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天,她听到了玉珠的嚎叫声,女人的嚎叫声震慑长空,在大梁山的上空久久回荡。
喜凤嫂的心也跟着玉珠的叫声荡漾起来。
女人的脑子里产生了幻想,她把自己当成了玉珠,幻想着跟王海亮在一条炕上牵绕。
她的脑子里净是海亮跟她不轨的画面,身体就涨热起来。
女人在炕上开始扭曲,一只手伸进了衣服里,在自己身上来回划拉,摸到哪儿哪儿就着起一片火。
她想着海亮吻她,抱她,摸她……女人在炕上来回翻滚,眼神迷离脸蛋潮红,嘴巴里发出了轻微的呢喃……。
直到浑身颤抖,脑子里闪过那种酣畅淋漓的舒畅,一股麻酥酥的电流从身体里流过,方才作罢。
喜凤嫂这种女人以后被人称为留守女人。
所谓的留守女人,就是男人外出打工不在家,守在家里的女人。
留守女人是大时代发展背景留下的阵痛。
在以后的日子里,随着打工浪潮的不断涌起,潮水般的乡村男人涌进了城市,寻找求生发展之路,留守女人的数量一年比一年多。
因为男人常年不在家,这种女人空守着寂寞,无异于是在守活寡。
她们是非常痛苦的,每天都是想夫教子,孝顺公婆,还要在地里忙活,操持着各自的家。
有的留守女人熬不住寂寞就会偷人,跟别的男人相好。
也有的女人整天忙碌,利用繁重的体力劳动抵消对男人的思念。每天累得要死,躺炕上也就不想那个事儿了。
大夯哥半年没在家,喜凤嫂就有点熬不住,觉得自己哪里都要结蜘蛛网了。
三十以前是女人最佳的生育期,超过三十即便怀上,孩子的质量也会大打折扣。
所以没等张大毛对喜凤嫂下手,喜凤嫂已经迫不及待要对王海亮下手了。
这天,喜凤嫂终于鼓起勇气找到了王海亮的家,拍响了他们家的门。
砰砰砰,砰砰:“海亮,海亮在家吗?”
门外传出了喜凤嫂的声音,玉珠在里面听见了,赶紧过来开门。
院门打开,里面闪出玉珠充满笑意的脸蛋:“呀,喜凤嫂,怎么是你?你怎么到俺家来了?屋里坐……”
玉珠跟喜凤嫂是邻居,两家只有一道墙头相隔,有那道墙是两家,拆了那道墙就是一家。
当初玉珠出嫁,喜凤就是娘家的代表,还亲自过来为玉珠送亲。
她们两个关系好的跟亲姐妹一样。
喜凤嫂脸一红,首先看到的是玉珠一脸的神采奕奕,如沐春风。
被男人雨露滋润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小脸蛋红扑扑水津津的,比做闺女的时候还好看。这让她有点嫉妒。
喜凤嫂说:“玉珠,我找海亮。”
“那你进来啊,不进来怎么说话?”玉珠说着,拉起了喜凤嫂的手,将女人拉进了院子里。
玉珠在院子里扯开嗓子喊:“海亮,喜凤嫂找你有事。”
王海亮正在屋子里吃饭,听到媳妇呼唤,拿着半个馍馍走出了屋门,嘴巴里还嚼着菜,腮帮子鼓鼓的。
“呀,喜凤嫂,啥事儿?”
喜凤没说话,脸蛋先红了:“海亮,你大夯哥没在家,我一个女人不能割麦,地里的麦子眼看熟透了,再不割就落籽了。你……能不能帮帮俺。”
海亮说:“没问题,当然行,要牲口有牲口,要人有人,我随叫随到。”
邻居之间相互帮衬是应该的,每年的五月收割跟秋季播种,很多人家都会联合在一起共同劳作。所以喜凤嫂的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喜凤嫂说:“那行,下午俺在家里等着你,带上你家的牲口,俺还要你的人。”
海亮说:“放心吧,下午我一定到,你吃饭了没,进屋吃点呗。”
喜凤嫂说:“不了,不了,我到家做准备,等着你。”
女人说完就走了,没好意思停留。
果然,吃过午饭海亮就套上了牲口,镰刀也磨好了,准备为大夯哥割麦。
当他赶着牛车带着喜凤嫂赶到田间地头的时候,不由得一下子怔住了。
只见喜凤嫂的地里已经有人在帮她割麦了,麦子被割倒了一大片。割过的地方只剩下了麦茬,而且已经打好了捆。
喜凤嫂看的清清楚楚,那人是村长张大毛。
张大毛早就来了,他大献殷勤。打算借喜凤嫂的肚子,帮他们家生个儿子。
实在不行,他准备花钱买,只要喜凤为他生下一男半女,倾家荡产也不在乎。
第37章把握机遇
这种事是不能明说的,也是不言而喻的,必须首先增进关系。总不能你这边一招手,人家媳妇就跟你上炕吧?
上天赐给每个人的机会都是相同的,但不同的是各人活出了各人的精彩。
有人生下来就是衣食无忧风光无限,也有人生下来默默无闻,楚楚可怜。
关键是你能不能抓住上天赐予你的机会,一旦抓住机会并且好好利用就是过海神仙,一旦失去机会就会后悔不迭终身遗憾。
张大毛就是那种善于发现机会并且利用机会的精明人,要不然也不会在村长的位置上一干就是二十年。
天亮以后,张大毛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帮着喜凤家割麦。
大夯哥不在家,女人的麦田熟透了,这可是最好的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所以张大毛非常勤快,等到海亮跟喜凤赶到的时候,他都快将麦子割完了。
喜凤感激地不行,说道:“大毛叔,太谢谢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张大毛擦了把汗,一边干活一边说:“这有啥,邻居之间帮衬是应该的。大夯不在家,以后家里有啥活,只管招呼。”
“大毛叔,你真是个好人。”喜凤说不出是感激他还是恼恨他。
这个机会是她为王海亮创造的,没想到张大毛会横插一杠子,这不吃饱了撑得吗?
姑奶奶又没请你,你献个毛殷勤?
虽然心里不乐意,可喜凤嫂还是挺感激他。
王海亮没说话,抄起镰刀冲进了地里挥舞起来,跟张大毛一起并肩作战。
两个壮劳力大显身手,不到三个小时,麦田被收割完毕。
等到他们装满牛车,将麦子甩进麦场,再赶回家的时候,天色还没有黑。
喜凤嫂说:“大毛叔,海亮兄弟,你们谁也不能走,我给你们做饭,擀面条去。”
张大毛说:“不了,不了,我回去吃,你婶子在家里留了饭。”
喜凤嫂说:“那怎么行?光干活不吃饭,那你岂不是很吃亏?”
王海亮也说:“大毛叔,既然喜凤嫂盛情款待,那就别客气了,我正好有话对你说。”
张大毛懒得跟王海亮说那么多废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及其尴尬。
二丫死了以后,张大毛对王海亮的恨意全消了。
他痛苦,王海亮更痛苦,有几次,张大毛都发现海亮在二丫的坟前偷偷哭,是嚎啕大哭。
这让张大毛的心里酸酸的,他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海亮,一时的大意将他从天堂拉进了地狱。
做饭的当口,喜凤嫂调了个花生米,还拿出一瓶老酒,让他们两个喝。
张大毛怒道:“海亮,我知道你要说啥,你别说,我也不想听,这辈子算大毛叔对不起你。可惜我只有一个闺女,要是有两个,我就把另一个嫁给你。这种债是无法偿还了。下辈子吧。”
张大毛说完拿起衣裳走了,头也不回。屋子里只剩下了王海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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