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移民美国十年记,直面揭露美国华人生活的真相》
第29节作者:
悔恨已是无用 我住在这里最低档次的大通铺,这里的大通铺的概念和中国监狱大通铺不一样,中国监狱的大通铺是一个牢房,放十几张床,大家统一睡觉。这里大通铺是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颇为壮观,密密麻麻的在地上摆着数不清的破垫子,垫子和垫子之间有个空间用来走路,晚上要小心翼翼,不然会踩到别人。没有固定号码,想睡哪就睡哪。而大通铺的一个方向是放风场,就是一个自由活动的空间,也是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其他三个方向是多人间,那里面相对舒服一点,一个房间十二张床,有属于自己的柜子和洗手间,洗澡间。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分配的谁应该住哪,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我才知道,这里是个金钱世界,狱警腐败至极,你有钱就住总统套房,不然VIP,再不然就标准间,双人间。穷人,但在里面做生意有固定收入的住多人间,没有收入的住大通铺。毒鬼和我一起住在大通铺,每次都和我离的不远,估计随时要通报我的行踪。
他曾经问过我和瘦警官如何交流的,我告诉他,痩警官并没问我什么,一切都到上法庭作证人的时候再说。毒鬼也没办法。
日期:2014-11-10 05:54:54
这里除了环境和美国监狱不一样之外,种族结构更不一样,这里种族结构很单一,很少黑人,白人,大部分都是讲西班牙语的拉丁人。而住在大通铺里的,都是一群从来不锻炼身体,瘦瘦小小,脏兮兮的墨西哥人,大通铺居民大部分人不会欺负你,不管你,不会打架斗殴,过一天算一天。吃的也是最差的食物,每天两顿,薯饼,土豆泥,还有一种中间是空的,面粉做的馕,每周吃两次水果,偶尔有几片培根。每个人都面黄肌瘦。
直到目前为止,整个监狱里,只有我和那个日本人是亚洲人面孔,只是我们在这里的社会阶级相差悬殊。所以刚进来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部分的注意。你们别看这个大通铺是这个小社会的最底层,但这里也有一些规矩和说的算的人。在大通铺最边缘,离放风场和厕所最近的角落,住着七个老墨,其中最强壮的,脸上两道刀疤,浑身纹身的是老大,我一直管他叫刀疤男,剩下的都是小弟。他们白天没事就打牌,晚上有时会嫖娼。
可能有人奇怪,怎么会有**?其实这里一直有,我知道的就是总统套房里住的人,只要有足够的钱就可以找外面的模特。VIP房,标准间和双人间的人,每个月也可以电话召,据说支出是监狱赚一大部分,**只能拿到一小部分。
而一楼的多人间和大通铺的人,基本消费不起,于是有些年轻,长得不错的男囚便做起这种生意。他们不一定真的是同性恋,但他们为了赚钱,会打扮的像个女人一样,穿着女士内衣,留长发,涂口红,戴耳环。模仿女性走路的特征做生意。这里的性压抑程度有时候让我都感到恐怖,很多人都是十几年没碰过女人,也没钱找女人,甚至连这里的假女人都找不起,所以这里晚上经常会看到两个脏兮兮的老墨互相给对方**,甚至口胶,刚交。
某夜,在睡梦中,我突然感觉有人在撕扯我的衣服裤子。我猛的醒来,发现我被几个人围住了,周围几个垫子上的人都躲开了看我们。刀疤男骑在我身上在脱我的衣服,一边脱一边说我听不懂的西班牙文。
本能性的,我扣住他的脖子把他甩开,随即跳了起来,后退了两步,与他们对峙。
刀疤男喘着粗气望了我一会儿,挥挥手,转身和几个小弟离开了。我嘘了一口气,这一夜,我没敢合眼,一直处于防御状态。
次日,放风场大喇叭喊我名字,说我律师找我。
这个律师是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拉丁女人,是政府派给我的。一身小西装,长头发,高鼻梁,满脸的冷傲。这是我第一次和她见面,这次见面,主要是通知我,我被起诉的案子半年后上庭。三个月后,我也将作为污点证人上庭指证黑狗谋杀警察。如果我作为证人成功让黑狗被判有罪,那么对起诉我的案子来讲,对我是有利的。
也就是还有三个月时间,我必须拯救自己和小梅。如果我指证黑狗有罪,小梅必死,我也会被他安插在这里的毒鬼或者别人杀死。如果我指证黑鬼无罪,黑鬼也不会放过我们。
浑浑噩噩的一天过去了,深夜里,我辗转反侧,一边想着这件事,一边提防刀疤男再次对我行凶。不知道转了多少个身,下半夜,我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意识到昨晚我是安全的。当我坐起身子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恶臭,我注意到我的身上,脸上都被涂满了大便。我的嗅觉器官被完全唤醒,一股止不住的恶心涌上来,我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我在厕所里用冷水足足冲了一个上午,走出厕所,看到刀疤男在和小弟们打牌。刀疤男正好朝我的方向看过来,嘴上扬起了一丝笑意。
我找到毒鬼,说:还有三个月我要上庭作证了。
毒鬼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说:我已经教过你了。
我说:我要换个地方住。
他问:你要住哪里?
我说,二楼。
他笑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牙刷子,在地上慢慢磨蹭着,说:不要和我做这样的交易。
我说:如果你不帮我换地方住,恐怕不到三个月,我就死在这里了。
他继续磨蹭着牙刷,说:没人会杀你。
我与他沉默了片刻,他突然站起身子,离开了我。我无力的低下头,抱着双腿,感觉自己的世界越来越崩溃,越来越扭曲,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活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耳畔突然响起一阵咆哮声,我抬头望过去。之间毒鬼手上沾着鲜血在和刀疤男身边的小弟打斗。刀疤男则捂着眼睛痛苦呻*,眼睛上插着刚才刀疤男磨蹭过的牙刷。几个小弟没一会儿工夫,便被毒鬼打趴。毒鬼走到刀疤男面前,拔出牙刷直插到刀疤男的太阳穴里。刀疤男一声不吭倒在地上。
一个小时后,刀疤男被狱警拖走,他的小弟也一哄而散,正所谓人走茶凉。狱警走后,加勒比海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阁楼处望下来,旁边一个小弟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把目光转移到了毒鬼身上,毒鬼也抬头望向海盗。
海盗阴郁着脸盯了毒鬼一会儿,转身回到房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起床后,不出来耀武扬威到处转悠。
我隐隐觉得,毒鬼并不像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小弟,越来越像一个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我甚至感觉到,我对很多事情的判断,或许将越来越朝着反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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