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孩儿此次前来,就是为此事而来,还请夫人在三清祖师庙,也为孩儿修一真身,以后跟着何先生修行,修成道果,也保我杨家风调雨顺。”杨慕白道。
“这没事,我明日就修书于你父亲,他定然能办妥。”刘氏说道。
母子二人又说了几句,杨慕白飘然而去,此时刘氏忽的惊醒,自己还是趟在佛堂之硬床上,大门已开,知道这是长子杨慕白托梦而来,赶紧起床写下书信,差人连夜去给杨奉贤送去。
杨奉贤收到书信之后,一看也是心中一喜,他自然是不疑有他,那卧龙先生在阴间是判官,这是他亲眼所见,如今长子能被何真人收在身前,这也是好事一桩,赶紧赶回九道河子,为杨慕白在三清祖师庙里修一金身,跟在何安下何真人跟前做了一个童子。
三清祖师庙是杨奉贤所修,他在庙里所做何事都不为过,但是现在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他此番修的这个真身就是他家的长子杨慕白,这下难免有好事的人议论纷纷,说他杨奉贤哪里是给四方百姓修庙宇?这简直是为他杨家立祠堂,参拜何安下何真人是感何真人的高风亮节为民为死,他杨慕白何德何能要受香火之情?
此等风言风语,杨奉贤也是无可奈何,嘴长在别人身上,谁又能管的了他们?至于三清祖师庙香火如何,那都不重要,信者自信,不信者也勉强不来。
不过这百姓风言风语者,虽然言语并不忿,却对三清祖师庙倒也是虔诚供奉。
——杨奉贤为自己长子修真身立于三清祖师庙的事情也因此不胫而走,这事儿就传到了县城中,恰巧这县城里的吴扒皮吴知县老娘病重,这吴扒皮虽然是个奸商为官,但是却对老娘极其的孝顺,吴扒皮的老娘李老太知道杨奉贤都能在三清祖师庙里为自己儿子立一真身,加上自己着实是时日无多,就找到儿子,说自己百年之后,也想侍奉在神仙左右。
原来这李老太平日里也虔心信佛,她更是知道自己儿子鱼肉一方百姓,也算是礼佛想为儿子积点功德。
日期:2016-12-01 21:20:00
吴扒皮本就孝顺,母亲这么一说,他自然是应承下来,谁知第三日,这李老太就双手一挥驾鹤而去了,吴扒皮悲痛欲绝,在家里为母亲祭奠之后,就找到了杨奉贤说道:“亡母有个遗愿,想侍奉在仙家跟前,所以可否在那三清祖师庙里,为家母立一神像金身,平日里我也有个念想。”
要是其他的事,杨奉贤自然也就应允了下来,但是三清祖师庙对于杨奉贤来说,是个神圣之地,所以他为难道:“大人,您要说在庙里为伯母点上一盏长明灯,这自然不是问题,可是里面是供奉仙家之地。此时怕有不妥。”
那吴扒皮之询问只是走个过场,他没想要杨奉贤竟然敢拒绝,马上一摔酒杯道:“好你个杨奉贤,你那黄口小儿杨慕白你都能在三清祖师庙里为他塑上金身,你话里的意思,就是我那母亲还比不上你的儿子不成?”
杨奉贤马上惶恐道:“大人有所不知,我是为犬子在庙里塑上了金身,那是因为何真人收下了犬子为徒,他跟在何真人帐下修行,自然要侍奉左右。”
“得了吧你,何真人为一方百姓?这些神鬼之事,你杨奉贤糊弄别人也就算了,也敢拿来搪塞我?此事就这么说了算,你应允也就算了,如若不答应,我让你杨家跟那三清祖师庙一起除名!”吴扒皮发了狠,直接愤而离席,看他话里的意思,原来这吴扒皮根本就不信那神鬼之事,就连杨奉贤奉若神明的何真人他都认为这是杨奉贤胡编乱造。
因此杨奉贤也是恼怒交加,要是自己还在朝堂之上,你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早就先斩后奏了,不过如今形势至此毕竟今非昔比,杨奉贤一下子也为了难。
最终,他在吴扒皮的淫威之下,也只能委曲求全,在三清祖师庙里,把吴扒皮老娘李氏的肉身浇灌为金身,同样供奉在何真人身边。
这三清祖师庙里多一个杨慕白,大家可认为是侍奉仙家的童子,还可接受。
但是多了一个贪官吴扒皮的老娘,百姓却不买这个帐。
大家先骂吴扒皮,再骂他杨奉贤,骂他侮辱仙家,更让何真人蒙羞。
就连刘氏,也出了佛堂,找到杨奉贤来理论一二。
日期:2016-12-02 22:05:00
吴扒皮为自己老娘塑上金身,想要受这一方百姓的香火传承,杨奉贤能答应,这百姓可不答应,何谓神仙?或许神仙本身就是百姓为自己苦难生活的一个寄托罢了,哪里容忍那吴扒皮亵渎?但是不答应又能有什么办法?大家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这时候会有人说,那咱们不去那三清祖师庙上香不就完了?
但是你要想,这洛阳县城,拐着弯想巴结那个吴扒皮吴知县的人多了去了,百姓不去,自有豪绅商贾过去,再说了,真不去,那何真人的法相真身怎么办?
所以这事儿,正如吴扒皮所想一样,做了就做了,在这洛阳城的一亩三分地界上,他吴老爷那是顶了天的大,三清祖师也拿他没办法。
而另一边,因为这件事受尽千夫所指就连刘氏都生气不再见他的杨奉贤最为苦恼,不是他杨奉贤软弱,而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虽然事已至此,杨奉贤却并非一个庸碌之人,他还在积极的想办法把这件事给处理了,但是想来想去还真的无可奈何,总不能趁着夜色把吴扒皮老娘的金身给砸了去吧?
这一夜,杨奉贤苦苦思索此事,于思索之中睡去,迷迷糊糊之间,忽然一人来到他的书桌之前,他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长子杨慕白。
杨奉贤在杨慕白和杨如是之间选择了后者,本身对这个长子就有所亏欠,但是此时真见着了杨慕白,他却并不害怕,只是愧疚而已。
“我听你母亲说起,你在何真人账下修行,不知如何?”杨奉贤问道。
“父亲不必挂念,师父悉心教导,又蒙祖师眷顾,此乃慕白的大机缘。”杨慕白说道。
“如此便好,你当认真修道,早日证得道果,也让我心安。若有什么需要,自当告知与我。”杨奉贤说道。
杨慕白作揖道:“定不负父亲所托。”
说完,杨慕白又说道:“今日来见父亲,是受师父之托,缘由想必父亲已经猜到,正是那李老太塑金身之事。”
一说起这个,杨奉贤那叫一个羞愧难当,脸红脖子粗的说道:“还请你回去对何师傅解释解释,此事我实属无奈,正在想办法,定不会让庸人们扰了天师的清净。”
“不不,父亲多虑了,恩师不是因为此事怪罪,而是说,此事是那吴扒皮自作孽不可活,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而父亲您的机遇要来,师父让我交代您,还是要多做准备才是。”杨慕白道。
杨奉贤不明就里,但是杨慕白却不再多说,只是交代杨奉贤一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是师父对您的馈赠。”
说完这句话之后,杨慕白飘然而去,而杨奉贤也忽的惊醒,虽然四周静无一物,但是杨奉贤知道杨慕白是真的来过,梦中之事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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