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你!”
她目光怨毒,满腔怒意的伸手指着我,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气得直跺脚。
我没等她说话,径直走到了主卧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才发现程锦时不在。
正好何姨走过来,我假装随意的问了下,才知道程锦时回家就直接去了书房。
我略微松了口气,只要他不是在宋佳敏房间,怎样都行。
——
第二天上班,孟恺把我叫进办公室,神Se认真的因为昨晚的事情和我道歉。
但确定我是执意要辞职后,也没再勉强。
人事部也很快招到了接替我的人,不过一周多的时间,就做完了J接工作。
离开自己工作了五年的地方,终究还是不舍。
我心情低落的回到家里,关上房门想要安静一下,也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做什么。
我卸了妆,半躺在床上,眼P渐渐变得沉重。
“啊——”
一道刺耳的尖叫声从隔壁儿童房传来,有点像小宝的声音。
我心中一跳,连忙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朝传来声音的方向跑去。
我提着心走进儿童房,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小宝一动不动的躺在游乐区,还有鲜血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我慌乱地想要跑回房间拿手机打急救电话,走到门口却和宋佳敏还有何姨碰了个正着。
宋佳敏看清房间内的画面后,疯了一般质问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
我急忙否认,“我没有,我只是听见……”
“啪!”
她甩手就扇了我一耳光,声嘶力竭,“你这个蛇蝎心肠的nv人,我知道你不喜欢小宝,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狠得下心……”
“宋佳敏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强忍下嘴里浓郁的血腥味,“何姨,赶紧叫救护车。”
何姨也被吓傻了,这才拿出手机打电话。
宋佳敏用力推了我一把,怒目圆瞪,“不用你假好心,要是小宝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救护车来得很快,小宝的血染了一大P,就连何姨,看我的目光也带着怀疑。
小宝被送进抢救室的同时,我婆婆和程锦时也赶到了。
程锦时迈着大步走过来,全身散发着蚀骨的冷漠气息,声音又沉又冷,“怎么
回事?”
宋佳敏一头扎进了程锦时怀里,泣不成声,“锦时我好怕……”
我有些发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我婆婆厉声道:“何姨,你来说。”
何姨看了我一眼,开口道:“本来我和宋小姐都在陪着小宝玩,小宝要喝果汁,我就下楼去做了,没一会儿,宋小姐也下来喝水,前后不过两分钟,就听见小宝叫了一声。
我们跑上去,就看见少夫人神Se紧张的从儿童房出来……”
我越听越不对劲,何姨的最后一句话,直接指向了我。
言下之意,小宝受伤是我造成的。
程锦时眉心紧拧的盯着我,深邃的眸光仿佛含了碎冰,明明是夏天,我却觉得彻骨的冷。
我猛地摇头,“真的不是我!”
我婆婆咬牙切齿的抬手,一巴掌又狠又准的落在我脸颊上,我被打得久久不能回神。
“宁希,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婆婆怒不可遏,又激动的对程锦时道:“离婚,你马上和她离婚!这样恶毒的nv人,我们程家要不起!”
我感觉自己掉入了一张精心编织的大里,有些无力挣扎。
我无助极了,怔怔地望着程锦时,等待他给我最后的宣判。
他如墨的双眸布满Y鸷,沉冷道:“你先走吧。”
我慌了,抓着他的手腕,眼眶蓄满了眼泪,固执的解释,“锦时,真的不是我,我是听见了小宝叫了一声,才跑过去看的……”
他一点点挣开,居高临下的扫了我一眼,只一眼,却如同锋利的刀刃,叫我心死如灰。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了一脸,“你还是不信我,你连一点点的信任都舍不得给我。”
上一次,程漾出事,是这样。
这一次,又是这样。
我ai得身心俱疲,连一丝希望都看不见。
小宝平安的从抢救室推出来后,我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连自己是怎样走出医院的都不知道,再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在了家门口。
木讷的输密M,开门,换鞋子。
站在楼梯口,呆呆地望着二楼儿童房的方向,如同一具行尸走R。
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我到现在都是懵的。
从小宝的叫声、我跑过去、碰见宋佳敏和何姨上楼……
这一连串的事情,看上去都再正常不过,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X口闷得喘不过气来,这样的冤枉,比直接让我离婚还要难受。
我安W自己,小宝刚刚出事,婆婆和锦时都是在气头上,才会完全不听我的解释。
等过J天,他们气消了,我再好好解释。
只是,我完全没想到,没等到他们气消,反而等来了噩耗,给了我致命一击。
“宁希,你母亲F用了大量安眠Y,刚才被送进抢救室,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我才在家里等了两天,就接到医院打来的这通电话。
F用大量安眠Y,病危通知书……
这句话让我分外恐惧,连踩着油门的腿都在发颤,我宁愿失去所有,也不要妈妈离开。
她是我脆弱时,唯一的港湾,也是因为想要成为她的依靠,我才这样努力的活着。
倘若没了妈妈,那我的人生连最后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赶到医院,我一口气跑到了五楼,冲到抢救室门口,抓住正好出来的一个护士,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C,“我妈妈怎么样了?”
她叹息道:“情况不太好,医生一定会尽力……”
她话未说完,抢救室的门再一次打开,主治医生领头出来,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推出来的急救床,浑身的血Y都凝固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妈妈盖这层白布,脸都挡住了,这样她呼吸多难受啊……”
“你们骗人……医生你告诉我,这是假的,是我妈妈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妈妈,我来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你连一句话都没和我呢,你怎么会丢下我……”
我趴在床边,哭得声嘶力竭,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一下又一下摇着我妈妈的胳膊,却只能感受她,她身T的温热一点点散去。
妈妈明明昨天还在打电话而我聊天,说等她身T好一点,想我陪她回老家看看外公。
怎么会突然就F用大量安眠Y……
一定是我,是我太不细心了,是我没照顾到妈妈情绪的变化。
是我只顾着自己被冤枉的郁结,又一心想快点找到一份工作,没有多拿一点时间来陪妈妈。
疼痛和绝望并随而来,锥心蚀骨。
主治医生劝道:“宁希,你妈妈自从上次抢救后,情绪和身T状态就一直不太好,你要节哀。”
“谢谢您……”
我缓缓站起来,眼前蓦地一黑,陷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再次醒来时,耳边只有轻微的点滴声音,透明的Y水顺着输Y管,进入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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