,艾尔莎推开申进一边哭一边捶着申进的胸,说:“你这是第一次见大海的人吗你?怎么就这么胆大妄为了!”
  如果对面这位换作是别人,申进也许会说“还不是你自己先淘气。”之类的话。但是面对艾尔莎的责骂,他反而觉得非常的温暖。他一下抱住了艾尔莎,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对不起。以后都不让你担心了。”
  听到这句话,艾尔莎也不再闹了,牵着申进走到沙滩上坐了下来。
  “我曾经就亲眼看过,人进入海中回不来的。”艾尔莎靠在申进的肩上说。申进沉默不语,仿佛在为他刚才所做的一切感到愧疚。艾尔莎继续说:“那时我和奶奶流浪到了海边。遇到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他说他可以捉鱼给我吃。他果真捉到了一条,但是在捉第二条的时候他就没有再回来了。”
  “放心吧,只要你在我就不会死。”申进搂着艾尔莎说。

  小两口一直聊到了天亮。他们烤鱼,拣贝壳做项链,又在海边度过了休闲的一天。直到第三天早上,他们才重新往北进发。他们一直往北走又过了一天一夜。
  日期:2014-10-08 11:53:37
  这天傍晚,申进看到东面的小山坡上有几只山羊在吃草。他便问艾尔莎说:“艾莉,要吃羊吗?”
  “现在的羊都很机灵的。”
  “不怕。”申进决心让艾尔莎补点油水,便提着弓箭往山上走。
  小山上满是青草,就像铺了一层青地毯。那些山羊果然很机灵,一听到申进的脚步声,便转过头来看着申进。申进弯弓搭箭,对准了山羊的脑袋。弓上发出了喇喇的声音,弓弦已经拉满。只见那山羊还在傻乎乎地一边看着申进一边嚼草。
  申进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弓弦,不忍心杀那只呆瓜。但是眼看就要太阳就要下山了,在回头看了看远处的艾尔莎,便想:“即使我不杀它,等一下出来一群狼,它还是死。”他想到这里,便又拉满了弓对准山羊。然而,他伫立不动仍然无法下手。
  突然,一只野猪冲到羊群里乱窜,把羊群吓得东奔西跑。“好啊!”野猪给了申进一个杀它的理由。一直飞箭如流星般刺进了野猪的背上,疼得它在草上跳舞。
  这时要赶快结束战斗,不然让野猪跑掉了还亏了一支箭呢。这野猪也不傻,向着申进就冲了过来。申进连发两箭,一只中了野猪的脖子,另一支中了野猪的眼睛。
  日期:2014-10-08 14:53:59
  两箭发完,野猪就冲到申进的面前,申进连忙向旁边一滚,让开了野猪。野猪一下没有得手,便转头向申进再冲了过来。申进看到野猪如此凶猛,又滚到一旁避开了它,顺便从它的脖子上拔出了那只箭。
  飞箭一旦被拔出,野猪的脖子便迸射出了鲜血。看来那一箭是伤到了野猪的动脉,野猪再跑了几步就跪在了地上,不动了。
  申进战战兢兢地走进野猪,生怕它突然跳起来再袭击他。然而,野猪并没有那么狡猾,它已经无法再站起来了,而是慢慢地死去。申进回收了剩下的两支箭,回头对着艾尔莎作了个OK的手势,便拖着野猪的前腿下山了。
  山下的艾尔莎看到申进得了手也非常高兴,便兴冲冲地去准备起了篝火。艾尔莎除了吃罐头就是吃野果和野菜,新鲜的野味还是第一次吃。而申进在土城里也是少有吃肉,两人笨拙地把野猪给肢解后便放在火上烤。他们仅仅是闻到那香味都已经垂涎三尺。
  由于怕狼,两人吃饱后还是爬到一颗树上休息。第二天一早才又继续出发。

  日期:2014-10-08 17:48:11
  就这样,他们一边走一边嬉戏,整整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了金门海峡。申进拿出地图来仔细研究着自己的位置。
  “嗯,如果沿着这个海峡继续走,应该会有一座桥。旧金山就在这座桥的旁边!”申进看着地图说。
  “对对,我也记得那里有一座桥。”艾尔莎兴奋地说。
  两人定好了方向便继续前行,又走了两天,果然就有一座桥。这天天阴,且雾气缭绕。桥的塔墩仿佛已经耸入云中,可是那座桥已经断开了两截。在没有掉到海里的桥面上零星地放着几辆已经生了锈的汽车,有些汽车上还放着骸骨。
  骸骨的姿势各异,有的张开嘴看着天,有的趴在车窗旁垂头丧气,有的则在车的后座上缩成了一团。申进和艾尔莎没有如此多的精力去埋葬所有的骸骨,只能随便合十拜了几下便进入了旧金山的市区。

  “奶奶说,这里以前是疫区。不过我们上次来也没有见到很多骸骨。”艾尔莎说没有见到很多骸骨,实际上她们还是见到过人。而当时的情形,艾尔莎永远都记得。
  就在艾尔莎十岁那年,她和林虞都以为城里已经没有了人。它们穿过了杂草丛生的街道,那条叮叮车的轨道已经被漫在了杂草丛中。小艾尔莎看到一条在花坛中间蜿蜒向下的小道,道上还停着几辆破烂的车子。
  日期:2014-10-08 20:41:11
  林虞看着满地的花,便对小艾尔莎说:“艾莉,给你织个花头环好吗?”小艾尔莎兴高采烈地咬着下唇使劲点头。
  “好吧,你在这里玩,别走远哦。”林虞摸了摸小艾尔莎的头便去采花了。
  小艾尔莎一蹦一跳地从小道上走下了弯道。弯道两边都是盛开的花,她这时就犹如身处锦绣中间,乐得忘形。小艾尔莎已经习惯了每过一个地方都要大肆搜掠一番,车子也不例外。她走到了一辆车旁,车子的车门都没有关好。
  车门被打开,一个钱包掉在了地上。小艾尔莎打开钱包,里面的一张情侣照片便出现在小艾尔莎的面前。她没有见过多少人,很喜欢看这些人照片,于是一边流浪一边收集这些人像,还给他们取名字。
  小艾尔莎把照片取出来放到怀里,再看看钱包,里面除了钞票什么都没有。她叹了口气把钱包随手一丢,便按了一下车尾箱的按钮。根据她的经验尾箱里说不定会有水。谁料尾箱一打开,一阵熏天的臭气便扑面而来。更可怕的是,尾箱中还有一具长满了蛆的尸体!
  日期:2014-10-08 22:12:29
  尸体已经腐烂不堪。一阵酸酸的液体涌到了小艾尔莎的喉咙里面,小艾尔莎紧紧地捂住嘴巴,扭过头去不看着具尸体。“绝对不能把吃了的东西吐出来。”她这么想,闭着眼睛绕过了车子跑到了小道下面的另外一辆车子旁,不停喘气。
  她见过不少的骸骨,但这种还没变成白骨的腐烂尸体她还是第一次见。年幼的她当时没有考虑到,那具尸体并不是因为灾难而死,而是最近才被杀死的。那么,杀手还是不是还在周围游弋呢?
  当然,小艾尔莎并没有深究这件事,而是自顾着寻宝。她把小道上的车子逐一搜索下去。快要到达小道的尽头时,她将要搜索的那辆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人。这一下把小艾尔莎吓得站在那里像个木头。
  只见那人是个男乞丐,当然小艾尔莎的衣着也没比这个乞丐好很多。乞丐壮实得像只熊,他的衣衫褴褛,破破烂烂,仅仅能遮住重要部位。而且,他披头散发,还拿着酒壶一步一晃地向小艾尔莎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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