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信单位承诺他第一年至少可以到手8万,以后每年增加一万。这在一个二级地市,是个很客观的数字了。亮子很觉得满意,他展望未来,充满信心,说自己每天西装革履衬衫洁白提着公文包,去全市最壮观的大楼里做白领,两年以后就可以买房,三年以后就可以买车,五年以后就可以包二奶。
作为兄弟,我真心地为亮子感到高兴。
当然,像他这样基本还算脚踏实地的人,就应该迈上这样一条中规中矩像模像样的发展之路。
日期:2012-3-9 0:27:00
32
陆陆续续,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着落,我该何去何从?
午夜梦回,我偶尔会想到这个问题。
难道我就如困兽一般,在这套出租房里蜷缩一辈子?
然而对于未来,我真的没有什么可期待的。
只要有根烟抽,有杯酒喝,有个女人陪我熬过漫漫长夜,此生别无他求。
王小波说,活着就是一段受捶的过程。
生活用它沉重的铁锤无情地捶打着你的高丸,一直将它捶个稀巴烂。
请问,你还能有什么奢望?
大李准备买房子了,其实他腰包里的钱已经够在逍遥山庄买套三百万的别墅。
“买房子做什么?准备炒房?”我问他。
“目前还没有炒房的打算。”
“很多人炒房赚了钱。”
“我买房是为了结婚。”
“结婚?你跟谁结婚?”
“周芳。”
“周芳?她不是跟温州佬跑了么?怎么,你们又搞上了?”
“你丫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
到现在,我终于明白大李自和周芳分手后为何一直没再认真一个,同时我也明白了自己对身边的朋友其实根本没有真正了解过。
在大李和周芳结婚之前,我们仨曾在一起吃过一顿饭。
这顿饭距离三个人同桌共餐的最近一顿饭差不多有两年了。
周芳没什么变化,腰还那么细,胸还那么大。坐在对面,我总怕她会因为身体失衡扑到饭桌上。
她见到我有些不好意思,饭间也很少说话,不时还会背开我的目光,望向窗外。
可这跟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是一回事,我是大李的兄弟,她迟早得见我。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大李如是说。
这话我并不赞同。好比一条起伏的波浪线,某两个点可能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但它却在时间轴上发生了位移,而且指向也未必一致。
瞅瞅周芳腕上新买的江诗丹顿,就知道故事才刚刚开始。
大李的新居布置得很漂亮,请了专门的设计师设计,所有的装潢材料都是全市最好的,电器、家具、摆设都显露出女主人爱慕虚荣男主人言听计从的特征。
这一点无可指摘,人家花自己的钱装饰自己的房子,想怎样折腾就怎样折腾。
新居装好之后,林兰去参观过一次,回来时她说大李太奢侈了,但我看得出她的目光里残留着艳羡。这一点同样无可指摘,从将近两百平的豪华居室回到我们租来的蜗居,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谁也无法抑制自己不去幻想拥有一套同样漂亮的大房子。
我没发表什么看法,信手捡起一本杂志,就躺到沙发上翻起来,眼睛盯着杂志,心里却被暗暗涌起的自尊堵得发慌。可是,万能的主,你教教我,我该如何才能突破现在的困境,活得人模狗样呢?
洗个鸳鸯浴上床,林兰很快入睡,我却始终睡不着。手像一条游走的蛇从林兰的胸脯一直探到下身,哇,那里竟是湿漉漉一片。我忍不住钻下去用舌头弄起来。林兰哼哼卿卿着醒了,接着双腿一阵猛抖,一股赤桥下的暖流就涌将出来。
“该你伺候我了吧,宝贝?”
事毕,二人皆大汗淋漓,精疲力竭,又去洗鸳鸯浴。
回到床上,我们相拥而无眠。林兰望着天花板莫名其妙突然问道:“哎,你说大李哪来那么多钱呢?”
“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他还一直恋着周芳一样。作为兄弟,我从不是一个合格的兄弟。
“嘿嘿,你不是也有两套房子么?”林兰打趣说。
我无语了很久。
第二天清晨,我头一回醒得很早,对刚起床的林兰说:“今天我去学校看看。”
“怎么?良心发现了?才知道自己是个学生啊?”她正拼命地往上拉牛仔裤,但不知道是牛仔裤变小了,还是她的腰变粗了,拉了半天都拉不上去,只好又去换了一条,也是费了很大劲才拉上,她自我解嘲地说,“嗨,裤子缩水太厉害了,买的时候,就这么一条,从模特身上脱下来,我穿起来不大不小。”
“是嘛?”我托着腮欣赏她的窘态,觉得特别有意思。
“起来吧,洗漱好,咱们一起去吃早点,小区附近有家早餐店,油煎包忒好吃。”她弯下腰穿鞋的时候,屁股正好遮天蔽日地挡在我面前。我马上别过头,心想:林兰的屁股怎么变得这般大,好像昨晚从后面进去的时候并没感觉到有这么大啊。
油煎包不错,豆浆也很香甜,我吃了一顿很满意的早餐。
吃完早餐,我想打辆的士,林兰说时间还早,偏要拉着我去坐公交。坐公交就坐公交吧,省几块钱也不是坏事,反正都是坐着。
一上公交就有点后悔了,老天,我怎么就忘了以前坐公交差点被挤成兰州烧饼的惨状。
日期:2012-3-9 0:33:00
33
在学校门口刚下车,就碰到了一位故人。此人正拎着一袋子酱牛肉摇摇晃晃往校园里去。我在后面喊了一声:“水哥,大清早吃酱牛肉,吞得下去么?”
水哥慢悠悠回过巨头。只见他双眼布满血丝,目光呆滞,看了我半天,没缓过神来。
我跟上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问道:“怎么了,水哥?从哪梦游回来?”
“你呀?这些日子都死哪去了?我从超市回来,给,吃酱牛肉。”他把袋子就递到我手上。
我没吃。袋子拎在手里沉沉的,心头困惑不已:这厮称许多酱牛肉做什么?
“这么早去超市,就为了买这些酱牛肉?”
“不是买的,超市送的。”
“靠,还有超市送酱牛肉的,你说哪家超市,赶明儿我也去弄点回来。”
“那你得等一夜。”
“什么意思?排队么?我去早一点就是了。”
“回宿舍再慢慢跟你说。”
“好。”
我得扶着水哥,他似乎马上就有可能倒在地上。
宿舍难得看不见臭袜子和卫生纸。
“水哥,你啥时变得这么勤快的?”
“不是我打扫的。”
“那是谁?”
“从头跟你说,我不想破坏整个故事的连贯性。”
我们并排坐在床上,水哥开始讲故事。
“去年,我认识了一个网友,湖南的,属牛,哎,你说属牛的今年多大?23岁,聊了大半年,我都没见过她长啥样,我要求视频,她说自己长得不好看,不视频。我想啊,说自己丑的一般应该不会丑,又是湖南妹子,很是让我向往。于是晚上她就成了我的yy对象,卫生纸成包成包地消耗。”
他这么说,我就怀疑人家超市见他买的卫生纸多,就赠送了一袋酱牛肉。不忙,继续听水哥的故事。
“今年初,我们开始过性生活,”
“什么?”
“电话里。”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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