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青春和身体做一场交易》
第48节

作者: 记忆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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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冷转头,司机将门合上,扬长而去。
  周容深问我他什么意思。
  我挽住他手臂,笑眯眯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估计觉得连我都懂周瑜贪婪没好下场,他被我感化了吧。
  他笑出来,手指在我鼻尖上捏了捏,“人小鬼大。”
  我本来以为这个难关算对付过去了,没成想省厅下了指示,让周容深带队七十名有重案要案破获经验的刑警特警出差到南通,配合当地警方侦破南三角余党的贩毒网。

  这起案子跨省跨市,危险系数很大,副处级以上都不会C`ha 手,周容深贵为局长竟然被派上了前线,很显然刘厅长受我的要挟不敢在大会上处分他,又想了一个荫招坑他。
  秘书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周容深刚刚去省厅接委任令,想阻止都来不及了,秘书看我脸色发白,他解释说省里认为周局是从基层熬上来的,办案经验很丰富,又是局长,给了大家一个主心骨,他去南通也是幕后坐镇指挥,不会直接和毒贩冲突。
  能在和平地方生活,谁也不愿往乱世跑,周容深也是硬着头皮不得不服从,他在官场仇人多,万一在南通被人使绊子,还真不好说能不能平安回来。
  任姓女局长就是被仇人暗算的,车动了手脚,否则根本牺牲不了,有前车之鉴我对周容深这次出差挺担心的。

  我问秘书什么时候动身,他说明天中午,大概要半个月回来。
  秘书离开后我到卧室给周容深整理行李,他去广州珠海都出过差,开公丨安丨座谈会,所以这事儿我驾轻就熟,我叠放丨内丨裤的时候放在库头的手机忽然响了,是他给我发的信息,让我去香堂见他,有很急的事。
  香堂这种地方,是一些权贵名流打发时间享受的场所,里面都是雅间,点着进口香料,可以饮酒喝茶,也可以下棋听书,很风雅的地方。
  不过价格高得吓人,一支可以燃烧半个时辰的印度奇异香要好几千块,里面的女侍者都是很多模特学校毕业的姑娘。
  香堂门口有接待的服务生问了我姓名,笑着将我请上电梯,在二楼停下后,她走在我面前引路,在一扇看上去非常古色古香的朱门前停下,“何小姐,您要找的先生就在这里等您。”
  我朝她道了谢,对着一侧透明的玻璃整理自己的裙摆和头发,情妇这行就是以色侍人,必须无时无刻保持着美艳和清爽,一旦油腻邋遢的样子被男人看到一秒钟,兴趣立刻就会大打折扣,毁掉自己的前程。
  我推门进去,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我。雅间内根本没有周容深,木阁窗子被藤条支开,一樽很小的鼎炉放在角落,红土里点着三炷熏香,气味很清淡。
  藤椅上只坐着乔苍一人,他穿着蓝色衬衣和黑色西裤,笼罩在阳光中的侧脸英俊逼人,他右手拇指和食指中正捏着一枚棋子,细细观察着棋盘上的局势,这一幕在旁人眼中就如同一幅恬淡美好的画。

  乔苍听到声音没有抬头看,而是很悠闲捧起放在手边的茶杯,朝水面轻轻吹拂了一下,抿着茶水略有些含糊不清的说,“会下围棋吗。”
  我看着他仿佛掌控一切的脸,脑海中反复闪过疑问,他怎么会用周容深的手机给我发信息,周容深就算怀疑我,也不会联手乔苍来试探,他猜忌我就是给他自己脸上抹脏。
  乔苍等了许久我都没有动,他终于放下茶杯朝我看过来,在触及我视线的霎那,他没忍住嗤笑了一声,“何小姐到底是聪明还是呆笨,你没有发现你手机里有两个周容深吗。”
  我听他这么说,立刻摸出电话点开通讯录,果然在z一栏中,有两个周容深是挨着的,第一个是我熟悉的号码,第二个却是非常陌生的一串数字。
  乔苍始终饶有兴味凝望我的脸,用一声清朗的浅笑让我回过神来。
  “周容深作为你的金主,你没有权力主动联络他,只能等他找你,所以你永远不会察觉,我做了什么手脚。”

  他捏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的正上方,犀利的目光在上面寻找最好的棋格,“这世上只有何小姐,让我如此煞费苦心,甚至甘心用了很不光彩的手段。”
  原来乔苍早就为下一次见面铺好了路,他知道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见他,我有我的底线,有我的畏惧,所以他只能用周容深作为诱饵来钓我。
  我捏着手机冷冷一笑,“都说无奸不商,乔先生为人还真是不择手段。”
  他挑了挑眉毛,对我的冷言冷语一点不恼,还很愉悦,“很荣幸何小姐对我记忆这么深刻。”

  他随手端起有些冷却的茶水,从茶壶里续了些温热的,“不过以后不管是你的心,还是你的身体,我都会进入得越来越深。”
  我没有心思和他周旋,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只我不是,周容深也不是。
  他在官场混得久,仕途门道里的老油条,乱七八糟的事没人瞒得了他,周容深其实很荫,他敢给他老婆开那么大的公司,就能看出他有多大蔫胆子,只是没有乔苍表现出来那么嚣张。
  当官的没几个是善茬,玩儿老百姓跟玩儿一只球一样简单,可有一种人能压他们,就是混黑道的。
  被枪毙的刘汉,曾经火透全国的文强,这些都是正统的黑老大,文强是顶着官帽踏入黑水儿,牛逼程度可想而知,糟蹋了数不清的女明星,要不是这人在官场不留德,拿下属当猪狗,他根本倒不了,后台保了他十多年,后来京圈换届,他后台退休了,这才被人弄下来。
  而乔苍更狠,他还不到四十岁就成气候了,他的不动声色之下,是极其放肆的猖獗和凌厉。
  乔苍将棋盘上的黑白子一枚枚取下放入棋盅里,这漫长的时间我觉得格外不自在,空气都好像结了一层冰。我太清楚面前男人有多么强大深沉的城府,他能轻而易举搞一批军火,从条子眼皮底下跑掉,这手段简直他妈的不是人。
  乔苍把棋盘上的棋子捡得一颗不剩,才慢条斯理开口问我,“何小姐还没有回答,会不会下围棋。”
  我声音冷漠说,“不会,我也没有兴趣。”
  他没有被我扫兴,淡淡嗯了一声,“不会我可以教你,没兴趣培养兴趣。”
  他有条不紊把棋盅分开,白色的放在自己手边,黑色的放到对面,他朝我伸出一只手示意我坐下,我没有理他,仍旧站在原地不动,他语气平静说,“你挡住了路。”
  他话音落下,身后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竟然是解决江南会所死了鸭子的北哥,他经过我时朝我颔首,然后走到乔苍身边,将照片递给他,“苍哥,您看看这些可以吗。”
  乔苍接过去仔仔细细从头翻阅到最后,他脸色有些不悦,“三十万请来的细作,就这种技术,不要命了敢糊弄我。”
  北哥很为难说,“实在没有办法,这些当官的太谨慎,想要靠近他们很难。”
  乔苍拿着照片在另外一只手心轻轻敲打着,“再加二十万,我要这两个人出入记录,以及交易地点。”
  北哥说您这么多年不和南通的头目来往,怎么这次非要C`ha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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