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尧仿佛见到了曙光:“你这丫头脑袋瓜子就是灵光,我以后该叫你师傅了。”
张雪眨了眨眼睛说:“师傅,那是你根本心不在焉,是不是心思还在那个被撕碎的情趣内衣上,你也真是太小气了,大不了我再赔给你一件。当然,如果那是别人送给你的有特殊纪念意义的信物,那我恐怕真成罪人了。”
“你要再敢提那事我就撕碎了你的嘴”,严旭尧板着脸说,“怎么老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差劲儿么?”
张雪神秘兮兮地把办公室的遮光帘拉下来,接着过去把门关好,随后一下子趴到严旭尧的背上,撒娇说:“师傅,你就告诉我那件情趣内衣究竟是谁的,是不是哪个女同事的?”
严旭尧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说:“你可别胡说,还有别挨我这么近,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张雪的胸部紧贴着他的后背,两座浑圆饱满的粉团轻轻摩擦着他的胳膊,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师傅,我可没有乱说,我是有证据的”,张雪自信满满地说,“香奈儿8号,这个味道我太熟悉了。”
严旭尧以为张雪发现了什么,一把将她拽过来,沉着脸问:“臭丫头,你在胡说什么。”
“师傅,你捏疼我了。”张雪的手腕被严旭尧抓着,她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严旭尧把手松开了,想要把她推开却没推动,问道:“你究竟发现了什么,快说。”
“你的样子好吓人哦,你要把我吃了吗”,张雪白了他一眼说,“情趣内衣上的香水是香奈儿8号,这肯定是某个同事身上的,因为我在电梯里也闻到了一模一样的味道。”
“哪个女同事身上的?”严旭尧做贼心虚地问。
张雪说:“这正是我要问你的呢,我哪里知道啊,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严旭尧闻言知道这丫头还只是在猜测,没有对上具体的人,不由松了口气。
他说道:“你师父我可是清白的,你别那么八婆了不好。”
“哼,花心大萝卜,背着嫂子在外面干坏事。”张雪不满地嘟嘟着嘴,捶了一下他的胸部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严旭尧只喊冤枉:“小丫头片子,你别给我乱扣帽子冤枉人,男人怎么就没好东西了,你说这话你男朋友知道吗?”
“他也不是好东西!”张雪气鼓鼓地说。
严旭尧笑道:“呦呵,我说丫头,这愤世嫉俗的口气可不是你一贯的行事风格啊。怎么着,被男朋友甩了吗?”
“嗯,我和他分手了。”张雪用靴子摩搓着地板,眼泪刷得飚了出来。这脸比六月的天变得还快,前一分钟还嬉笑逗贫,现在哭成了泪人儿。
“丫头,没想我还猜对了啊”,严旭尧安慰说,“别哭别哭,跟我讲讲是究竟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毕业分手了呗”,张雪抹了把眼泪,“毕业后我考上了滨海市公务员,而他则在广州一家国企找到了工作,从此我俩天各一方,只好分手了。他怎么就不迁就我一下呢!”
严旭尧拍了拍她的头安慰说:“这都是为了各自的前程,也无可厚非,毕业季这种悲欢离合太常见了。丫头你也别难过,只能说你俩缘分未到,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告诉师傅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男孩,我手里有大一把资源呢,都是帅小伙。就在前几天我们小区的田阿姨还说让我给她家孙子物色一个姑娘呢。就咱丫头这漂亮温柔的可人劲儿,哪个小伙子受得了。”
“你都说了是前男友”,张雪说,“我们没有感情了,所以分手对于彼此是种解脱。”
“你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矛盾吗?”严旭尧提醒说,“我记得你刚才还说过你恨他没有迁就你,最终因为两地工作而不得不分开了。”
“是的,我认识你之后就一直觉得对不起他。我想让他留下来补偿他,和他结婚生子,也许那样我会慢慢地忘记你,但是他最后还是走了。你拒绝了我,他也没有珍惜,我觉得我被两个男人抛弃了,我恨你们。”张雪说。
“如果你真想忘记,那你应该跟他走”,严旭尧说,“我其实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妹妹看待,我比你整整大了十二岁,十二岁什么概念,一个属相轮回,我们真的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不想你沉沦下去,但我真的帮不了你。”
张雪说:“我现在也不奢求什么,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在一起开开玩笑逗逗贫挺好的,只希望你不要再撵我走。既然做不了恋人,那做个知己或兄弟总该可以吧,你别把我当成妹妹,我不需要被照顾,我需要平等的地位,我们做好哥们吧,师傅。哼,我要替嫂子看着你,不让你在外面沾花惹草。”
“呦呵,你终于想开了呀,害我担心了好半天。”严旭尧脸上露出了喜色。
张雪眼里闪过一丝幽怨,她轻轻地在严旭尧的脸上啄了一口,说:“你还记得欠我的东西吗,在我们成为哥们前,你得把欠我的东西还上。”说完她闭上了眼睛,把脸移到他的嘴前,美丽的睫毛不停眨动,静静地等待他的行动。
吻下去或者拒绝?严旭尧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正当他在不知所措时,办公室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尼玛,谁这么及时来救驾啊?!严旭尧急忙趁势把她推开,走过去打开房门,原来是技术部门的同志过来调试电脑了。严旭尧不由长吁了一口气,心想这尼玛自己的办公室也是狼潭虎穴啊,要是被老婆知道非把自己生撕了不可!
严旭尧和张雪的暧昧气氛被调试电脑的技术人员打破,二人在接下来的时间相安无事,张雪精神投入地在网上检索参考资料,他也去林业局的资料室借来了一套林业年鉴。
在机关上班的好处就在于生活作息相对规律,每天过着朝九晚六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加班这事在企业里司空见惯,但在机关这是不可想象的,如果下班后有人还呆在办公室不走,有些人就开始联想这个人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才不愿意回家而赖在单位躲避风头啊。严旭尧的生活规律十分稳定,一般都是到点准时下班,然后去幼儿园接女儿到菜市场买菜,回到家中便开始在厨房忙碌准备晚饭。妻子沈筠因为工作单位比较远,每天下班到家差不多快晚上八九点钟。今天因为要加班搜集撰写林业章程所需的参考材料,严旭尧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帮忙把薇薇接回去。他和张雪在办公室里梳理收集到的材料,一直忙到到晚上八点半左右,他们才大致草拟了规程的框架。虽然这些只是准备工作,但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嘛,有了这些基础接下来的工作好开展多了,严旭尧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觉得心里无比踏实。二人看着自己的忙碌成果,情不自禁地互击了一下手掌。严旭尧说咱们可以撤了。因为张雪的驾驶证还没有拿到,所以暂时把车子交给了严旭尧保管,严旭尧先把她送回了家,然后开车返自己回家中。
严旭尧回到自己家所在的沁园小区时正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多,他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道路一侧的露天停车位。刚要准备下车时,突然发现了妻子沈筠的美丽身影。沈筠侧身从一辆棕色莱克萨斯轿车副驾驶位置走下来,手中还抱着一大捧鲜花。沈筠下车后弯腰冲着司机摆了摆手,好像说了些什么,莱克萨斯轿车随后在路边掉了个头,快速驶离小区。因为光线昏暗,严旭尧没有看清莱克萨斯轿车司机的模样。严旭尧的心仿佛被人用针扎了一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敢相信这样残酷的事实:有人给妻子送花,并用车把她送回了家,而且妻子与那人挥手告别的姿态表明她心情十分欢快。他强忍着自己的激动情绪,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质问妻子那捧鲜花是怎么回事。严旭尧的印象当中,妻子的朋友圈或同事圈里也有不少开豪车的人,但他不记得有谁开过那辆莱克萨斯轿车。妻子对送她的人似有依依不舍之意,目送莱克萨斯轿车彻底在视野里消失之后,才转身往小区里走去。严旭尧见状也急忙下了车,在夜里的掩护下在妻子身后尾随前行,与保持一段距离不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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