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弼哈哈一笑道:“志恒放心,要说无论是在军方,还是在军情处,咱们黄埔保定系都是实打实的金字招牌!走到哪都要高看一眼。过两天再给你介绍几位学长,都是军情处里的实权人物。”
言下之意在军情处里保定系的力量很是雄厚。让宁志恒心里踏实起来。
“那梁队长和石副队长?”宁志恒当然想搞清楚自己身边同事的底细。这对自己以后的行事至关重要。
“那个梁德佑是前几年从二十七师里调过来的,要说进军情处的时间比我还早着些,搞业务是把好手。可毕竟没有什么根基,要不我这个职位就是他的了!”卫良弼说道。
这就说他没有靠山,到他现在这个职位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到头了,剩下的就是熬资历了。
“石鸿就不一样了,他是咱们黄埔军校九期毕业,不过是武汉分校,在南京这里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不过人很懂事,还好相处。”卫良弼接着说道。
意思是说这个石鸿虽然没有什么靠山,但有黄埔军校的来历,不可轻易怠慢。在**中只要是黄埔军校毕业的,不出大纰漏,一般没有人来找麻烦。
说是懂事好相处,那就说与卫良弼的关系不错,甚至有投靠的意思在里面了,就是自己人了,说话办事不用太忌讳。
“明白了,我会多请教石副队长的。”宁志恒有前世的阅历,对卫良弼的言外之意都很理解。
这倒是让卫良弼另眼相看,老师说这个师弟性格内向,木讷寡言。
还怕他在军情处不通事务,吃哑巴亏,特意安排到自己的手下,多加照顾。可在他看来这个师弟倒是很机灵,一点就透。
“看来学长手下都是精兵强将啊,那剩下的队员怎么样?”。宁志恒接着问道,这些人也要多留意一下,毕竟是要在一起工作,问清楚些好。
“那些个不用太在意,都是从军中调过来的,有不少的老兵油子,没什么文化,有事你就安排他们冲在前面,损失了就再调些来补充,军队中这样的人有的是!”卫良弼显然没有把这些人看在眼里,在他看来,这些丘八熬到死也不过是些消耗品,是工具!没有必要考虑太多。
其实在国党的体制里,这也是个普遍现象。这年头绝大部分都是文盲,识字的很少。像他们这些黄埔军校毕业的军官更是天之骄子,高高在上的他对这些底层成员自然就没有什么重视之意。
两人交谈半个多小时,才结束了交谈。宁志恒回到办公室时,梁德佑对他说道:“志恒以前认识卫组长?”
宁志恒一听就知道梁德佑是看出点什么了,毕竟多混几年资历还是能看出些门道的。
“哪里,卫组长是我的学长,只是叙旧而已。”宁志恒也没打算隐瞒和卫良弼的关系,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而且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有背景也是必要的,这样旁人也好拿捏对他的处事态度,这对大家都好。
藏着掖着的反而会坏事,至于所谓的扮猪吃老虎,在现实社会中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
平日里一副任人欺凌弱弱的样子,那肯定有人上来欺负你。这时候你再亮出背景和靠山,冲突已经发生了,仇也结下了。
斗不过你的人,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就算暂时忍气吞声,早晚也会寻机报复。
同样有背景的人,这时候是骑虎难下,干脆冲突升级,大家互拼一场两败俱伤。
要是再碰上背景比你深厚的人,那就别说了,你就自认倒霉吧!
还不如大家明刀明枪,摆明车马,没有背景的自然让着道走,有背景的也要他有所顾忌,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样才好相处!
在前世里也算是在职场中混迹多年的老手,这一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王树成心思单纯,倒是没有多想,
石鸿也是没有什么惊讶的,他本来就是卫良弼的亲信,卫良弼之前早就给他提过宁志恒和王树成的情况,不然你以为他真就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不过很明显这个宁志恒和组长的关系更近一步,不然不会单独只和他谈话。
梁德佑虽然平时不拘言笑,但人情世故还是会做的,笑着说道:“既然是组长的小兄弟,那就不是外人了,以后大家精诚合作,和睦相处,千万不要见外!”
宁志恒没有丝毫仗势轻狂的意思,恭恭敬敬地说道:“梁队长和鸿哥都是我的前辈和学长,小弟有什么做不到的,还请多多指教!”
这样的态度让二人很是满意,顿时对宁志恒的感觉大好,明事理懂进退,这以后就好相处了。
这气氛马上就融洽了许多,大家不时聊了几句,感觉关系拉进了不少。
当天下班后,宁志恒和王树成就在附近租了两间不大的房子,暂时安置下来。
晚上梁德佑和石鸿在酒馆给二人接风,卫良弼也到场,几人推杯换盏,和乐融融。
第二天,梁德佑集合第一行动队全体人员,把宁志恒二人介绍给了众人。
宁志恒仔细观察一下这些队员,可以看得出来,都是些精悍的青壮军人,行动敏捷,训练有素!不逊于他们这些正规军官学校毕业生,不禁暗自点头,相比现在**的军队素质,这些人绝对算得上是精锐了。
军情处的工作时紧时松,每天的任务,大部分都是由情报科通知行动科,然后由情报科的军官带队,行动科安排行动队出动,执行外勤任务。
宁志恒刚过了两天的轻松日子,就迎来了他的第一次外勤任务。
这一天卫良弼推门而入,面色严肃地命令道:“情报科紧急通知,第三行动队全部便衣,马上集合,准备出发!”
接到命令,第三行动队四名军官不敢怠慢,通知待命的队员楼下校场集合。
同时集合到达的还有一名情报科的年轻的上尉军官。经梁德佑介绍是叫黄韬光。
行动队员坐上军用卡车,几位军官则都座在一辆军用吉普中。黄韬光将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原来就在一个月前,一个拉黄包车的车夫,拉车时不小心摔倒,车上的客人也摔倒在地。那位客人气的大骂了一顿车夫,最后还没给钱就走了。
这本来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偏偏他在急切之间夹杂了很短的一句日语,不注意的话都听不到。那名车夫白拉了一趟,没有收到一分钱,自认倒霉地走了。
这时候在不远处的一位巡警看到了这一幕。可巧的是这位巡警还懂一点点日语,回到丨警丨察局后向上司禀报了这件事情。这位警长很敏锐地感觉到其中定有蹊跷,加上现在中国和日本的关系极为紧张,大家对日本的各种话题和情况都很敏感。于是立即向上反映,情况最后报到军情处。
情报科立刻出动,通过那位巡警很快找到了那名车夫。查出他是在北华街拉上的这名乘客,在蹲守了两天之后,终于找到这个人,并由车夫指认,确认了这个人的身份。
这个名叫付诚的中年男子是一家贸易商行的普通文员。单身住在北华街一处房屋。他的社会关系与日本毫无交集,调查资料上也没有显示出这个人会日语。那么他突然说出的那一句日语就很奇怪了,尤其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很自然地脱口而出,判断这个人很可能是一名潜伏的日本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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