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移民美国十年记,直面揭露美国华人生活的真相》
第27节作者:
悔恨已是无用 这里的监狱没有美国监狱那么多规矩,不需要我脱裤子检查『肛』门,填表,撒上消毒粉拿水冲,不需要我剃光头。很简单的一条长廊,两边是一道道铁门。我被送进右手边倒数第二道铁门,进去之后,他们让我背过身子,把手伸到小窗的地方,解开了我的手铐。但脚镣还依然戴着,我意识到,我应该在他们眼里是重刑犯了。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一张床,一个蹲坑,没有水龙头,没有牙具。因为这个房间狭小的只能装一张床,一个蹲坑,和一个侧着身才走得过去的床与墙壁的空间。
本来很疲惫的我,整夜未眠,闭上眼就是小梅被狗咬死的惨烈,睁开眼就是黑漆漆的牢房。我锤着自己的头,悔恨自己的大意。在这个时候,只要一个不慎,就会带来我和小梅的灭顶之灾。我甚至有些后悔我和小梅在酒店里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救那个可能已经惨遭不测的老赵。又或许,遭到通缉的我,根本逃不出这戈壁之国吧。
第二天早上,铁门被打开,一夜未合眼的我闭上了眼睛,因为我不敢面对即将来临的一切。
我被带到一个办公室,这里果然靠近墨西哥城的警局,装修的还算豪华。一张弧形半圆的木质办公桌上摆着一台苹果电脑,电脑的后面坐着一个背影,正望着窗外。
听到我的脚步声,背影转了过来,是个满脸大胡子的胖警察。他看到我进来了,示意我坐下,自己则点上一根雪茄。
English?他先用英文开口了。
我点点头。
他说:到目前为止,三个逃犯已经全部抓获,一个警察失踪,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全部抓获?你们找到赵先生了?杰克也被你们抓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警察面无表情的说,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我怔了片刻,继续说:是的,知道,警察被你们这里的黑帮头目杀害了,我的妻子被那个头目控制着,而且昨天杰克也在他们手里。如果今天下午我不带钻石去,他们连杰克和我妻子一起杀害。
警察微笑着点点头,示意我继续。
于是,我把和老赵,杰克去墨西哥城的保险箱拿钻石,杰克路上因为带枪,我们被安东尼奥逮捕,安东尼奥加入我们的寻宝队,老赵不知下落,安东尼奥和杰克被老墨抓,老墨让我去找我不知道下落的钻石的经过说了一遍。
警察默默地听着,点着头,最后问我: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说,如果你们已经抓到杰克了,他应该都把事情说过了,如果他没撒谎,应该和我说的没有出入。
警察听完了,按下了录音机结束键,我这才发现刚才的陈述被录音了。
接着,警察起身开门,我站起来对警察说:我刚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们不救我的太太,他们真的会杀了她。
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你先回去。
这里的牢房,没有美国那样的集体活动,一整天吃喝拉撒睡都在牢房里面。又或者是我的特殊待遇吧,我不得而知。
回到牢房开始,我紧张的诵读着《圣经》马太福音第六章耶稣教给世人祈祷的主祷文,祈求主护佑小梅,让奇迹发生,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这一天,平淡而又惶惶的过去了,当我想起小梅可能已经死去,并且可能是以最残忍的方式死去的时候。我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灵魂在那一刻被抽空了,我想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牵挂和担心的事能够烦扰着我了,而我的未来是怎样的,全都无所谓了。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的胃口不错,麻木的吃,麻木的睡,脚镣也仿佛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让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在那一段段厮杀的经历面前,此时平静的生活反而让我觉得无比的放松。原来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有人管吃管住,不牵挂任何人,不在乎任何事,大部分时间,我的大脑是空白的。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夜晚,牢房的门被打开,一个拖着脚镣的脚步声,和一个穿着警靴迈着沉重步伐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望向铁门的窗口,突然,脚步声停了下来,一双深邃而又空洞的眼睛望了进来,这眼神把我惊的魂飞魄散。陌生而又熟悉,我抖着身子坐了起来,与他对方了片刻,他离开了。隔壁响起开门的声音。
我疯狂的思索着这双眼睛,突然想起那天从酒馆下来,倒车的时候,看到的那双熟悉却转瞬即逝的面孔。没错,就是他。
日期:2014-11-09 14:23:15
10
次日清晨,狱警召集我们出来统一洗澡。我们每个人把双手伸出小窗,等着他一个一个戴上手铐。我暗忖着等下看看隔壁那个熟悉的面孔到底是谁。
终于,监门被打开,我半个身子探在外面,等着那双深邃空洞双目的大神走出牢房。
当他缓步走出牢房与我四目相对的时候,我愣住了,这正是那天酒馆走廊里坐着的印第安面孔的瘾君子啊。我的大脑嗡的一声胀了起来,为什么他那天跟着我,为什么我进来了,他也进来了。难道他是老墨的人,要来杀我?
不由得,我冒了一身冷汗,他望了片刻,从我身边走过,眼神依然空洞。
洗澡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他,防备他突然袭击我,而他并不理我。在我的印象中,瘾君子都是枯瘦如柴,面目枯槁。可他看起来还相当强壮,据我所知,到了打针的这个阶段,这个身材很难保持,另外他在监狱里怎么解决毒瘾问题?老墨为什么派了这么个人过来?对于他,我有很多的疑问,可我还有更多关于小梅的问题想问他。于是,我大胆的走近他,等他转身,这一身线条和花花绿绿的纹身,让我有些胆颤。
等他转身的时候,我开口了:你知道我太太的下落吗?
他冲我点了点头,说:很快会告诉你的。
洗漱好,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牢房,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墨西哥的监狱和美国的大同小异,只不过,我所在的监区关的全是政治犯和重刑犯。
昏昏沉沉又过了一天,夜深了,胡思乱想了一天的我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突然,我听到我的牢门咔嚓一声,开了。我慌地坐了起来,果然,一个人影开门走了进来。门枢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声。我恐惧的站了起来,横着向后走了两步。我知道这就是那个瘾君子,我不知道他下一步行动要做什么。
他走上前,轻轻推了我一下,我坐了下去。他坐在我旁边,开口说:有些话要跟你交待,暂时不杀你。
我问:我太太呢?
他说:你太太还没死,但生死由你决定
我听到这话,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一种死里逃生的释然使我禁不住抱着头畅快的哭了出来。
他继续说:钻石的事和黑狗(black dog)的事都和胖警察说过了吧?
我擦了擦眼泪问:黑狗是谁?
他说:养狗,戴墨镜。
原来他说的是黑帮老大,那个养狗的老墨。我点点头说:都说了。
他说:没事,那个胖警察已经死了,下一个警官再找你谈话,你要按照我的要求去说。
我又问:钻石呢?
他说:钻石的事儿忘了吧。
忘了?我诧异道。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