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3-27 12:11:44
最早被这些人打到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此时大概是缓了过来,从地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张着满是鲜血的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这才想起这男人才是我打这场架的起因,也意识到我可能把一个闲事管成了大事。
那男人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踉跄的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说:“快,快跟我走。”
我说:“去哪?”
那男人说:“先离开这里,他们都是有背景的人,而且丨警丨察一定快到了,在这种地方,说不清楚的。”
“丨警丨察?”我看了眼地上三个半死不活的人说:“会判我什么罪?”我心想我刚才所做的事会不会被判入狱?会不会进那所重刑犯监狱?
那男人刚要说什么,朝我身后看了一眼,举起双手蹲在了地上。我转身一看,一辆警车已经飞驰而来,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在疾驰的车窗中伸出瞄着我。我连忙学着那男人的样子蹲了下来,趁丨警丨察还没到到跟前的空挡,抓紧时间问那男人:“你是游客还是本地人?”
那男人头也没抬,说:“我就是这的人,我叫阿来,人可都是你打的,我刚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晕过去了。”他说着居然一头栽倒在地上,紧闭起双眼。
我操!
警车嘎吱一声停在我的身后,几个丨警丨察冲了过来。其中一人二话不说对着我后脑就是一枪托。这一次并没有打的很准,但是很疼,疼痛激起了我的怒火。
我猛然站起身,反手握住那把枪的枪管掰到一边,夺过枪对那丨警丨察的面门就是一枪托,骂道:“我操你妈的,你们能不能换个地方,没见还在流血吗?”
剩余的丨警丨察见我手中有枪,立刻紧张起来,纷纷举起枪对着我。我想若不是他们担心开枪可能会误伤到我面前这个丨警丨察的话,一定会开枪将我打成筛子的。我看了眼趴在地上装死的阿来,把枪慢慢的丢在脚边,抱住后脑蹲下身子,叹了口气,心说,看来挨他们打是难免了,不过打哪都好,希望别再打我的头了。
丨警丨察慢慢的围了上来,将我丢掉的那支枪踢远了一些。另外两个丨警丨察分别检查那几人的伤势。然后不知在对讲机里说了些什么。一个看似是头儿的丨警丨察走到我跟前用熟练的汉语说:“那两个都是你打死的吧?”
“死?”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那两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一个是被我踢断膝盖后又狠击喉咙的,另一个是被我掰折手腕又踹过后脑的。“怎么可能死?休克吧?”我说着想要过去看,那个丨警丨察头儿上前挥起枪托照我打来。
这次目标不是我的后脑,而是在我的面门,我鼻梁牵扯着整个脑袋一阵剧痛,心想:鼻梁一定骨折了。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日期:2012-03-27 12:34:46
暖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闭着眼,眼前一片明晃晃耀眼的红色。
我想我睁开眼一定会被阳光刺到。
接着,我听到徐卫东的声音,就站在我的床前说:“你真是出息大了,你可真给我长脸,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么大佛,我看你还是滚回学校继续出操去吧。”
我躺在病房里,雪白的被褥厚厚的盖在我的身上,有点热,徐卫东背着手逆着光站在窗户边,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和失望,或者,是绝望。
但我依然觉得幸福,想起那个又闷热又潮湿的美塞镇,想起那个看不到尽头的任务如今都已离我那么遥远,我怎能不觉得幸福?
我想窗外就是宽阔的马路,有赶路的行人和汽车,还有亲密的情侣和天真的孩子……,对了,还有即将来临的春节。就算接下来我要迎来的就是徐卫东的斥责和处分,只要让我在这里,我都会觉得幸福。哪怕我被开除,去找一份工作,洗车?或者去工厂做搬运工?我都愿意。
一身白衣的护士,迈着轻盈的步伐,哼着小曲走进病房给我打针。在我的胳膊上、脖子上,脚上一针又一针的扎,一点都不疼,反而觉得痒。好痒,又痒又热。到底要打多少针?我实在不能忍受了,猛地坐了起来。
原来一切只是个梦。
阳光不见了,只有头顶一个高瓦数的大灯照着我;雪白的棉被不见了,四周只有青灰色渗着水的墙壁;窗户边的徐卫东不见了,狭小的窗户上焊着钢筋;护士不见了,只有嗡嗡的蚊子盯在我的身上贪婪地吸食着我的血液。
我刚想起身,发觉自己的双手被手铐铐在床上,动弹不得,我甚至无法赶走那些那些在我身上吸血的蚊子。而且,现在是什么时间?我到底睡了多久?
紧接着我只觉得鼻子一热,鼻血淌了出来,滴在我的胸膛上。我用肩膀蹭了一下鼻子,剧烈的酸疼带着眼泪使得我没忍住哼了出来。我朝着生锈的铁门喊道:“有人吗?”喊完这三个字,鼻子撕扯着脑子疼的我眼泪带着鼻血和鼻涕一起淌了出来。
声音显得空旷,就好像我被囚禁在一个巨大的犹如迷宫一般的地牢中,而外面已经是世界末日了。即便我听到了脚步声在朝我的房间逼近,我也不认为来的是一个人。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铁门,开始拼命的挣脱手铐。我记得我挣脱手铐的最好成绩是五秒多,但这一次不论我用什么方法,都无济于事。此刻的我就像一个被捆绑在案板上的羔羊,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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