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巷子口就听到小恐龙痛苦的叫声,然后就看到了苏云的摩托车。我说你怎么来了。苏云说你也不管管你弟,传单不发直接扔了也算了,这孩子还给卖到回收站。我说这很正常啊,你看去拿传单来回就是几块钱公交,中午再吃个饭,又得好几块,一天十五块肯定不够啊,再者说你们让一个小孩一天发三公斤传单,这不要人命吗。苏云说得,今天也不是为这事。我来是为了放假前你说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问。
你不是说要做我男朋友?我这回来之前跟我男朋友分了。我说好啊,反正我也闲着。苏云说那好啊,让这小子滚蛋,我今晚要在这睡觉。我说大姐您受刺激了,怎么这幅德行了……
苏云说怎么了?害怕了?打电话的时候你胆不是挺肥的吗?
我说也不是,你看我是一个保守的人,我觉得睡在一起从认识到**至少得有个三五年的时间。
潘超,苏云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见了个女人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人家扒光了。
我说那都是他们造谣的,妖言惑众啊。
苏云说好吧,我跟家里闹矛盾了不想回家。我说早说吗,来来来小恐龙买酒去。
苏云,机车荡*。我高中同学,家境不错。小恐龙发的传单就是她父亲房产公司开发的楼盘。
小恐龙买来了二锅头和啤酒。我们用那个黑漆漆的锅炒了几个菜——在这方面我确实有天分。天生做得一手好菜。在这之前大概我有一年多没有见到苏云了,她在北京读书,而我在我们自己的城市,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就那么一起喝酒聊天。素云说道刚刚跟男朋友分手的事情。
那就不是个爷们啊。苏云说。
就上海的那个?
苏云说对啊。
我说不是说过不要找上海男人么。
苏云说但是人家有钱啊。
我说好吧。那还是分了不是?
苏云说是啊。
我说不是说好了等你有钱了包养我吗?
苏云说我这不是回来商量这个事情吗。
我说用得着商量吗,直接包养吧。我看看明天搬你家去。
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苏云没有回去,和我睡在一起。
以前有人说过有那么一个姑娘,你只想跟她睡在一起而不想跟她**。
我就那么抱着苏云,把手放在她的胸口。那是一对丰满坚挺的**。我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拥有一个家的温暖一样。
阳光穿过仓库的缝隙透了过来,我醒来看到苏云正在拿手捕捉着阳光。我把手放在她胸前。她用手拿开,说一晚上了,我拿开你就放上去有意思吗。
我说那什么有意思?
她说不知道。我说咱什么时候可以**?
她转过头说等我爸妈同意,咱俩结婚之后吧。
我说那我可就等着你了。
苏云骑着她的摩托车载着我在这个城市飞奔。我伸开双手好像是一对翅膀。
那年夏天我们去了很多地方,一起吃烧烤一起喝啤酒一起去海边一起在夜晚的北京路飞驰。
半夜的时候,海边升起的月亮很大,好像是外星人的飞船。我说外星人来接我们回家了。苏云说外星人来接我吧,我要给你们生孩子。
我们在大雨里接吻。
我们在黄昏的火烧云下打篮球。
我们在深夜的栈桥钓鱼。
我们……
我们……
可是要开学了。她要回学校,小恐龙也要离开R城,只有我还在这里坚守。
他们是同一天离开R城的,那天下着雨,我们在长途站的包子铺分手。一个济南,一个北京,还有一个留守。再见面要五个月之后。那个时候已经是冬天了就。我们会穿的像一个个熊宝宝一样。我们还可以在雪地里打滚撒野。或许小恐龙可以在那里收获自己播种的姑娘,而苏云或许可以跟那个上海男人和好。
而我,愿意在这里等他们,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他们回来的一句:
老奕,我回来了。
或许我们都该有自己的生活,就像张铭去做了海军,卫国回到自己的城市继承了父亲的一家酒店。小恐龙不该仅仅是我的马仔,他有做大哥的潜力。苏云也应该找一个靠谱的男人。
于是我也就接到这样的小心。
小恐龙:老奕,我现在有自己的乐队了,我找了个女人,又换了个女人,现在是第三个女人,我想那个卖打口碟的姑娘了。
苏云:老奕,我找了个靠谱的男人,咱R城的。我觉得我真的爱上他了。可能会结婚。
我笑笑,这才是我们的生活。
青春还没有**,我们不能阳痿。
我在期待中惶惶不可终日。每天看着日出日落。
时间像一条冰冻了的河流,暗流冲刷着冰面也被冰面慢慢的冰冻。他们都在渴望春天吧。直到有一天我初中时候的女朋友突然找到我。我们叫她文文吧。或者说她本来就叫文文。她说我想你了,就来找你了。
我说哦。
秋天开始的时候我搬到了文文那里。
文文的父母已经搬回了老家,过起了田园生活。文文自己住在家里,她已经是她爸爸的公司的经理。我搬到了文文家。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别墅。
我说我真想老死在这里。
文文说可以啊。不过我可是想老死在一个有花园游泳池的豪华点的地方。
我说那完全可以,你去傍大款去,我就在这了,这叫鸠占鹊巢对不?
文文说好,那就这么定了。
我们一起做饭,一起听李志的歌,一起在大床上**。我说你为什么又来找我?
文文说因为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在我们十六岁的某个炎热的午后,我们像两只笨拙的猴子,偷偷地在老屋的木床上尝试。那个时候我想的只是,我要跟眼前的女孩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直到世界末日。
可是我那个时候只有20岁啊。
青春还没有**呢。
就像每一个二十岁的孩子一样。不要再三十岁以前掉入一个女人的陷阱。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和小恐龙就形影不离,直到读小学的时候小恐龙离开我们的乡村去城市,再到他读初中的时候又从城市转回农村。
所以我们拥有一个充满回忆的童年。
我记得五六岁的时候我们在村子里不上学的小孩子里称王称霸,没有人敢惹乎。
直到有一天村里搬回来东北的俩小哥们,跟我们一般大,但是特别结实能打架。第一次交锋我和小恐龙就被揍了个半残。回去之后我们养精蓄锐不知道该怎么报仇,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
有一天我们去换油条吃,在路上不小心碰到了他们哥俩的哥哥,我们刚要转头就跑突然发现只有那个小哥自己。
我们就乐了。
跑上去一顿狠揍,还拿个石头给那个小子脑袋开了花。
见了血了我们就跑回我奶奶家躲着。紧接着那个东北泼妇就来我奶奶家找凶手,我奶奶就给道歉。我和小恐龙一看我操就领着那个小哥来的,那个弟弟不是还在家吗?
我和小恐龙就溜出了门,直奔那小哥俩家。
一进家门哈哈,那个小弟弟正在院子里玩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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