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尧的父母住在滨海市大学城附近的莲花台小区,这个小区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建造的老建筑区了,以前一直传言要动迁,但是近来房地产市场萎靡不振,动迁的事情便不了了之了。莲花台小区虽然老旧,但附近的生活配套设施十分便利。尽管严旭尧曾多次提出让父母搬来和自己一起住,老两口始终拖着没答应,严旭尧知道父母其实是舍不得那些左邻右舍的牌友。
严旭尧到达莲花台小区后,正好碰见母亲梁素琴拉着小购物车从超市买菜回来。严旭尧赶忙把车停在了楼下,下车跑过去搭了把手,帮着母亲把那些菜搬到了三楼。
梁素琴抹了把脸上的汗,说道:“儿子,今天幸亏遇见你了,要不然这么多东西我一次可提不上来,咱们老小区就这点不好,没有安装电梯。今天我买了很多菜,都是薇薇爱吃的。”
梁素琴的话严旭尧没怎么听进去,他脑子里全是妻子行踪的事情,急着问道:“妈,我刚才打家里的固定电话,怎么没人接啊?”
梁素琴说:“妈这不是去超市购物了嘛,你爸下午带着薇薇去公园放风筝了,估计现在那爷俩还没回来吧。”
严旭尧唔了一声,随即又问道:“妈,对了,今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沈筠来了你知道吧?”
梁素琴说:“我知道呀,你爸和薇薇前脚刚离开,小筠后脚就来了。我记得她就过来坐了一会儿,说是让我去邻居家借个什么USB数据电源给她手机充电,可她刚把手机充上电之后就接了一个电话,接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走了。我当时还隔着窗户看了一眼,她好像上了停在咱家楼下的一辆汽车,汽车看着挺豪华气派的,开车的司机我没有看清楚,估计是小筠的朋友吧。儿子,我还想问你呢,最近你们是不是攀上了什么权贵啊,怎么开的车都是豪车啊,你停咱家楼下的那辆红色汽车应该就挺值钱的吧?”
严旭尧一听母亲说妻子沈筠接了个电话不久就被一辆豪车接走,整个脸儿都绿了。
“妈,你能描述一下那是辆什么车吗?”
梁素琴想了想说:“妈的眼神不好使,当时在三楼只是看了一眼,好像是辆越野式的白色汽车,我记得车标是一个盾牌,盾牌里面有匹马,其他就没注意了”
越野车,盾牌和马的车标,难道是保时捷卡宴?严旭尧的脑子飞快搜索着,沈筠好像没有这样的朋友。严旭尧坐立难安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能让沈筠那么急匆匆地离开,严旭尧不禁陷入重重疑问之中,操,尼玛该不会是某个大款带她去开房了吧!
“妈,那她离开时跟您说过是什么事情了吗?”严旭尧一脸焦急地问道,他渴望从母亲那里得到肯定答案。
“她没有说去干什么了。”梁素琴不解地望着儿子,说道:“儿子,你是不是跟你你媳妇闹别扭呢?”
严旭尧摇摇头,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妈,您别担心,我俩好着呢,就是打不通她电话有点着急而已。我现在知道了原因,估计是她的电话又没电了吧。”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恰巧地在她开机不久就给她打电话呢?严旭尧外表努力表现得平静,实际上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妻子沈筠果然有问题,从她离开的时间来看,她完全有可能和*夫去揽月大酒店开房。由此看来,揽月大酒店的那个女人真可能就是妻子了。
梁素琴给儿子到了一杯水,放在他对面的茶几上,说道:“儿子,我估计你爸和薇薇一会儿就要回来了,薇薇说想你了,你晚饭就在这里一起吃吧,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番茄豆豉鱼。”
严旭尧脑子里全想的是妻子出轨的事情,片刻也坐不住了,拿起水喝了一口说:“妈,我单位还有点重要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周末两天得去加会儿班,晚饭就不能再这吃了。如果你见到沈筠回来,记得让她给我打一个电话。”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总是那么具有戏剧性,每每出乎当事人的预料。就当严旭尧抱着鲜花准备去寻找妻子的线索时,一只脚还未踏上电梯,事情就已立见分晓了——那个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女子不正是沈筠吗?!严旭尧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与妻子不期而遇,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怔地注视着同样一脸惊讶的妻子,整个人陷入了失望、忿恨、悲情相互交织的痛苦漩涡。
那一刻,严旭尧的心几乎碎成了无数片。
这段时间以来,严旭尧始终被一种复杂、矛盾的情绪困扰着,一方面他感觉妻子肯定在外面与别的男人有染,这促使他着一次次地实施捉奸行动;而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接受妻子真的有外遇的事实,情愿那只是自己追风捕影的无端猜疑。虽然直觉告诉他,那个在16层电梯大厅旁擦肩而过的女人就是妻子沈筠,但是他依旧抱着一种不切实际的侥幸期望,期望那个人不是妻子沈筠,而只是形体相像的一个陌生人而已。如今,所有那些侥幸的幻想都被现实无情地彻底击碎了,妻子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站在这个有着风月胜地支称的高级酒店里,可谓是铁证如山,此前遇见的那个女人必然是妻子无疑了。
严旭尧痛苦着分析着妻子来这里的动机,她肯定是和某个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开房**,一个觊觎对方的身体和美貌,一个贪恋对方的诠释和金钱,相互恋奸情热,现在他们正好完事了,时间也到了傍晚,于是妻子准备回家了。但是。妻子的运气很不好,她一出电梯就被他逮了个正着,早一步晚一步都不行,真尼玛是苍天有眼啊,这事真是匪夷所思了。
“沈筠,你说你他妈到底来这地方干什么来了?!”严旭尧的情绪终于决堤了,他冲着妻子大声咆哮起来,“你别以为我还被蒙在鼓里,你都干了些什么龌龊的事我其实一清二楚,你没有必要在装糊涂掩饰了!”
沈筠也压根没想到会在揽月酒店这种地方遇见严旭尧,她原以为丈夫还在林业局加班呢,所以当她见到严旭尧后第一反应也是愣住了,随后脸色变得很难看,生气地说道:“严旭尧,你喊什么喊,我还没有质问你为何出现这里,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严旭尧一听妻子居然倒打一耙、贼喊捉贼,鼻子差点被气歪了,怒道:“沈筠,我告诉你,你他妈别跟老子不认账,我今天是亲自把你堵在这里了,你就是狡辩到天上去也是徒劳。”
“什么把我堵在这里,严旭尧,你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想说什么何不直接跟我讲明白了!”沈筠脸色通红,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情绪也十分激动。
严旭尧望着妻子那张表现得十分无辜的脸,冷笑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明白,何须我来帮你挑明,这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沈筠对严旭尧的话十分不屑,理直气壮地说:“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就直说呀。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凭什么怀疑和诬赖我?!”
“凭什么?就凭你出现在了这里,你他妈别跟我说你去找袁雅了!”严旭尧愤怒地说道。
“严旭尧,这次你还真说着了,我就是来找袁雅的”,沈筠瞅了一眼严旭尧手中的鲜花,情绪又激动了起来,“我还想问你呢,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手上的鲜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天你不把事情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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