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居然曾经是特警:结婚八年才知道》
第14节

作者: 上山砍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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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11-14 22:13:22

  “也不算用心良苦,只是要花点小心思,我觉得让女孩子小时候适当受点挫折教育也好。我不是非常认同‘男孩穷养,女孩富养’的观点。”我觉得老脸有些微红,这些话进一步为‘漂亮的外衣’作说明;从内心深处来说,我何尝不愿‘女孩富养’,但自身没有富养的条件。
  妖精说:“有道理。你们是个很有趣的家庭,她的妈妈呢?应该也是知书达理型的吧。”女人总是不知不觉地谈到女人。
  “大多无理,偶尔达理,知书则未必。一个很普通的女人,什么都不太懂。”
  妖精浅笑不止。

  这时,有酒店工作人员走来,礼貌地说:“对不起,大厅内现在不让吸烟,请两位熄掉。”
  “我们都是害群之马。”我耸耸肩,熄了火,将妖精归到同一类群。我本来不喜欢学外国人耸肩的动作,认为是假洋鬼子行为,却情不自禁采用了这种方式。难道耸肩是高雅地表达不堪局面的方法?
  妖精说:“人人喊打的就是我们,真没办法,到处不让抽烟。”她也学我的样耸肩,再摊了下手,不过她动作高雅到骨子里,不象我虚有其表。
  我女儿换了一套衣出来,才洗了澡,模样清爽干净。我让女儿喊阿姨。
  我女儿精神好,甜甜地喊:“阿姨。”
  妖精用更甜的声音应着。“真羡慕,你有个好女儿。”她一边进入洗手间,一边用迷人的眼睛盯着我。

  我再到男洗手间洗了个澡。出来时,我女儿神采飞扬地说:“这个阿姨好香,也好漂亮,她是谁?刚才她走出时,又夸我长得美丽。”
  为了表示我和女儿不专门来新天大酒店占便宜,我俩到大厅后,我装模作样地在前台看看房价表,故意问问订房程序。
  前台接待员偶尔接听电话:“公丨安丨人员走了没有?可以在现场打扫整理了吗?”
  我来了主意,我正愁无法再打电话给老婆;手机普及,街上公用电话找不到。
  “请将你电话借我用一用,我要请示一下我老板,订个什么样的房间?”
  接待员踌躇不定,小声问了领班后将电话交给我。我拔我老婆电话,未通。再拔我的手机,一样。
  外面雨下大了。雨点儿砸在街道上,溅起水花;打在窗户上,咚咚作响。我和女儿跑着上了车。
  雨大,我更担心我老婆,我继续找她。
  我曾经跑过业务,为了遇到关键人物,关键人物一般很难预约,总是不定时去客户工厂乱闯;我的助手很不理解,我说:“什么是奇迹,奇迹就是乱碰出来的,” 事实上这一招还真行,往往随意地遇到关键人物,比如在电梯中、洗手间,一碰二碰,碰出了相识,碰出了感情,谈成了业务。

  今晚我要在街上,碰运气也要碰到她;说实话,除此亦无其它妙法;不过,先得去加油,这得解决无钱加油的问题。
  另一个无奈的是,我女儿沐浴了,又被人赞扬,精神倍好,不能睡觉休息,违背我的初衷。
日期:2011-11-15 22:42:12

  十四、教授

  我思考着如何加霸王油,经过一个个油站却无胆入内。油快没了,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开进一个较偏僻的加油站,加了两百块钱的油。
  “要开发票,你把发票开过来。”我色厉内荏地冲着加油员喊。我的设想是,在他去票房时,我便一骑飞腾而去。
  不想加油员抓着我车子的后视镜,一脸阴笑:“你不要打任何主意。先把钱交来。象你这样鬼鬼祟祟的人,一看就晓得你想做什么。五年前我上个当,现在我一抓一个准。”
  我鬼鬼祟祟吗?我一直认为我很自然。
  我不得不堆着笑,老实说:“师傅,行个好。要么我打个欠条,压个东西,明天我还给你油钱,今晚实在没带钱。”
  加油员想都不想便严辞拒绝:“不行,说什么也没用。没钱,我把油抽出来。”
  我继续厚着脸皮请求:“行驶证、驾驶证我都压给你,这么大的雨,又有小孩,我要加了油回家啊。”

  “叔叔,我爸爸不是故意的,刚才吃饭时钱包被人偷走啦。”女儿作出补充解释。
  不管我们如何磨他,加油员始终不为所动。逼急了,加油员放出狠话:“不要再说了,有钱就付款,没钱我抽油,再哆嗦我就喊人。”
  有个男人,施施然走来。
  “这个油钱我来付,不要难为这位先生和漂亮的小姑娘,我相信他们确实有难处。人的一生中,谁能没有困难呢?”这个男人身着体面合身的西装,两眼温和有礼。
  我着重听到的是“这个油钱我来付”,这喜讯与我中了大奖(如果中了)有得一比。今天不顺心太多,终于时来好转,上天终究是公平的。
  这个男人掏出钱包,付钱给加油员。我松了口气。
  “谢谢叔叔,你真好。”我女儿发自内心地表达了诚恳的谢意。

  “不用谢,懂礼貌的小朋友。”这个男人从容地表示出他的优雅。
  我摸出烟:“非常感谢,请抽烟。能否留个电话,我明天将钱还给你。”
  “不要客气。些许小事,不须言谢。只是可否麻烦你,载我一程,下雨天叫不到出租车。”我注意到他的西装淋湿了一片。
  我女儿马上表示了愿意。高雅的又帮助过我们的人仅想搭个车,是无法拒绝的。如在平时,即使是普通的人,就算没提要求,我也愿主动让他搭便车;但近来怪事太多,我还是考虑了一下。他谦和的神情和高贵的格调,绝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多年来形成的气场,和坏人一点挂不上勾。
  我请他上车。为以防万一,我让女儿坐到后座,请这个男人坐在司机副座。我父女俩不用同时背对他,虽说我女儿年纪小,在后监视他无实意,但总让我心里踏实点。
日期:2011-11-15 23:40:35

  “请在附近帮我找个诊所,我想顺便拿点药。”这个男人柔和地提出想法。
  “叔叔,你是不是感冒了,感冒了要打针,打了针好得快。”我女儿颇有经验,而且乐于将她的经验传授给别人。
  “伯伯只是肚子有点痛,不碍事。我的年纪应该比你父亲稍大,你可以叫我伯伯。你叫什么名字,小朋友?”
  我女儿将名字告诉了他。他也对等地告诉我女儿,他姓何。

  “若若同学,你还可以告诉我吗,你今年几岁了?”这个男人嗓音浑厚中透着一丝幽默。
  “还过几个月就八岁。妈妈早就答应给我买生日礼物,爸爸还没答应。”我女儿今晚好不容易变得开心。
  我说:“你是不是大学教授,这个职业很让人尊敬?”他的样子比教授还教授。
  这个男人笑笑,谦和地默认。
  我女儿喜欢与这个平和的何教授聊天:“伯伯,大学教授就是大学老师吧。你家里是个小哥哥还是个小姐姐,他应该懂很多东西吧,是不是经常考双百分?”我女儿去年期末考试曾得过双百分,得意到让我一年来听过无数次双百分的叫法。
  “真遗憾,你伯伯还没结婚。伯伯如果有个象你一样的女儿,便知足了。”让人吃惊,这样好的男人居然没老婆,难道真正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那伯伯你不感到寂寞吗?”我女儿表示了她的同情。
  “这不怪别人,都是我自己的错。有时,人偶尔犯一个错,需要一辈子来承担。所以,如果寂寞,也是自找的。好在,近几年来,忘记了,习惯了。”何教授言语中不免也带了点伤感。
  我说:“何教授,你是对的,很多事忘记了就好。”
  “以为忘记,其实从未忘记,只是自我欺骗罢了。”何教授一字一顿地说。
  好不容易路过一个仍开着门的灯光通明的大型药店,我踩一脚刹车。这个何教授摆摆手:“不去这一家,去个小诊所,我想顺便问问医生。”
  我说:“何教授,你是不是外地的?第一次来长沙?”长沙这种高素质的人,似乎难遇到。
  “我近来大多时间在海外,很多年前来过长沙,长沙变化很大。”何教授说得字正腔圆,但声音稍嫌变调。
  原来是国外的教授,更让我肃然起敬。

  我女儿忽然着急:“爸爸,你快点,伯伯都流汗珠了。”
  我头往右侧。何教授额头冒汗,用手按着肚腹,看得出来强力忍住不作痛苦状。我加了油门。一个不打眼的小巷口出现“何同德诊所”的招牌,诊所门紧闭。我停顿一下,嫌诊所太小,想要继续前行。何教授示意停车。
  何教授慢慢下车,挥挥手让我父女俩走。他不会想到我向来讲义气、热血、乐于助人,我女儿也继承着他父亲的优秀品质。我们父女俩怎会扔下这么一个高贵的人,无助地在雨夜中独自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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