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回首,被女房东霸占的那几年》
第25节作者:
白白的的 日期:2014-11-17 10:38:28
两天的时间,我跟肖婉把东西置买了一遍。
说实话,做这些事时,我一直心不在焉,我知道,心里的那个期待那个渴望还没有退回去,正如小朱那天给我说的那句话一样,程暖暖只是暂时心情不好,我随时都可以回去。
剩下的两百多元钱,我们两个算好了开销,肖婉买回一条打折的床单,蓝色的,非常漂亮,铺在那张大床上刚刚好。她满心欢喜欢,如同收拾新房的新娘一般,我冷眼看着这一切,也知道我们两个不可能,好在房间里还有张不知是哪朝哪代的房客遗忘下来的旧垫子。
因为我再没有多余的钱去找一间房。
搬过去的第一夜,九点过后,小院里出乎意料地安静。可九点之前,房客们你来我往。
一共两层小楼,除了主人住的楼上楼下正房,偏房楼上楼下一共有六间,基本都住满了人。我观察了一下,要么是单身女性,要么是小两口,确实没有单身男人住在这里。
看来,房东贪图水电费的说法也不正确。
日期:2014-11-17 10:40:23
我仔细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试图从中再找出一些珠丝马迹来证明这个房主确实有点儿与人不同的怪异,但是他们都很正常,有外来务工的,也有学生模样的打工妹,还有一个白领模样的女孩。
我坐在院子里观察很久,肖婉不知什么时间走到我身边,低低对我说:“不早了,马哥,休息去吧。”
她像一个轻言缓语的新娘,站在我身边,还有几分娇羞。
我站起身,冲她微笑一下,走进了房间里,把那张旧垫子往地上一倒,然后把我的铺盖往上面一倒,胡乱抻了几下,就和衣躺在了上面。
眼睛的余光里,肖婉怔了怔,随后脱衣也上了床。
已经是初秋的天气了,有些冷,我们两个都盖了薄薄的被子,肖婉上床后不久,轻轻对我说:“马哥,咱们明天就出去找工作吧,光这样吃也不是办法。”
她说的希望和打算,正是我的绝望,要知道,我刚刚从程暖暖那些温柔乡中冲出来,又怎么能全力投入到遥遥无望的这种生活中呢。
我没有说话,肖婉叹口气,也就不再说话。
躺在那里,脑子中满是程暖暖的身影,她是不是睡觉了,她会不会相我,她是不是又把那个秃头大胡子领回了家,或者是,随又趁机而入。
日期:2014-11-17 10:41:12
我再也睡不着,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还好吗?
她没有回短信,或者根本就不屑于回。很久很久,我突然为自己的主动觉得羞愧难当,我把自己当什么了,而程暖暖,又把我当什么了。
一种悲伤感浓墨重彩地袭来,我忍不住在内心狠狠嘲弄自己,马若阳,长得好有什么了不起吗,这世上明星多的是,哪个不比你长得好看。
事实证明,多年之后,我的这个想法是错误的,所谓明星,自身的底子确实有,但大部分是整过形或是靠着后天的装饰出现在人们面前,不过那时,我已经不屑于再想这个问题。
第二天阴天,起床时,肖婉不在。
我以为她去准备早餐,等了很久,依旧没有回来,站起来时,才看到桌上她留下了张纸条:马哥,我去找工作去了,咱们这样也不是办法。
我笑了笑,把纸条放在了一边。
此时,我必须重新思考一下,我在这里能找到什么工作。这不比我刚来时,偶然间闯入那家保安公司,又做被开除,然后被程暖暖收留那么简单,我现在所要谋划的是我的未来,以及何局长支撑起我的那个梦。
我想起了何局,犹豫着是不是要给他打个电话,可号码都调出来了,却迟迟没能按下那个拔打键。
很简单,我觉得在他面前,我应该保持自尊,这不是给他看,而是给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亲生父母看。
对他们的恨意没有消减,也没有增加,只是随着这几天的变故,遗忘了一些。
我走出院子时,天阴得要滴下水来。
日期:2014-11-17 14:37:26
继续更,晚上参加一个求婚典礼。
明天说细节。
———————我是真实与谎言的分割线———————
顺着公交车的方向走,有一个菜市场,我本来只是想找一找肖婉,看是不是在附近买早餐,但走进菜市场的时候,突然想到买点菜,至少够我们两个一天之需。
菜市场永远是人来人往生活气息最浓郁之年,我转来转去,挑便宜的菜和特价的主食买。挑挑拣拣,弄了几袋,正准备往回走,就看到一家粮油店门口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招临时搬运工。
仅仅六个字,在我心里却起了波澜,说实话,程暖暖的不联系,让我觉得走投无路的感觉越来越浓,而眼前这六个字,至少在我眼里,还是一种希望。
我大踏步走了进去。
店主是个中年女人,看我进来,很热情地问我需要什么。
我指了指门口的几个字,简单地说:“我是来应聘的。”
奇怪的是,我把应聘这两个字说得那么顺口,那么自然,可能是自然的渴望吧。
店主的笑脸马上收了回去,狐疑地打量了我一眼,不那么相信地又问了句:“你是给自己找工作吗?”
我点点头。
日期:2014-11-17 14:37:54
她拿出一个本子,从上面找了个电话号码出来,递给我,说:“你打这个电话。不是我店里招人,是常给我们送粮油的那个公司招人。”
我道了谢,从他店里出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电话。
当时已经起了风,有雨点开始噼叭落下,电话那边,一个粗嗓门的男人接了电话,问我什么事。
我简单地把自己的情况介绍一下,他似乎不耐烦,直接对我说:“你过来吧,工钱按天结,每天五十,活儿不重,就是得跟车。”
我看了看天气,咬下牙,冲向了公交车站。
他那地方倒离市中心近一些,是一家小型的粮油公司,接电话的男人就是公司司机,姓候,然后指着门外的一辆小货车对我说:“每天送货,你和我,两个人,我负责开车,你负责搬运。”
我马上就答应下来。
当天下了雨,到将近晚上的时候,才有一个客户打电话过来说要十袋面粉。老候把车倒进了公司的库里,我负责把十袋面粉搬上车。
面粉不重,十袋的量于我而言很轻松,但是搬完之后,我发现自己整个身上都是面粉。白乎乎的,应了那句话,好一个粉雕玉琢的人儿。
日期:2014-11-17 14:40:16
候司机比我大,我理所应当喊他候哥。一路上,他问我哪里人,多大了,以前做什么的。
当他听说我还上过大学时,切了一声,说:“你算是你们学校混得最差的了吧,练举重的吗?”
我笑了笑,说:“田径。”
可能是这个半专业的词汇压制住了他的看不起,他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们两个及时到达客户那里,我麻利地搬下了十袋面粉。之后,他连车也没让我上,只给我丢下一句话:“明天接着来,今天的活就算了,干完一天才能拿钱。”
我没和他争太多,毕竟以后还要合作,这个活虽然一般,但毕竟是我将来至少一小段时期的经济来源,我发现,只要肯下力气,就能挣到钱,这个想法,让我多少有些欢欣,突然就想起,我买的菜还在他的车上,连忙追过去。
老候的车开得不快,因为是在支线路,两边还有商铺,所以我很轻易地就追到了他。
他摇下玻璃,问我什么事。
我露出讨好的笑容,指着放在座位角落里的那几袋菜。
他拿过来,塞在我的手里,加了油门就走了,车子溅出的泥水泼到了我的身上,几颗土豆趁机想在这混乱中滚开,被我手忙脚乱地阻止了。
提着东西往回走,雨这时越发大了,身上的面粉被雨一打,成了一条条的白色条状,然后从衣服上往下流。
晚上七点多时,我回到了小院。
肖婉不知何时回来的,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而我,提着几袋子菜从门口闯入的样子,确实狼狈不堪。她看着我,不自觉地笑起来,接过我手里的菜,嫌弃地看着我身上的衣服:“快去换身衣服,我好把这身给洗了。”
她的语气家常自然,让我亲切而温暖。这个雨夜,我们两个这就叫相依为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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