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允许我开着轿车回到农村去。这样,在路上也能节省一些时间。这下子村里可传开了,都说我成了大款、成了爆发户,我也懒得根他们解释。乡亲们对我都刮目相看,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对我的家人也都是毕恭毕敬的。
C先生偶尔也陪我一起回农村去,还给我父母买了点心、水果。也在我家留宿过,不过他睡不习惯那硬梆梆的土炕。
就这样,我们每天奔波于商业圈。他和我既是上下级,又是好朋友,非常亲密,无话不谈。
这样干了两年,我也跟他学了不少做生意的经验。
突然有一要回南方去了。他供职的这家贸易公司转制了,由国营的变成私人的了,被原来的总经理给收购了。他被提拔为经理助理,要回去任职。他还给我看了那边邮来的调令。
他问我,愿意跟他回南方去吗?
我犹豫着,一方面很向往新的生活,以及更高的收入,我也愿意跟着他干事业。另一方面,因为离父母太远了,而我是个大孝子,至少每个月都得回去一次看望父母,而且,听他说过,那边的工作节奏更快,压力也大,我怕我受不了。
想来想去,这一回,我拒绝了他的邀请。
最后,他自己回去,而我仍然在这个公司当业务员,给新来的华北区域经理当助手。
他临行之前,把这台桑塔纳轿车以报废的名义,从公司的账目上注销了,然后又过户给了我个人,就当是送给我的纪念品吧。他还叮嘱我说,跟着新来的经理好好干,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也要多忍耐,要以大局为重。
他回去之后,公司总部又派来一位区域经理,我又跟着新来的经理干了三个月。
这家伙比C先生的年纪更大一些,性格乖张、举止粗鲁,不好相处,我也看不上他。
因为工作的事,我们还经常闹别扭。有些事情,我也觉得他处理的不好,时常因为他的决策失误而错失商机,每当他一意孤行的时候,我总是说:“以前C先生可不是这么干的。”
他受不了了,冲我发火说:“现在我是你的老板,你就得听我的!”
不久,就把我给解雇了。
于是,我又找了一家当地的新开的贸易公司,当起了业务员。跟着C先生的这两年,我在商界已经积累下不少人脉,又有车,业务发展得风风火火的。在这家公司里,我的业绩是最好的。
C先生回南方之后,有时为了生意上的事也来过K市,我们每次都出来喝酒。他说他干的并不顺心。不久,他居然辞职了,创办了自己的贸易公司。
后来,在他的建议和资助下,我也成立了自己的贸易公司。
当时,K市的银行不给我办贷款,C先生亲自担保,从南方的银行给我办了贷款。
我的第一笔生意,也是C先生给提供的信息,才做成功的,我淘到了事业上的第一桶金。
后来,我的公司逐渐壮大发展,直到如今。
所以说,C先生就是我的贵人,我们的关系自然非同一般。
(马为善的自述完毕)
在马为善自述的后面,还有几句记者和他的对话。
马:我今天就讲到这吧,我能回忆起来的,能讲给你的,也就是这些了。
记:那么,我想请问一句,那位南方来的C先生,他是谁呢?他的名字能不能透露一下啊?
马:这个……我看还是算了吧。那位C先生啊,他平时为人十分低调,不喜欢张扬,我看我还是不说他的名字了吧。
记:我倒是对他很感兴趣,你能不能再多讲讲关于他的事?不说他的名字不就行了吗?
马:哈哈,那也不行啊。我们的关系自然是非同一般,现在仍有联系,所以更不能揭露他的隐私啦!
(对马为善的采访到此结束)
看完了马为善的自述。我在想,他说的那位南方来的C先生,差不多就是陈孝雄的父亲陈天柱吧。和他的关系那么亲密的南方人,又是做生意的,年龄也能对的上,那就是陈天柱了。而且,他好像还知道一些陈天柱的私人的事,只是不方便说。那会是什么事呢?
采访的后面,又加了一段补充说明。
现在的马为善,在K市也算得上一等的人物了,日子过得十分潇洒。
马为善发迹之后,曾经想把父母接到城里来住,可是老人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不想挪动了。于是,他把老家农村的房子进行了翻修扩建,盖起了三层小楼。他还给老家的村子里修了公路,主要是为了自己回家开车方便、安全。他每次回老家,村长、村支书都会上门拜访,恭恭敬敬的。当然了,如果村子里需要赞助、捐款什么的,他也会带头拿钱。他的两个孩子都送到国外去了,说是考上那边的大学了去念书,其实就是花钱送出去玩去了。他的老婆在农村留守,操持家业,照顾老人,伺弄菜地、果树,还养了一条狗、几头猪、一群鸡鸭鹅等等。当然她也不用亲自动手,家里雇佣了四个农夫负责干农活,另外还有一个打扫卫生兼做饭的保姆。
马为善平时自己住在K市,他的住所就在他的公司办公室的套间,有一张舒服的大床,还有卫生间、淋浴,二十四小时热水,有线电视、宽带等设施一应俱全。每天员工食堂都单独给他做饭,有专人送上来。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处隐蔽的住所,这个一般人都不知道——经过秘密调查,我找到了,那个地方,就是位于XX路的破旧居民小区的XX栋楼,有一间一室一厅的老房子。
(看到这里,我忽然想起,那个地方,不就是我刚到K市的时候曾经租过房子的那个小区吗?我更加确定了,那一天我在楼下看到的就是马为善的捷豹轿车!可是,当我问他的时候,他为什么要否认呢?他一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去过那里。)
通过对那里的老居民的暗访,我了解到,那个老房子就是当年马为善和C先生在商界打拼的时候租住过的那个房子。马为善是个怀旧之人,很重义气,当他有钱之后,就花了一笔大价钱,从原房主手里把那间房子给买了下来。
再后来,市政FU计划要把那片老房子给动迁了,马为善的“故居”难保。由于地段还算可以,虽然不算什么黄金地段,但至少属于市区内,交通也还便利,所以想卖个好价钱。于是,马为善把那块地皮以开发楼盘的名义,给买了下来。多年来,找了很多借口,一直没有盖楼,就在那里闲着。眼看着周围的旧楼都扒掉盖起了高层住宅,年轻的住户也大多搬走了,只剩下老人和外来租房子的人住在那里。
(这回我总算知道了,那片破旧的居民区为什么迟迟也不动迁了。)
马为善平时十分低调,为人和善,从不摆架子。在人们的心目当中,形象还是不错的。他平时也不玩什么高档的娱乐活动,比如高尔夫、保龄球、骑马什么的一律不碰。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打打小麻将,而且还是在那种简陋的麻将馆里那种五毛钱一局的,顶多一元钱一局的那种。
在K市的警界流传着这样一件轶事。
有一次,上级突击下达了任务,抓聚众赌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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