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由性到爱的奇妙过程》
第22节

作者: 2004年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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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飞把手伸进我的被子里,捉住我的手,一脸坏笑。说:让我看看在什么地方开刀的?
  我说:就在小腹的上面一点点,现在不要看,会痛的。
  飞飞说:哦。
  飞飞看了看门外没人,偷偷对我说:医生把你的DD割掉就好了。呵呵。她开心得要死。真搞不明白她会想到那个地方去。
  我说:割掉了你就没得玩了,生不了孩子,拉不了尿尿,上厕所不知道上男的还是女的。

  飞飞说:这么麻烦呀,那还是不要割掉的好。
  我看了看窗外,忽然很想笑。
  日期:2005-08-01 20: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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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细想来,生病真是好。特别是住院,有医生,护士,更重要的是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父亲给我买了许多水果,他可能没想到我现在吃不了。真的好搞笑,不过真的很感谢他。那些葡萄只好送给护士们吃了。
  我住院十天之后,父亲就回家了。毕竟旅馆里每天的房租也不便宜。父亲回去的时候我不能去送他。其实我真的很怕他会迷路。对于一辈子都没进过大城市的农民来说,坐火车应该是一件很惶恐的事情。但愿父亲能够坦然地面对。

  我让飞飞给他买了几盒面,路上吃的水果,几瓶水,还有一大包当地的特产。我详细地告诉他火车上什么地方有开水,要注意什么。搞得我象个老妈子一样。
  父亲走出房间的那一瞬间,泪水忽然忍不住流了下来。十岁那年父亲送我去外乡读书,说: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十六岁的时候我考上县城的重点高中,父亲又说,其实外面的世界大得很。19岁的时候我考上这所大学,还是父亲送我。在那个县城的汽车站,父亲默默地看着我的车远去。我远远地回头,看着他矮矮的个子,黑而短的头发,眼泪就拼命流。

  日期:2005-08-02 19: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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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回去后,飞飞说要搬到我病房里来住。在飞飞说这话之前,我们班的班长在来看我的时候就说:生病真是好啊,能住医院。安静不说,还天天可以睡懒觉。我们的班长小花是只恐龙,能吃能睡。天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能有个大大的床,天天可以躺在上面吃饭睡觉。对了,顺便还可以做**。
  飞飞说:我一定要搬来和你住。
  我说:不行,不行就是不行,说不行就是不行,不行也是不行。差一点就说漏了嘴。我马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第一呢,我病还没好,伤口还没愈合,万一有个闪失那可是花钱的事情。第二呢,我们住一起,总是不太好吧,医生或是护士进来的时候怎么办。

  飞飞说:我会很轻的,护士进来的时候我躲到床下去,不会让她发现的。
  我说:呵呵,是不会发现啊。一米6几的个头,人家以为你是只小猫啊。
  飞飞说:就不会发现,他们会装做没看见。
  我有点生气:不论你翻山越岭啊,跋山涉水啊,乌礞磅礴走泥丸啊,都不行。
  飞飞被我逗笑了说:行也不行,不行也得行。哈哈,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随你欢喜。今晚,我们就入洞房。

  哈哈哈,真搞笑,我大声笑起来。忽然想到医生的叮嘱,不能大笑。想起了了小学时候看的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许仙口口声声地叫着:娘子,娘子。真好玩。
  日期:2005-08-02 1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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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院十几天之后,我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医生说,最好不要做运动。飞飞扶着我在医院的草地上走来走去。想老头子和老太太。我们尽量把步子放得很慢。那几天的时光,以后想起来,一定会很温暖。
  我差不多20来天没有去上课了。其实凭我的聪明才智,就是两个月不去上课也不碍事。文科的东西只要一通就会百通的。飞飞上课也是时断时续的,而且我一住院,她更有理由不去上课。她上学期已经挂了三门了,我有点为她担心。一个劲地催她去上课,她总是不肯。

  不知道为什么,飞飞这几天来没谈到他的事情。也许是怕我听了心情不好,不利于养身体吧。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想来,这几个月我和飞飞都太疯狂了。我也犯了个很大的错误。很多时候,年轻是一个借口 。
  飞飞去上课的时候,我就拿了本书看。是川端康成的〈雪国〉。我很喜欢这个比我还瘦的日本家伙,他写的东西好象我都能理解。有些事情我在很小的时候也想过。细细想来,有这么一个异国他乡的人能让你产生心灵上的共鸣,不只是快乐可以形容。我曾在图书馆借来风格与这个日本作家有些类似的屠格涅夫的书来看。看到他的〈初恋〉的时候,忽然想起〈阳光灿烂的日子〉,不是有这个故事的影子吗。哦,天那,〈二十七个遗失的吻〉不就是电影版的〈初恋〉吗?

  日期:2005-08-03 19: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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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出院了。飞飞那天买了白色的百合花放在我的宿舍里。第一次接到女生的花。虽然表面上是一种轻蔑不屑的神态:这是浪费钱。但心里还是很喜欢。也明白了为什么女生都喜欢男生经常送一些小东西给她们。每个人都渴望得到别的人的重视和关心。
  我们回到租的房子里面。桌子上落了一层灰尘了。忽然有点伤感、心酸。欢爱和欲望都会如水一般飘走,没有人能逃脱时间把你变成灰烬。《东邪西毒》在国外不就是翻译成时间的灰烬(ashs of time)吗?
  我和飞飞决定,先回宿舍睡。过一段时间再出来。关上门的那一科,我看了一眼我们的床单,恍如隔世。

  我们的内心是多么地顽固,总是想得到得不到的东西。爱情,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回宿舍的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挎上书包。出门,凉的风擦着我的脸。路边的包子铺面热气腾腾,一锅的包子熟了。一个父亲用摩托车载着他的女儿去上学。早起的同学也蹬着自行车往学校赶。
  我想,一转眼就是冬天了。
  日期:2005-08-03 19:2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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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有阳光的下午,我收拾了一下我的桌子和衣物。拿起一年前买的《诗经》看起来。我顽固地认为,它是一本小说集而不是“风、雅、颂”之类的东东。阳台上,下午的光线很柔和。我把腿放在栏杆上,惬意之极。

  电话响了。是我姐姐:帮我找下冯旭。
  我说:我就是。心里很是担心,怕她说我很长时间没跟她联系。
  但是姐姐没说我:旭。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呢?其实我猜都应该猜到的,姐姐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就说过可能在年底的时候结婚。而我竟然一点都不关心她,连问都没问她结婚的事情。自责已经没什么用了。
  姐姐说:我和文生准备在过年的时候结婚。你什么时候放假,看到时候能不能回家。
  我说:好啊。姐,你放心,我请假回家的。
  姐姐说:那好,如果实在要考试什么的就不用了。省得你重考或是补考,很麻烦。
  我说:恩,我知道。
  日期:2005-08-04 19:5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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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1日,天气很冷,刮着风,还下了点小雨。我很早就星了。忽然听见走廊里有人在嚷嚷:有人跳楼了。我一惊,不会吧。隔壁宿舍的光棍也叫着:嘿,哥们,隔壁栋有人跳楼了,哎真是想不开啊。
  我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跳啊?
  光棍说:没什么,想不开呗。都习惯了。但是估计是感情或是经济问题。
  小强说:生命真是脆弱啊。

  8点多的时候,有一个同一个院的同学上来给我们汇报消息。他说他看到了那个同学的尸体,是化工院的。从八楼掉到宿舍操场旁边,绻着身体。但是没有流血,拖鞋掉到了一边。然后丨警丨察来了,不让人靠近。学校领导也来了,不让记者采访。
  事情的大致经过就是那样的。据说武汉大学最近跳楼自杀的也很多。这是什么习惯啊。
  后来,我们去上课了。同学还在议论。
  在过了几天,传出了自杀原因的各种版本。学校的说法是他上个学期交了个网友不能自拔,那个网友是同一个城市一所专科学校的女生。相恋了几个月后,女的提出分手,男的不愿意,所以男的就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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