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四人真的相识。”狄仁杰若有所思地说道。
　　司徒无霜问：“狄大人，原来你早已想到了？”

　　“对。当时，我只是有所怀疑，所以特意让王大人查几个人的关系。”狄仁杰道。
　　“我查到，上午，崔中天在离开孟广深家之后，他还分别去了吴广家和王英达家中拜祭两位好友。”
　　南宫霖说道：“看来这个崔中天真的有问题，他定然知道一些关于案件的线索。”
　　王景川激动了起来：“我还有更惊喜的发现。你们知道，他们五个人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吗？”

　　日期：2020-07-18 22:41:54
　　“五人？”狄仁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还有一个人是谁？”
　　王景川嘿嘿一笑：“狄大人，你猜猜？”
　　“不会是......”狄仁杰猜到，“齐瑞祥吧。”
　　“狄大人说得没错。这人就是齐瑞祥。”
　　狄仁杰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这么说，这个齐瑞祥也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厉鬼的事。”

　　司徒无霜有些着急地问王景川：“他们几个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王景川道，“几个人是军中好友。”
　　“他们五个人以前都是当兵的？”南宫霖问。
　　“是的。”王景点点头。“下午，我跑遍了王府、孟府和吴府，分别见了王夫人、孟大夫人和吴夫人，也问过他们三人这个的问题，他们三人都一致承认，五个人是在一起当兵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有没有问，五个人是什么时候当的兵？在哪里当的兵？”狄仁杰追问。
　　“问了。”王景川道，“三个夫人中，只有吴夫人知道，几个人当兵是在十八年前，在凉州的某个军营服役。至于是在哪个将军的麾下服役，她也不知道。”
　　“那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来京城的呢？”南宫霖问。
　　“十八年前。据吴夫人说，十八年前的一个晚上，吴广匆匆回到晋州乡下的家中，连夜带着她和三岁的大公子离开乡下老家，前往京城。”

　　“连亲戚朋友也没有告诉吗？”狄仁杰皱皱眉，问。
　　王景川道：“我当时也是这么问吴夫人的。吴夫人当时还犹犹豫豫的，不愿意说。于是，我再次追问了一次，她才说。吴夫人说，吴广当时告诉她，他是从军中逃出来的。”
　　“是逃兵！”南宫霖惊讶道。“怪不得，他会连夜回到乡下家中，带上妻儿，又连夜离开。”
　　“这么说，这五个人都应该是逃兵了。”狄仁杰推测。“那么，这五个人是在十八年前一同来到京城落户的了。”
　　日期：2020-07-19 09:28:09
　　第十九章 厉鬼复仇

　　“正是。”王景川道。
　　“那你问了没有，五个人当时来到京城的时候，有谁携带了家眷？”狄仁杰见王景川站着也挺累的，便叫他坐下，“王大人，你还是坐下说吧。”
　　王景川拱手道：“是，大人。”
　　王景川坐下后，回答狄仁杰的问题：“听吴夫人说，当时只有吴广和齐瑞祥两人携带了家眷。齐瑞祥当时带着齐夫人。五个人携其家眷，当时在洛阳城汇合，然后再一起来到京城。”
　　“他们是来到京城落户的？”狄仁杰若有所思地问。
　　“对。”王景川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喉咙。“据吴夫人说，他们来到京城之后，都置办了各自的府邸。”
　　“不对啊。五个人在来到京城之前，都应该是当兵的吧，他们怎么有那么多钱置办府邸。”司徒无霜道，“京城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吴夫人当年知道吴广买下了府邸，也是颇为惊讶。吴夫人也曾问过丈夫哪来的那么多钱？但吴广叫她别问。十几年中，吴夫人有时在丈夫高兴的时候，也几次向丈夫问过这事，但吴广从来都是缄口不言。”这时，负责冲茶的小厮手里提着茶壶，走到王景川身边。王景川用手揭开茶杯的盖子。
　　“王夫人和孟大夫人知道这事吗？”司徒无霜问。

　　“她们不知道。王英达和孟广深也从未对她们说起过此事。”水杯倒满了水，王景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南宫霖大胆地推测道：“这五个人莫非是偷了军饷。”
　　“不知道。”王景川放下茶杯。
　　“那这五个人的原户籍都是哪里？”南宫霖突然问。
　　“听吴夫人说，吴广以前是晋州临汾县吴家村人，王英达祖籍洛阳，齐瑞祥以前的籍贯是慈州吉昌县。至于孟广深和崔中天两人的祖籍何处，吴夫人并不知道，于是我直接去户部查了几人的原户籍。”王景川道。

　　司徒无霜问：“你都查到了什么？”
　　“户籍上只有五个人来到京城之后的记录，却没有关于他们每人原户籍的任何记载。而且，五个人的户籍上都记载，五个人是同一天在户部登记造册的。”
　　南宫霖道：“这五个人以前应该不叫现在的名字吧。怎么感觉，这五个人就像是突然之间在长安城凭空冒出来的？”
　　“登记造册的时候，他们应该都改了名字。否则，以他们逃兵的身份，很难在京城安身立命。”司徒无霜分析道，“而且，他们应该花钱买通了当时的负责户籍造册的官吏。”
　　日期：2020-07-19 22:11:53
　　狄仁杰不假思索地回答：“分析得不错。”
　　南宫霖突然疑惑地问：“难道他们的死，跟他们是逃兵有关？”
　　司徒无霜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就算当年，五个十恶不赦的逃兵盗取了官饷，可这事毕竟都已经过去十八年之久了啊。——狄仁杰，你怎么看？”
　　狄仁杰沉思着。
　　南宫霖看看狄仁杰，转头问王景川：“王景川，之前命你派人密切监视王府。王府最近可有异常？”

　　王景川道：“无异常。这两天，王夫人都待在家里操办王员外的后事。他从未出过府，而且我也打听过了，周围的人都觉得她跟王员外两人挺恩爱的，也从没见过她私会过情人。”
　　南宫霖道：“看来之前是我怀疑错了。”
　　狄仁杰突然道：“最近，京城连发厉鬼杀人案，假设这个厉鬼是有人假借厉鬼之名，而进行的复仇的话，那么崔中天等五人必然就是‘厉鬼’的复仇对象。现在，这五个人已经死了三人，剩下的两人必然也非常危险。......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
　　王景川道：“一定是这样的。”
　　司徒无霜忙问：“狄仁杰，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接下来凶手一定会找机会杀害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人。”狄仁杰对南宫霖说，“接下来，希望南宫大人派人密切监视崔中天和齐瑞祥。”
　　南宫霖点点头：“放心吧，我马上就派人去办。”
　　狄仁杰叮嘱道：“南宫大人，记住，命人秘密监视。”
　　“明白。”
　　说着，南宫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他向衙门外走去。
　　司徒无霜抬头向衙门外看看，衙门外光线灰暗，天快黑了。司徒无霜推测道：“如果今晚凶手还要动手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杀害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个当中的一个。——狄大人，你觉得凶手晚上会对谁下手？”
　　“不知道。”狄仁杰遂从椅子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