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由性到爱的奇妙过程》
第21节

作者: 2004年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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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得更大了,我短裤的下半截已经淋湿了。飞飞抱着我,很甜蜜的样子。我有种想哭的冲动,可能我太需要别人的爱护。很重的恋母情节让我总是渴望得到女性的关爱,很多时候我错把别人的关心当作爱情。自作多情,不能怪别人,只能是自己的错误。好象我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真是可悲。
  公园里的人还是很多,不过都在躲雨。天气阴沉下来,路上都是水和泥,很难走动。飞飞和我在林子里走了一阵,就坐车回去了。
  日期:2005-07-27 20: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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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1不知不觉就过去了。7号晚上我回宿舍拿几本书。刚好小强他们从家里回来,他们是本地人,坐几个小时的车就可回去。小强带了很多的腊肉,香香的,很是吊人胃口。我捏了一快在嘴巴里,感觉真是爽。小强说:这几天你们夫妻两个有什么节目吗?

  我说:有啥节目啊,老样子,二人转呗,也没什么新鲜事。
  光棍说:你们两个不会去度蜜月了吧。
  我说:没去啊。
  光棍说:可惜啦!
  我爬上床,想从枕头边抽出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我很怀念书里那个绿子,她和飞飞有点像。我的被子叠得四四方方,标准的军训那个样子。忽然发现上面落满了薄薄的一层灰尘,床单涩涩的,很不舒服。我抽出书,立即就下床了。想起来,我离开这个宿舍有一个多月了。
  下楼的时候,很多同学和我擦肩而过,我感觉很不自在。两个人的世界使我隔离了同学和老师,好象自己被自己扔了出去,倍感孤独。

  那几天,我感觉自己胃很不舒服,肚子老是痛,上厕所却没有什么东西放出来。我怀疑那一段时间饿坏了,因为总是不按时吃饭。我饿了的时候飞飞说不想吃,那我只好迁就她。再说了,女生吃东西还是比较少的。但是,我想不要紧,忍纳一下就过去了,看医生的话需要钱。
  感觉肚子痛的时候我就去上厕所。有的时候还真管用,一进去就不痛了。飞飞说:还比如每天早上在厕所里闪几次,那样一天都不会痛。我说:你胡说什么呀。
  但是后来,我成天都肚子痛,还出现了呕吐的现象。第一次吐的时候是吃了很多的辣椒,口味虾吃出来的。那天我和飞飞去那条步行街逛,一时来了兴致,买了一份虾,放了很多辣椒。结果我吃到一半的时候肚子忽然痛了起来。
  日期:2005-07-30 18: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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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住的地方,我心里一阵一阵地恶心,一次次地往厕所跑。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但是还是呕得不行。飞飞说:喝点茶应该会比较好,茶可以把胃里的坏东西吸附出来。
  我说:好吧。我心里一阵担心,要是得上阑尾炎那可就惨了。姐姐在小的时候就得过,呕吐不止,一吃东西就吐。家里人有不知道是得了阑尾炎,看了很多医生都不知道。最后还是父亲断定是阑尾炎。赶紧送了县城的医院,医生说如果晚一天送就没命了。
  转念一想,得上阑尾炎也好。让自己静一静,飞飞也好作出选择。
  我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飞飞在给我泡茶,那个茶壶是飞飞特地从家里带来的。飞飞很细心地把茶叶放进去。说:小朋友你知道吗,茶叶可以消毒,一会你喝了把全部东西吐出来,就不会痛了。我说:哦,老师我知道了。
  飞飞说:老师对你好吗?
  我说:好,妈妈好!

  飞飞说:我小的时候还渴望生病呢,生病了可以不要做作业,可以看动画片,可以吃很多好吃的东西。
  我笑她:你是婴儿啊!
  飞飞说:你才是婴儿,需要妈妈照顾。
  喝了茶,吐了七、八次,胃里很空,好象被挖过的地面一样,无比粗糙。我头有点昏,就睡下了。
  日期:2005-07-30 18: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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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忽然感觉肚子很重很重。头倒是很轻。我想,坏了,大概出现大毛病了。千万不要得阑尾炎,因为我没钱啊。等我又钱了爱得什么病得什么病吧。
  飞飞还在呼呼大睡,我没有吵醒她。自己起来,洗刷过后就出去买早点了。我想吃一个包子,结果刚啃一口就闻到有大蒜味。想扔掉,可飞飞曾说要节约粮食,我就没扔,勉强吃了下去。回去的时候给飞飞带了一个豆浆。
  我把飞飞吵醒,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说:宝宝,起来了,猪猪吃早餐了!
  飞飞睡眼惺忪地说:恩。我再躺会。过了几秒钟,她忽然睁大了眼睛说:你嘴里怎么有那么重的大蒜味啊?
  我说:我吃了个包子啊。同时我感到胃里一阵抽搐,有一股子凉气从肚皮里冒出来。不好,有要肚子痛了。

  咝,呀呀。我捂着肚子。坐在床边。一阵一阵地。我的肚子有痛起来。
  日期:2005-07-31 14:3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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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早上刚好是星期六,飞飞有选修课。我说:小猪,快点起床上课去了。一会老师点名不见你要打屁屁的。
  飞飞说:他才不愿意打我屁屁呢。
  我说:为什么啊?肚子一阵痛。好了,你赶紧上学去吧。

  飞飞起来,匆匆洗脸刷牙,拿起我给她买的豆浆就走了。我躺在床上,没有脱衣服。被子里还有飞飞的体温。枕头上有几根长长的头发。
  肚子剧烈地痛起来。姐姐当初也是痛得满地打滚。我用力地捂着小腹,那样会好一点点。一阵痛过后我稍微好了些,喝了点水我睡着了。
  迷糊地,我做了个长长的梦。我从一个巷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一见了许多红色云朵。云朵下面是一条蓝色的河,河里有条小木船。我好象躺在船上,随着水流飘走了。轻轻地飘,有感觉有很多叶子落在我脸上痒痒的、有很痛。我拼命地想捉住岸边的那根藤,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附走了。
  我睁开眼睛,一摸额头,全是汗,被子也湿的。肚子剧烈地寒冷。坏了,我要昏过去了。
  日期:2005-07-31 17: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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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下软软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医院里白色的床单。穿着白色大褂的护士和医生。下午的阳光探进房间,很明亮。一个年轻的、大眼睛的护士走过来轻声地对我说:你刚做完手术,是阑尾炎,你知道吗?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
  我冲她微微一笑,她端着盘子走开了。白色的大褂渗出她玲珑的身段。记得初中时几个同学就是上的卫生学校。我忽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但是飞飞在哪呢?
  这时候,门被一个医生打开了。我看见了我的父亲和飞飞。飞飞显然哭过,眼角有眼泪的痕迹。父亲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有些疲惫,但是很有精神。
  父亲和飞飞同时叫了我:冯旭。飞飞有点急急的,父亲显然放下心来了。

  父亲坐在我旁边,飞飞站在他后面。父亲对我说:已经做过手术了,没有事了。我说:恩。
  父亲说:把你妈给急坏了,我刚打电话告诉他们你没事了。我忽然想哭。在非典的时候父亲特意打电话过来说,好在没去北京或是广州那边读书,必然家里会担心死。
  估计父亲不知道我和飞飞、还有他之间的纠葛。
  我冲他们笑,没有答应。
  日期:2005-07-31 17:2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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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飞看出父亲想和我谈点东西,就先出去了。
  父亲说:我刚听到消息就知道是阑尾炎,你姐姐阑尾炎的时候我印象太深刻了。所以我没有什么担心,只要是县城以上的医院就都能解决。何况是你们学校的医院呢。
  我说:当时肚子很痛,就昏过去了。
  父亲说:为什么在痛了一两次之后,不去检查一下呢?

  我说:我以为没什么事情呢。
  父亲说:以后身体上有什么情况的话一定要检查啊。
  我说:好的,我知道了。找地方住了吗?
  父亲说:飞飞帮我找了一家店,不是很贵。父亲好象很忌讳提起女朋友三个字。毕竟,大学里谈恋爱对他来说有点难以接受。
  日期:2005-08-01 20: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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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刚动过手术,割掉了一段阑尾,我每天只能喝粥,喝葡萄糖。那样也很不错,可以暂时让牙齿休息一段时间。每天早上,飞飞都早早地端着粥敲开我的房间。很温柔地坐在我旁边和我说话。

  飞飞说:冯旭,其实我很担心你的。
  我说:我知道了,现在不是没有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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