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的姑娘》
第20节

作者: 奕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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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2009年5月1日,FunckingShine下雨了,这个安静忧伤的下午我一直在听Wish You Were Here。没有人告知我的存在。我像一个被遗弃的孤儿。
  我在写小说。写一个与我无关的小说。我不是主人公。我只是个旁观者。而我用了第一人称而已。
  三说:如果寂寞了,就抽根烟吧。
  日期:2011-10-17 07:05:04
  我在麦田中狂奔。麦子的香味好想要把我醉倒。这是我的麦田。我从小就想拥有的麦田。他们开花了。然后会灌浆饱满直到成熟金黄。
  我爱麦田。
  现在是春末。去年的这个时侯我在跟小栋准备摄影集《春末的北方城市》,因为喜欢李志的那曲春末的南方城市。有时间的时候就跟三去高中门口摆摊卖杂志CD,骗那些小孩子。

  去年的阳光不如今年的明媚。
  2007年夏天过去之后,我到一所专科学校读广告设计,后来因为一点小事情不得不改专业去学了工程监理。开学的第一天就有小朋友叫我老师。这是我所不能了解的事情。
  三跟我不是一个专业,但是我可以步行五分钟去她宿舍找她。
  我们开始另外一种生活。

  一年后我肄业的时候辅导员统计的数字如下:
  逃课累计无法计算,共在课堂上出现过两次。
  十四门课程重修十门,补考四门。
  这是关于我的学习的。我其实是个非常热爱学习的孩子。比方说为了小栋的摄影集我学会了PS和排版,并且利用自己掌握的弱智技术盗取了一个牛逼公司的排版软件。
  所以我是个好孩子。
  我记得还给学校的电影短片做过剪辑,为某位老师的新婚大典刻录光盘。
  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证明我是个相对牛逼的人。
  但是学校把我开除了。当然这些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情。
  现在要说的是我美好的回忆。关于我没有记忆的大学生活。
  日期:2011-10-17 07:05:19

  我的大学在FunckingShine的大学城。那里有好几所大学(原谅我的无知我没有去仔细数过)。那里有个村子叫做新合村,我们成为野合村或者耶路撒冷。曾经一次醉酒之后我们集体在通往新合村的路上跪拜。
  那是整个大学城的圣地。
  每当我和三去村里饭馆吃饭的时候就会有很多热情的阿姨问我们是不是要去住宿。三就会很干脆的说住宿干什么啊?阿姨就会问还能干什么啊。三说既然都知道在大街上干不一样吗?要不然就是三问:有小姐的没?阿姨直接就走了。三会追着再问一遍。
  我喜欢跟三在一起。三个子很高,一米七几的样子。那个时侯我留一小光头,三喜欢穿皮衣,我们两个人好像黑社会小弟。三不上课的时候会跟我一起去我的高中摆摊。跟别人喝酒的时候我会带着三。三长的很漂亮,又很懂得与人为善,所以令我很有面子。
  我是个俗人。

  日期:2011-10-17 07:05:31
  又一个春天来的时候,我已经能够一星期不出宿舍门了。一盒啤酒,一箱方便面,一条烟,一台电脑,一台带扫描功能的打印机一堆CD几本破书就是我的全部。我习惯在每个深夜蹲在阳台抽烟看夜色。那种宁静让人害怕。我看到海上导航灯打过天空,我甚至听到万物生长的声音。
  终于三打来电话。我说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三说哦。
  之后我又在宿舍呆了一个月。一个月没有出门。

  再出门的时候樱花已经开了好久。我去看一场演出,在美丽的星空下。一到现场我就往那几个Poge的夸张的家伙中间挤。鸭子递给我一听啤酒。
  那天是本地的几支死金,还有就是那个靠三首破歌疯狂走穴的某女子乐队,另外的一些直接就没有听说过。本地的死金跳水的时候被我们踹了几脚,瘸着爬上了前台。
  之后是几支学校的乐队。一个女生甜蜜的唱着:我知道我应该要长大,我知道不能不长大……
  鸭子说:我媳妇。
  我抬头看到三一脸的甜蜜。
  日期:2011-10-17 07:05:52

  影子爬满了窗台。我的窗口朝西,我可以看到美丽的晚霞,好像是世界失火了一样。我只是想说出这句很诗意的话。来自小类的《关于你的航班》。我曾经在某个聊天室说我在听小类而被众人嘲笑。或者我说我听姜昕,我听青蛙乐队都会被人嘲笑。后来我总结了一下那帮摇滚青年:
  1. 他们认为中国没有摇滚。
  2. 他们认为自己生活得很摇滚。
  3. 女人不会唱摇滚并且不知道挂在盒子上。
  4. 所有出现在流行传媒里的都不是真正的摇滚(于是后来他们声讨瘦人,声讨天堂,说许巍是个傻逼)。
  5. 这帮人把摇滚分为各种类型,一提到某某某就会说是唱什么类型的摇滚并且往往要为此争论半天。

  6. 他们满嘴都在说自己喜欢摇滚。
  7. 最重要的就是他们在我说过一句话之后就集体骂我,骂够了就驱逐我出群。
  原来如此。
  我知道有些人就是专门来为某些东西做定义的。
  我就那么的突然很想苏云。
  日期:2011-10-17 07:06:15
  于是我在半夜的时候从学校宿舍二楼爬下,然后跑到围墙,翻过栅栏,步行寂静的大学城,在管委会的门口找到了一辆出租车。我说带我去找苏云。
  司机师傅一句话没说带我疾驶。
  我说你知道苏云吗?

  司机师傅说:不知道,但是可以带你去找。
  我说去实验高中。
  那是我和苏云相识的地方。
  夜色宁静的怡人。我掏出两根烟递给司机一根。烟雾就在小小的车内漫延。我看到路灯在一刹那间全部熄灭然后又全部亮起。

  我在我的高中学校门口。我翻过栅栏,跑过操场,在某个教学楼的门口,我睡着了。
  日期:2011-10-17 07:06:29
  苏云说:我以为你忘记我了。
  我说差一点。
  我们就那样站在我们相识的地方。
  我看到苏云眼中我的影子。
  我到苏云的教室上课一起去食堂吃饭,吃晚饭我们坐在夕阳铺满的操场上看日落。我说这一切好像以前发生过。
  苏云说:我也觉得……
  我说我们会在一起吗?就这样一直在一起?
  苏云说:我考虑考虑。

  下了晚自习,我们回苏云住的地方。我说我想吃西红柿炒鸡蛋。苏云说还想吃什么。我想了半天想不起来就说随便吧。我看到苏云书桌上有本《在路上》,就走到窗前点上一根烟。苏云说我们喝酒吧。我说别,你明天还要上课呢。
  日期:2011-10-17 07:06:53
  我们坐在天台,看着美丽的夜色。
  我愿意用我生命中的二分之一来换取一个同样的夜晚。我们聊天,聊一年来的经历。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在一个专科学校混日子,苏云在我原来的高中复读。我们似乎有了各自的生活。
  就在今天上午,我和我的一个姐夫在一个渔村散步,看到海边漂亮的女孩走过小巷。那种风吹在身上的感觉让人迷醉。我觉得这才是生活。在喜欢的地方做喜欢的事情。我的表姐要出嫁了,我去见一下我的姐夫。喝了很多酒,然后在海风的吹拂下开尼桑以160的速度返回。我说这才是生活。我很抑郁,因为我不能在长辈面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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