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
　　孙杰心中有些复杂和妒忌，那本书是老师一个老友送的，被他视若珍宝，如今送给张明，多少也带点传授衣钵的意思，言语中带着些许酸楚。
　　“好久都没看到他了，不过他好像不适合那本书啊。”
　　韩灵听提到张明也正色了起来。
　　教授摇了摇头。
　　“每本书都适合任何人，知识用在哪里都不会多余。”

　　“这么说倒是没错，不过我还是喜欢东野圭吾老师的作品。实际上我想的跟他一样，人的大脑很复杂，我认为情感才是构成一切犯罪核心的矛盾体。比如说，恨一个人，可以杀人，爱一个人，也同样如此。”
　　“我们站的角度不同，思考问题的方式不一样。简单点说，我研究的是智慧，你也差不多。不过小杰，你是名刑警，更注重犯罪。福尔摩斯找寻的是真理，东野圭吾探索的是人心。”
　　“那么老师，如果把智慧用来犯罪呢？”
　　孙杰语锋一转，直视着他。
　　韩灵感觉到了什么，细细思索着俩人的对话。
　　教授皱起了眉。
　　“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孙杰使了个眼色。

　　“哦，最近有个案子有些棘手，想跟老师请教些问题，要不，我们去书房说把？”
　　教授点了点头。俩人来到书房，韩灵也跟了过去，让倩姨有些诧异。
　　孙杰把案子的经过告诉了他，教授听完思索了起来。
　　“这俩个密室确实不合理。不过，就这个你没必要避开你师娘把？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老师也不是外人。”
　　孙杰笑了笑。
　　“就知道瞒不过老师，那我就直说把。凶手做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俩个密室我暂时还没什么头绪，所以我从死者和家属的人际关系入手，查了下去。”
　　“是个跟我有关的人？”
　　教授眯起了眼睛看着他。
　　“嗯，是小明。我查到他与死者的妻子沈辰这个月来往密切，觉得有些疑惑，就来请教您了。您算是怀林跟他最亲近的人了，他最近有些反常您应该发现了什么把。”
　　教授听完沉默了，脸色很平静，看不出情绪。过了会儿叹了口气。
　　“小杰啊，我知道你顾忌什么。不过你是名丨警丨察，只用对国家和人民负责就行，即便你就算不来问我也会打算查下去对吧？”
　　孙杰看着老师，神色有些复杂，点了点头。
　　“是的，这可以算是目前唯一明确的线索。死者平时跟人没什么交集，他妻子也差不多，唯独这个月和小明来往密切。”
　　“小明确实有些异常，但不一定跟案子有关，这点我不瞒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测试，三角定律！”
　　孙杰盯着老师，一字一句的说道。
　　教授笑了下。
　　“可他选的不一定是你想要的答案，小杰。”
　　“不，我对他的了解不多，也许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但您出面，他肯定会选择他走的路。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该选什么。”

　　教授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好，我帮你，我也算是局里的顾问，并不打算包庇和偏袒任何人。”
　　说完拿起了电话。
　　“三角定律啊！”
　　韩灵来了兴趣，这是吴叔叔的成名作，早有耳闻。
　　“你也应该听说过，一个很简单的心理测试题，聪明的人才看得懂。”
　　耳边传来了老师的声音。
　　“小明啊？今晚过来吃饭。”

　　日期：2018-03-16 16:12:10
　　第十一章 道德法律
　　天气冷，于倩弄的是火锅，满桌子的菜，很丰盛，几人围在桌旁有说有笑，一直到八点过后，门被敲响的那一刻。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孙杰给韩灵使了个眼色，她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老师。他面色如常，很平静，老花镜给眼睛蒙上了一层雾，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他心里应该有些纠结把，跟张明见得次数不多。但他知道，老师对他的期望很高，悉心栽培着他，师娘也是，待他很好，像自己孩子般疼爱着他。
　　师娘开门，张明迎了进来，跟众人打起了招呼。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老师。”
　　教授点了点头。

　　“师兄？你也在啊，好久不见。”
　　看见孙杰，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浮现了笑容。
　　孙杰显得有些高兴。
　　“是啊，小明，就等你了，刚下班是吧，快坐，待会儿可得自罚三杯，哈哈。”
　　“那是，应该的，我先去洗手。”
　　转身往厕所走去，孙杰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打开了水龙头，他皱起了眉，任冰冷的水浇在了他的手上，思索着什么。
　　“小明啊，怎么还没好？”
　　师娘的声音让他收回了思绪，关上水，看着镜中的自己，正了正衣襟。坦然一笑，从容的走了出来。
　　张明坐了下来。

　　“这位美女是？”
　　他还是第一次见韩灵，看她穿着警服，面带惊讶。
　　“哦，我来介绍吧，她叫韩灵，是我的助理。”
　　韩灵莞尔一笑，伸出了手。
　　“你好，张先生。”
　　“嗯，你好，韩小姐。”
　　“经常听孙队提起您呐，说他有个聪明能干的师弟，今天一见啊，长得还挺帅气呐。”
　　张明呆了下，也露出了笑脸。
　　“哪有，韩小姐客气了，师兄瞎说的，倒是你，能跟在师兄身边，肯定不俗，我师兄可是个挑剔的人，哈哈。”
　　说完看向了孙杰。

　　“行了，别客套了，都是一家人，吃饭吃饭。”
　　师娘端上了最后一道菜，众人动起了筷子，其乐融融。
　　“最近公司很忙吧，小明，看你衣服都没换。”
　　孙杰边吃边说道。
　　“是啊，新年过了都是这样，忙完这阵子就好了，不过我还好，倒是师兄，日益为人民操劳奔波，可要注意休息。”
　　说着张明给他碗里夹了块肉。

　　孙杰一脸苦笑。
　　“这不，本来想上老师家好好过个元宵，结果半路接到个案子，忙到现在头都乱了，今天才有空过来拜年。哎，丨警丨察这碗饭可不好吃啊。”
　　“师兄客气了，以你的能力，什么样的凶手也早晚被绳之以法。”
　　孙杰摇了摇头，有些慎重。
　　“不能这么说，这个案子，凶手做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不过。”
　　他似是无意的看了眼张明。
　　“说起来死者还跟你有些渊源呐。”
　　“渊源？”
　　张明停下了筷子，疑惑的看着他。
　　“是啊，你老相识了，沈辰你知道把？她丈夫死了。”
　　张明眼神闪烁了一下，动起了筷子。
　　“哦，你说沈辰啊，还谈不上老相识，认识不久。她丈夫死了？”
　　孙杰眯起了眼睛。

　　“你还不知道啊？我本以为你们老熟了，她跟我说你每天都会去她上班的奶茶店买咖啡，不过我记得你喜欢喝茶来着。”
　　张明点了点头。
　　“还没听她说过，她应该很伤心把。她们店的咖啡确实不错，我挺喜欢的。最近工作忙，茶提不起精神。”
　　“确实，我也去试了俩杯，咖啡香浓，人也不错。”

　　“是啊，沈姐姐人挺善良的，长得也漂亮，哪儿可有不少人冲着她去买咖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