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啊,没准我会告诉你。”
“求你麻痹。”
没有谁,面对让自己失业遭受到无妄之灾的人还能冷静,心中燃起一团火,最近所有积压起来的情绪都在此时爆发,如果那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我会不顾一切的杀了ta!
“哈,生气了?愤怒了?这些不及你带给我的十分之一!陈默,希望你别太快的崩溃。”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愤恨到什么程度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扪心自问,当律师的这些年,我虽不是刚正不阿一直都遵从法律,但我绝没有将一个人赶到死路上去过。唯一一次,还是一年前的那桩离婚案猛地,我想到了那个女人,可她应该报复的对象不应该是齐宇吗?毕竟主谋以及最后的获利者都是他,我拿到的那点钱,简直就是苍蝇腿一般的小利。
那个叫张瑶的女人,真会是这般是非不分吗?
“张瑶?”
至少有了一个方向,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我发过去这样一条短信。
“那是谁?”
不是她?
还是她在否定?
我看不透了,想象不到有一天自己会面对这样的谜团,得罪一个在北京有些力量的人。
摇摇头,没有选择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地铁刚刚播报到了六里桥。
随着人群下了地铁,站在站台边上久久没有动身心慌,愤懑,无助,突然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倒下。不知是身体太过疲乏,还是心里开始崩塌。
晃了晃,还是旁边站着的地铁工作人员发现了异常,他走了过来,关切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双眼有些模糊,脑袋里一片空白,用仅有的意识对他说道:“可以扶我到一边吗?我感觉自己快倒了。”
这感觉来的很突兀,可能这就是医学上所解释的急火攻心。
闻言,他小跑到我边上,扶着我,走到等车的座位旁边,轻轻坐下。
“需要打120吗?”
坐下之后,觉得这个世界真实了不少,摆摆手:“谢谢,应该是低血糖,没事的。”
现在的我哪还敢住院?这边拖欠着李姐一万二,而且还刚失业,卡里余下的那几千块钱,根本不允许我住院看病,更何况,现在的我应该不是得病
那个工作人员反复确定我没事儿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这滋味特别无助,莫名的,需要一个人来安慰。
嘴唇发麻,脑子里空白一片,只有在宿醉之后才会出现的感觉,现在让我惶恐。
掏出手机,不受控制的翻看我跟那个人的短信记录,在心里揣测到底是谁,现在可以排除的一点便是有人无聊到来搞恶作剧,毕竟大家都挺忙的,没谁可能会这么无聊,那么,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我身边被我伤害过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一个影子,但总觉得哪里不对真的快疯了,打字问道:“你说敢作敢当,你就告诉我你他妈到底是谁,有什么事儿当面解决。”
“呵,早晚会见面的,别急。”
“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一切吧。”
又给ta发了很多条信息,多半是骂人的脏话,大概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反击方式,只是那个人就连这个机会都不再给我,无论是多么不堪入耳的话,ta都没有理会
“呼”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感觉好了很多,至少现在有了知觉,尝试着站了起来,在原地跳了两下,确定自己没什么问题之后,提起那个牛皮纸袋,缓慢的走出了地铁站。
站在街头,驻足四顾,一个人的北京真是空荡荡的,无论身边路过多少人,无论马路上驶过多少辆车,这种孤独都深深地印在了我骨子里,咬咬牙,告诉自己一切不是最糟的,那个人说过这才刚刚开始。
想过离开北京,但绝对不能是现在了,我不想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如果非要跟这座城市来个告别,至少也要体面一些,那个人是谁我不愿再想,该出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出来,与其凭空给自己压力,倒不如坦然一些,不甘也好愤怒也罢,这些都不能实质性的解决问题。
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个了结,并且主动权全都掌握在那个人的手里。
摇摇头,我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屋子里,必须要尽快找一份工作,这才是月中,下个月结了工资也凑不到一万二来还房租,况且我还要吃饭。
一切,真他妈够悲催的了。
无论是谁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都不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如果一直纠结,我将会失去更多的东西不是吗?所以,我宁愿相信这是生活安排摆布好的,无论是那个人还是我都是遵照着这个剧本来表演。
猛然闲暇,让我整日都无所事事,每天能做的就是不断在网络上寻找着适合自己的工作,法律专业,听起来算是一高端职业,实际上找工作却很难。
律师已经不再适合我了,至少短时间内如此,网上的那个帖子在持续发酵,天知道某天我在新律所的时候也被领导找去谈话劝退,未来遇见的领导都不再会是老王,没谁能真心待我的。
所以我将目光瞄向了法律顾问这一职位,还算紧俏而且薪资待遇都还不错,按照我现在的水平还有之前在圈子里攒下的资历,年薪三十万左右没什么问题。虽不够让我在北京买房,至少可以支撑我很好的在这座城市生活下来。
一连三天,我都是上午面试,下午投递简历,最忙碌的一天,我早上七点从家里出门,夜里九点才赶回家中,有两家公司比较满意我,只是给的薪资跟我期待的多少有些不符,在北京什么都难,就是租房跟找工作不难,可现实却告诉我,现在这两件事是我所面临的头等大事!
这天傍晚,我刚给自己煮好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杜城。
“怎么了?”哧溜一口面,含糊问道。
“听阳子说你失业了,咋回事?”
杜城那边有点嘈杂,想来这家伙又去某个酒吧驻唱去了。
“嗨,还能咋回事啊,哥们火了,乐平太小容不下我这尊大佛。”开了个玩笑,现在我已经足够看开了,不管怎样都已经发生且无法更改的事情,为什么不坦然一点?
“嚯,这给你能的。”杜城叹了一句,问道:“出来喝点啊,反正你也是自己在家。”
无言四顾,空旷的屋子时刻都在弥漫一股寂寞的气息,供暖还好,但不知怎的,我就是感到寒冷除我之外唯一的活物,也就是那条正享受着饵料的热带鱼了,可它不能跟我说话,甚至陪伴都是个问题。或许杜城说的对,我应该出喝点酒了。
“巧了还愁没人陪着呢。”我笑了笑:“哪家酒吧。”
“摆渡。”
“你怎么想到去那了?”
我现在一听这俩字眼都觉得浑身无力,不管是林佳一,张瑶,还是刚碰面不久的佟雪,都是在那家我常去的酒吧碰到的,那里就像是一个怪圈的起点,我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的厄运就是从摆渡酒吧开始的。
“这家老板我认识,过来暖暖场。”
“那什么,我突然有点事,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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