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很好。
江寂站起身,“本王不走!”
他大步向着卧房走去,转身与院子里的众人道“你们都给本王看着,本王今晚要和你们姑娘一起睡!”
江寂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宋婉着急地起身进了卧房,江寂见她进屋,赌气一般的大步走向床榻,倒了下去。
他身子又高又大,四仰八叉地倒下去,整个床榻都快被他占满了。
宋婉走近他,“元封是要进金陵见我祖母的,如果他把今日的事情告诉了我祖母,你还让我活吗?你想让我死,你今日大可一把掐死我算了。”
江寂身子一僵。
他坐起身子,一把拉过宋婉,“本王怎么舍得掐死你?”
宋婉抽回手,“那你还不走?”
江寂道“本王不走,这里不安全,那三个男人在院子里,要是他们夜里挣脱了绳索可怎么办,你一个弱女子,本王不放心,本王今晚定得留下来。”
“留下来?”宋婉真的无法想象,她把一个男子留在她房间整整两个晚上。
“今晚你打地铺,本王睡床。”
宋婉,“”
江寂道“那你和本王一起睡。”
宋婉“”
江寂道“好,本王打地铺。”
宋婉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江寂正色道“不行也要行,本王已经决定了。”
宋婉第一次发现她无法说服江寂,只好认了。
夜色说来就来,宋婉睡前喜欢在窗边看会儿书,这会儿天气也炎热,灯笼的热光映照在宋婉脸上,让她双鬓间都出了一层薄汗。
江寂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些凉果,熟透的樱桃、金黄的枇杷、冬日里才有的甘蔗。
他把樱桃已经洗好了,枇杷也是剥好了皮儿去了核的,甘蔗更是削好的,放到了宋婉跟前。
宋婉馋这些东西很久了,见江寂拿来,面上带着开心的浅笑,“你从哪儿找来的?”
江寂道“荣安县的豪绅家里都吃不完。”
宋婉也不客气,拿了个樱桃塞在嘴里,这果子吃起来凉爽又酸甜酸甜的,宋婉连着吃了好几个。
好吃。
江寂见她爱吃这等东西,想着日后他的王府里可得多备点,万一日后宋婉进府了,她可以随时吃。
他看了眼她手中的书,发现是《谏太宗十思疏》,“本王就知道你骗人,只读过《四书》,鬼信!”
宋婉道“王爷竟还知道这不是《四书》中的文章,王爷读过这篇?”
江寂去给自己打地铺,“看过一眼,觉得无趣。”
“那王爷觉得什么书有趣?”
江寂铺好地铺,双腿盘坐在被褥上,“你想看?你确定?这可是男人必看的书。”
宋婉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江寂见她眸中的天真单纯,就知道宋婉不懂男女鱼**欢,她刚刚及笄不久,年纪还小。
待她年岁大
些,他慢慢引导。
宋婉见江寂不说话,“作何故作神秘?”
江寂身子倒在地铺上,“你现在还不能看,待你十七了,本王送你一摞。”
宋婉察觉到不对劲,江寂满脑子的淫秽思想。她前世嫁过人,男女之事她当然懂,顾鸢也曾给过她一些淫秽书籍。
只是她没看。
“睡了,看久了伤眼睛。”
宋婉合上了书本,上了床榻。
江寂就睡在宋婉床榻边,宋婉侧着身子朝外就能看见他。也不知怎么的,宋婉见江寂在旁边,忽然觉得心里还挺安心的。
江寂见宋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做什么?怎么了?睡不着?”
宋婉摇了摇头,转过身子背对江寂闭上了眼睛。
江寂看着她窈窕袅娜的背影,“你心里还是讨厌本王吗?”
宋婉沉默不答。
“说话。”
宋婉没出声。
“不说话本王起来亲你了。”
宋婉语气又平静又低沉,“何来讨厌一说,我从来没讨厌过你。”
江寂心里愉悦了好几分,“算你有点良心,算本王没白掏心掏肺地对你。宋婉,本王其实很庆幸遇见你,不管你怎么拒绝本王的心意,本王也从未后悔过遇见你。”
宋婉身子怔愣了一下。
“江寂,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江寂相貌俊朗,身份尊贵,想要多少美人都能唾手可得,她一介位卑臣女,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知道,就是喜欢。”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显然他心里似乎也问过自己许多遍,然而他也没有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喜欢就是喜欢。”
一夜平静而过,宋婉睡得很沉,几乎没有醒来的时候,一觉到了天亮。
江寂比她起来得早,她起身时屋内已经没有人了。宋婉到井边洗漱,元封等人也已经醒了,正嚷嚷着让宋婉放了他们。
宋婉压根儿没理他们,用过饭后就让喜儿收拾东西,准备回金陵。
走时,宋婉放了那两个壮汉,只绑了元封。
凌刀解开了元封脚上的绳子,只绑住了他的双手,后翻身上马,拖着他往前走。
宋婉坐在马车上,翻看着以前元封写的账簿,字迹甚是凌乱,记的账也不清楚,若不是靠着祖母的关系,祖母还真看不上他。
一路上走走停停,足足赶了三日三夜的路。江寂把宋婉送到金陵城,就打马先回了王府。
宋婉回到府中时,府邸一如她半月前走时那般,府中下人井然有序,打扫的打扫,做饭的做饭。
她先去了元氏房里给元氏请安。
元氏正坐在正屋内的窗边编马鞭,天气已经开始热了,她身上就穿了件墨色祥云纹蜀锦,花白的头发用头面包着,与金陵城中的大多富贵人家的老太太一般无二。
她眸中含笑,“我孙女儿总算是回来了,荣安县一行如何?”
宋婉道“学到不少东西。”
元氏放下了手中的马鞭皮绳,“账目可查清楚了?”
“已经查清楚了,元大爷被孙女带到了府中,听候祖母发落。”
元氏点了点头,让人把元封带进来。
元封被两个小厮押着进了屋中,他身上被五花大绑着,连续三日的赶路,他已经十分疲惫且狼狈。
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除去面目灰尘遍布之外,身上的衣衫更满是污垢。
两个小厮将他按在地上跪着,元封也没挣扎,只是哭着求道“表妹我求你,你放过我,那银子我我如数还回来行不行,你你别杀我,我不想死,我真不想死。”
元氏知道元封什么德性,他被这样押到金陵来,定是还对宋婉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贪点银子罪不至死。
元氏问宋婉,“这老贼驴还对你做了什么?”
宋婉都不想说出来,手段实在是太脏,但元封竟然敢这样干,就得为自己的行径而付出代价。
“他让两个壮汉扒孙女的衣裙,想画孙女儿的裸身,以此来威胁祖母,从您这儿拿银子。”
元氏大怒,“好个猖徒!竟然敢动这样的歪心思,我孙女儿养在深闺,你竟想坏她清誉,还想留下淫秽污画!元封,你与我平辈,按理你是她的长辈,你这个长辈真真是当得好!”
元封呜呜呜地哭出声,“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脑子一下就冲昏了头,才犯了这样的错事,我日后再也不敢了,大姑娘的裸画我也没画着,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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