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是座不夜城》
第19节

作者: 橙子的甜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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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一直不懂,爱情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她来了就努力的抓住,不断的去适应彼此,共同追求理想的生活。无论结果如何,的确在麦灵或者是小薇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放下该放弃的,抓住该把握的,很多时候做起来比想象中更难。
  说实话,心里会隐隐作痛,当你对一个心爱女人失约的时候。其实我不敢去想以后怎样去面对小薇,看着眼前小鸟依人般躺在一旁的麦灵,我愧疚不已,对于两个女人各有几分。

  我刻意不去想今天是二十号,可越是不愿意去想,越是不自觉的提醒着自己,若隐若现的煎熬每分每秒都在侵蚀我的心灵。眼看着一天又将过去,却从未像今天一样的漫长。看着麦灵坐在咖啡屋看着杂志可能对于此刻的我是最大的慰藉,我给王成发了一条信息,问他情况如何,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这件衣服穿在老公身上绝对比他好看!”麦灵把杂志上的图片指给我看。
  “是吗?”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恩!因为我老公比他帅!”麦灵说着摸了摸我的鼻梁,接着便仔细端详了半天。
  电话突然响了,这铃声从来没有如此让人焦虑或者激动过,电话那头的人是王成。
  “出事了!吴总!”意外的是王成几乎着急得几乎哭了出来。

  “怎么了!”我从凳子上猛地站起来,声音比平常提高了好几个分贝,这让麦灵显得有些不安。
  “出大事了!我侄女她被车撞了!才送往医院,我怎么给我姐交代啊!”能想象到王成既担心又害怕的感觉。
  “怎么回事!严不严重?”我看了看麦灵,突然沉住气问道。
  “还昏迷不醒,现在在急症室里!我看到你的消息就给你打过来了,还没有联系其他人,我怎么给我姐还有姐夫交代啊?”焦虑不安的王成发出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怎么交代你先别着急,现在最重要的事去问问医生情况如何!”说着他,我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先这样,医生好像在叫我。”说完王成便急着挂断了电话。
  我整个人已经乱了,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在医院。
  “怎么了?”麦灵过来抚摸着我的后背问道。
  “小薇,小薇给车撞了。”我埋下头有些无奈,有些自责的回答。
  “小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麦灵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告诉了小薇整个事情的经过,她似乎能明白我现在的感受,拉着我说是订机票,今天就过去。我有些意外,心里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感动。
  买了两张机票,麦灵执意要与我一同赶往香港。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小时,在候机厅我给老吴简短的说了说情况,他让我有什么立刻和他联系,注意安全。又接到王成的电话,含含糊糊的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看来事情比我想象中严重多了,我让他告诉我医院的地址,我十一点过就到。
  坐在椅子上我没有说话,抱着头只希望快点见到小薇。麦灵买来泡好的速溶咖啡递给我,安慰我说一切会好起来的。
  香港下起了小雨,空气依然潮湿闷热。王成见我立马哭出声来,没见过这样狼狈的他,我眼眶也开始湿润起来。
  “人呢?”我急忙问道。
  “还在手术室!医生说,说他们只有尽力了!”说完激动的王成哭得更厉害了。
  “这什么意思?!”我用力推开王成大声的吼道。

  “小薇!小薇!”我开始在急诊部里大叫起来。
  “你们是陆小薇的家属吗?”一位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是,是,我是!”王成跑上前去对着医生说。
  “我们尽力了,去见她最后一面吧。”说完医生遗憾的摇了摇头。
  “什么!你说什么!”王成提起医生的衣领穿着粗气吼道。
  我愣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麦灵过来抱住我,也流下泪来。曾经母亲在医院抢救的时候也有同样的经历,突然脑海一片空白,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
  见王成突然给医生跪下,有粗暴变成恳求,我仿佛立刻清醒起来,看了一眼麦灵便直奔手术室。

  心电监护仪发出微弱的警报声,屏幕上的心电图谱已经是一条直线,一条令人心寒的水平线。房间里的医生已经悉数撤离,小薇的脸蛋上还残留着一些已经干透的血迹,还有我喜欢的橙色腮红,刹那间我的泪水涌了出来,那些在香港的小日子历历在目。拉着小薇的左手心里拼命的呼喊她,快醒过来,醒过来!
  “小薇!小薇!小薇!”我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小。
  突然很恨自己,跪在病床前,我拉着小薇冰冷的左手不停的在自己脸颊上扇。你来了,我没来;我来了,你却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停下来仔细的端详着小薇的脸蛋,两行流过的泪痕很浅,她会有多痛苦呢?只愿此时此刻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
  日期:2011-10-03 22:50:14
  第二十三节

  听到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我起身向后退了两步。王成蹲在手术室门口不敢进来,只是抱着头泣不成声,麦灵走过来拉着我的手不禁的哭出声来。我看到两位护士进来,用白色的被单将小薇的整个身躯盖上。
  “你们干嘛!”王成冲上前去推开护士吼道。
  护士没有说话,看了我们一眼便离开。王成往前冲的一瞬间一个包和一个纸袋掉落在我和麦灵脚下,看样子应该是小薇的东西。我把包捡起来递给麦灵,纸袋里的玻璃瓶已经碎了,无数颗五颜六色的纸五角星散落在袋子里,还有一个绿色的信封,看起来和小薇给我的那个一样。
  提着口袋我走出手术室,王成坐在病床上看来正在缓解情绪。在医院过道上,我打开信封拿出信纸开始看起来。
  “嘉豪,当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们已经真正的分开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请记得我们曾深深的爱过,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样子,你的笑你的吻你的每一寸温柔。那些五角星还是送给你吧,因为那的确是为你而做的。分开的三百二十一天里我每天都会写下一些想你的心情,折成五角星放好,想不到都快一整瓶了。自从上次偶遇之后,我回家认真的想了好久,你一定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对吧?我不怪你,真的一点也不怪你了。还记得我们曾经一起扔出去的漂流瓶吗?我真的没有写一个字,因为在我眼里对你的爱不是用笔可以写下来的,也不是用语言能够表达出来的。没有故意麻烦你来这里见我,只是这片海见证了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我希望结束的时候也能在这里。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笑一个!我答应你,以后不去打扰你的生活,不过不要要求我忘记你,因为对于我来说那比失去你更难受。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想我了,记得来这片海滩,我想这里会是我常来的地方。永远爱你的薇。”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拔腿就往医院外跑去。打车去了不远的蝴蝶湾海滩,躺在曾经留下过脚印的沙滩上,我呆呆的看着夜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却仿佛看到了麦灵那流着两行泪的脸。我闭上眼睛,一把一把的抓着地上的沙子,我想这一把或者下一把会不会是小薇踩过的呢?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拿出那一颗颗五角星放在沙滩上,我开始拆开第一颗,第二颗……不停的感动也不停这流着泪,似乎海风永远吹不干的泪。

  “九月十日,晴。心情依然没有好起来的样子,你怎么不来找我呢?我希望你能知道,我在等你。”
  “八月二十五日,晴。伤口虽然好了,但是疤痕好明显!妈妈说还要动一次手术,除疤手术。我被禁足了,你会来找我的,对吗?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七月一日,多云。伤口开始愈合了,好痒。多希望你在身边,给我吹吹就好了。昨晚梦到你了。”
  “十月二十日,雨。想你,这雨下得心烦意乱。你过得怎么样?有想我吗?”
  “十二月二十日,阴。圣诞节快到了,你会不会来给我一个惊喜呢?好期待!希望美梦成真吧!”

  “四月十七日,多云。你怎么不理我?我知道那是你,那个车上女人是谁?难受的一天。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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